***大张氏听了愉悦的对田进:“你们父子都做过腾府的管家,老爷对你很是放心,今天,老爷回府,千万不许出纰漏。”
田进拱手:“老夫人请放心,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妥当,通往各个院子的路也都派了妥帖的仆人守住了。”
大张氏愉快的点了点头:“嗯!那就好,天渐暗了,知会各处掌灯吧!”
田进应声告退了。
大张氏对何嬷嬷和陶嬷嬷道:“你们去请大太太和二太太过来,一起迎老爷。”
两位领命后,何嬷嬷去了东厢房,陶嬷嬷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的大炕上,云儿正在呼呼的大睡,周夫人坐在炕几旁问着莲儿:“你看真了,田管家去了东耳房。”
莲儿欣喜的点头:“回二太太,奴婢看得真切,田管家确实去了东耳房,奴婢想,这回老爷可是真的要回府了。”
周夫人欣慰的笑着道:“鬼灵精,叫大家准备吧!”
这边,李岚儿已经叫醒了云儿,
几位收拾整齐后,陶嬷嬷也笑嘻嘻的进来给周夫人行礼,声老夫人有请。
周夫人一行人随着陶嬷嬷朝东耳房走去,下人们正忙着在点亮两边高挂的灯笼。
她们走在路上,还未进门,就看见彩屏、霜儿等丫鬟婆子已经拥着大张氏出来了,
周夫人忙上前行礼,大张氏脚步不停的了声:“去庭院等吧!”
还没走几步,张氏领着锦绣、锦凤也急急的赶上前来,她们穿过穿堂,来到了庭院,就看见秦姨奶奶领着倆秦姨娘,已经站在庭院里了,丫鬟围着,婆子怀抱着腾瑞旺。
秦氏笑呵呵的上前,给大张氏行礼,了声:“姐姐好快啊!”
倆秦姨娘也学着秦姨奶奶的样子,过来给张氏行礼,
张氏面若无人一般,表情冷若冰霜。
倆秦姨娘楚楚可怜的望着秦姨奶奶,秦氏呵呵一笑道:“这两孩子,傻杵在那里做什么呢?还不去看着旺儿。”
倆秦姨娘快速的站到了秦姨奶奶身边。
此时,腾府的庭院里,灯笼高挂,烛火通明,照的一片明亮。
她们站在那里又等了三盏茶的功夫,就听见府门外有了动静,云儿随声望去,从照壁后面走过来了十几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五个人,他们都腰佩长剑,威风凛凛的格外耀眼。
为首的是一个年纪约有六旬左右的男人,他长得相貌堂堂,腰圆背厚,面阔方,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燕颔虎须,身高八尺八寸,走势如奔马,
手握着一杆足有三米,按有长柲的青铜戈。
云儿想,这位一定是我的祖父腾钰了。
祖父后面紧随着三个男人,两个中年,一个少年。
其中两个中年人,又不一样,
一个是相貌清瘦,面颊有点暗红,唇青紫,但难掩风姿隽爽,湛然若神。
他穿着一袭绣着紫纹的水青色长袍,外罩一件缎面月白色的对襟皮袄褙子,脚上穿着鹿皮靴。
他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梳成了整齐的发髻,套在了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从玉冠两边垂下了水青色的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云儿看着心想,这位恐怕就是那位身体虚弱的腾府大爷,我的大伯父腾泽了。
另一位中年男子长得很是壮实,只见他头盔上插着漂亮的鸡毛,绿色锦缎做的抹额巾束于眉额上,身穿一袭绯红色的袍子,犀牛皮做的护甲戴在胸前,一双轻佻的桃花眼,半眯着。
云儿失落的撇了撇嘴,因为不用这位肯定是我那花心的便宜爹腾济了。
再看他旁边的这位少年,年纪约有十二三岁,身体已经长得比同龄人要高,那是面如满月,色若春花,鬓如刀裁,眉若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而似笑,瞋视而有情。
只见他头上戴着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织金百花的绿袍,外披一件兽面吞头的连环铠甲,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长剑随身,手握一柄黑亮的方天画戟,精神抖擞的走着。
秦姨奶奶看着已经笑出了声,嘴里叫着:“我的乖乖,心肝祝儿。”她见着少年就想上前,
大张氏低声怒喝道:“放肆!还不退下来。”
秦氏方不敢乱动,两秦氏,站在后面,伸长了脖子,撇着嘴,不敢言语。
他们的后面还跟两个少年,一个年纪约十二三岁,另一个稍,也有十岁左右。
他们都穿着一袭淡青色的缎面花鸟绣袍,虽然也在跟着走,
但眼睛却看着周夫人和张氏,他们的五官精致,嘴角稍弯,唇色如樱,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眼睛闪亮,晶莹,柔和。
墨玉一般的长发用也用淡青色的丝带束了起来,但额前有几缕短发随风逸动,显得是那样的高贵自在。
大张氏领着家眷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可是,老爷腾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脚步并未停下,而是向西边校场走去,
大张氏和女眷们定定的看着老爷
只见他走到了兵器架旁站定,抬眼看着周边,叹了气,凝视着天空······。
长随如意和顺心走上前去,如意接过了腾钰手中的青铜戈,放到了兵器架上,顺心替腾钰宽解了铠甲,
腾钰随手摘下了头盔交与如意道:“放到书房,好生保管。”“老爷放心。”如意答道。
腾济和腾祝的长随也纷纷的上前,替他们解下了铠甲,并将兵器放在了兵器架上。
腾钰这时,才领着儿孙们转身朝大张氏走去,
大张氏忙急急的上前行礼后了声:“老爷,路上辛苦了,贱妾可盼着老爷回来呢!”
腾钰淡淡的点了点头,众女眷过来给老爷行礼问安道辛苦。
儿孙们又上前给大张氏行礼问了安。
秦姨奶奶走上前去行礼后,她就挽住了腾钰的胳膊,声声叫着老爷,
倆秦姨娘也有样学样的上前行礼后,也抱住了腾济的胳膊,连声叫着二爷。
腾济则看着大张氏咧着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