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答:“因为云儿知道吃了不洁净的吃食,就会生病,祖父父亲,辛苦养家,挣钱不易,云儿虽然年幼,但也知孝道。”
腾钰看着云儿没有话,云儿只有继续下去:“云儿明知道吃了要会生病,却去吃不洁净的吃食,还要用祖父拼着性命挣来的辛苦银子,去请医瞧病,云儿不忍心,故而不食。”
腾钰还是不话,云儿只有再继续的下去了,道:“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云儿要珍惜身子。”
这时,就听见秦姨奶奶了一句:“瞧这张嘴儿,啊!叭叭的,挺会的啊!”
腾钰没有话,他拿了一块双色糖油糕,递给了云儿,云儿接在手里,吃了一。
腾钰问云儿:“这个糖油糕,你为什么又吃了呢?”
云儿答:“这是祖父关爱云儿的,给云儿的糖油糕,所以云儿要吃。”
腾钰听了是哈哈的大笑的:“要是个子就好了。”
云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想:“这个祖父就是我的大靠山呀!以后,就跟着他了。”
她连忙巴结的道:“祖父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想祖父了,祖父是最好的。”
腾钰盯着云儿正色的问道:“我太好了?你想我?那么,我好在哪里?”
云儿听了后,心里暗暗的了一声糟糕,真是言多必失啊!头发昏了,话多了,但是,祖父既然问了,就不能不回答啊!
云儿苦闷的长出了一气后,答道:“云儿今日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了祖父,但是云儿很感激祖父。
因为,云儿自从出生后,就一直跟娘亲待在东北角的浣洗院,从未出过院门。
娘亲是从早到晚洗不完的衣裳,
今日祖父回来了,大伯母终于带着我们出了浣洗院。
云儿也从没有穿过好看的衣裳。”
着话,云儿就撩起了袖子,让腾钰看见了,袖子里面夹袄上的破洞。
云儿接着:“云儿的衣裳还好些,娘亲的衣裳更破些。
但是,今日祖父回来了,二太太,就给孙儿我和娘亲赏了这么好看漂亮的衣裳穿,所以,孙儿很是感激祖父呢。
这都是因为,祖父要回来了,孙儿我和娘亲终于不用再穿破旧的衣裳了,而且,我们还能出了浣洗院,云儿的心里真是太高兴了。”
云儿着话,将糖油糕捧在手里,定定的看着它,腾钰问:“不好吃吗?怎么不吃了?哎!要是个子就太好了。”
云儿答:“很好吃,但想给娘亲留着,因为,孙儿与娘亲一直住在东北角的浣洗院,娘亲是日日的从早到晚洗衣裳,我们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吃食。
今日祖父赏孙儿的这块糖油糕,孙儿要留着,和娘一起吃。”
这时,就听见秦姨奶奶了声:“怎么觉得不像个孩子的话呢!”
腾钰马上盯着云儿问道:“是谁教你对我的这些话?”
云儿答:“云儿的是心里话,无人教云儿这么。”
腾钰怒视云儿道:“臭丫头,不许打诳语,如实来。”
云儿一想,四岁的孩子可能是不出来这些话来,但我可是二十多岁了,还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啊!
可是出处在哪里呢?
云儿想起了李岚儿过,浣洗院的北墙外是个杂院,有个寡妇带着个六七岁的儿子住在杂院里,那个孩子很爱读书,朗朗的读书声是经常的飘进浣洗院来。
想到这里,云儿憨态可掬的对着腾钰笑了笑:“云儿虽然无人教导,但云儿饱听诗书,所以知道些道理。”
腾钰让云儿给绕糊涂了,他看着云儿道:“你饱听诗书?你怎么个饱听诗书呢?”
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瑞安和瑞德愉悦的道:“瑞安、瑞德,你们在启蒙教导云儿吗?”
瑞德急忙道:“没有,没有,不是我,我才不去浣洗院呢!”
瑞安接着也道:“回祖父,孙儿我也没有去过浣洗院,二婶娘早就封了浣洗院,孙儿我想去也进不去呀!”
这时,周夫人微微的笑着道:“回公爹,浣洗院在腾府的东北角,院墙外有个杂院,
以前,杂院里住着个寡妇,她带着个六七岁的儿子,那个孩子很爱读书,朗朗的读书声传到了浣洗院,云儿从就爱听。”
这时,张氏话了:“一个将军府的姐,竟然乱听外男话,真是不知自重。”
周夫人气愤的道:“弟妹难道从就没有听到过外男的话声音吗?
若这都叫做不知自重,那天下的女子岂不都要割了耳朵,戳瞎了眼睛?”
张氏撇了一眼周夫人后,她就不言语了。
腾钰又问道:“那个孩子还住在杂院里吗?”
周夫人叹了一气:“不在了,年初闹瘟疫,那个孩子就没了,可怜的寡妇也上吊自尽了。
媳妇我看着他们可怜,就给了银子,叫人将他们掩埋了。”
腾钰点了点头,了声:“做得对。”
接着,他又问周夫人:“生了云儿的这个丫头,好像是你从周府带来的陪嫁婢女。”
周夫人站了起来,哽咽的道:“公爹啊!生了云儿的岚儿,她可不是普通的婢女,她是我周家大恩人的女儿啊!”
她着就跪在了腾钰的面前,难过的道:“回公爹,二十四年前,我爹爹在安州边境,巡查边防,不想中了斟国的埋伏,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岚儿的爹爹是我爹的侍卫,他自己也受了重伤,但还是咬着牙从死人堆里,把我爹背了出来,
他自己没吃没喝,却找来了半碗救命的水,喂我爹喝下,等到救援的兵士赶来了,
岚儿的爹爹已经支撑不住了,我爹得救了。
当时,岚儿她娘,才生下岚儿,听到了这个噩耗,只了一句:'不忍心让她爹独走啊!'
傍晚,她就抛下了岚儿,悬梁自尽了。
我爹难过的将襁褓中的岚儿抱回了周府,交与了我娘抚养,岚儿就在我娘的教导下陪我一起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