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一早醒来,头像被压了千斤大石一般,沉的抬不起来。
她睁开模糊的双眼,晕乎乎的望着顶上的天花板,这是哪里?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闭上眼,努力回想,想到昨晚她是跟周易在一起喝酒,赫然反应过来,她掀开被子往里面一看,顿时尖叫着坐起来。
她又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了吗?她、她竟然一丝不挂!
目光不期然撞到一名男人身上,她惊恐的捂住嘴,整个人顿时石化。
幽暗的房间里,贺南齐身上裹着一件浴袍,他端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缭绕的烟雾下,他的表情阴森的可怕。
乔希觉得这是一场梦。
对,一定是一场梦。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这样和贺南齐赤诚相见。
她无数次的反复做着同样一个梦,清晨的早上,她光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她爱的那个男人裹着浴袍坐在房间里等她。
那是一场旖旎的梦。
也是她无数次渴望发生的现实。
南齐,我、我们……
贺南齐掐灭了手中的火星,嗓音寒冽的说:这是个意外,是周易的一场恶作剧。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管怎样,我和你在这里过了一晚是事实,我希望你出去后不要宣扬此事。
贺南齐的每一句话,都让乔希欣喜若狂,她完没有了初次失身时在酒店醒来后的悲愤。
房间里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弥色的经理捧着一摞衣服进来,抱歉的说:贺总,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周总的安排。
贺南齐没有迁怒无辜的人,从他手里接过衬衫,替换掉身上的浴袍,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乔希一个人,她用被子掩住脸,兴奋的久久挪不开。
她和贺南齐那沉重的一步,终是迈出去了。
她发自内心的感谢周易。
贺南齐上午处理完繁忙的公务,空闲下来的时候,就想到了昨晚的事。
他不让他的女人去弥色,可自己却和别的女人在弥色过了一夜。
头痛的捏上眉心,他无法想象那丫头若知道这件事后,毁灭地球的凶悍模样。
因为这件事而带来的烦躁,让他想到了幕后的罪魁祸首。
贺南齐阴沉着脸用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待那边接通后,他开门见山说:我是贺南齐,让周易接电话。
接电话的是周易的秘书,抱歉,贺总,周总一早出差去了,不过他有留话给您,说您不用感谢他,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贺南齐啪一声挂了电话。
手指再次捏上眉心,他想到了他的小女人,随手捞过来手机,翻出她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还没接通,一抹娇俏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
贺南齐,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贺南齐怔愣的望着她,木然说:我……不知道你要来。
不知道我要来,你打我电话干嘛?
他稳了稳气息,微笑道:我若知道你要,我倒不打你电话了。
顾槿妍柔软的腰肢往他怀里一靠,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质问: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去哪了,从实招来?
贺南齐心咯噔了一声,表面上却十分镇定的回答:问你啊,气都被你气死了。
你还气死了?不知道我俩谁该生气。
她委屈的嘟起嘴,他心领神会,贴到她的耳边研磨她的耳垂:妍妍,你知道我不碰你并不是对你没有渴望,我想要你都想疯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现在对你的隐忍并不是不喜欢你,恰恰是证明了我珍视你。
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
你不是还能,你是一定要相信。
可我总觉得这是你逃避我的拙劣借口。
那我就一定要撕开你的衣服,不顾一切的上了你,才能证明是真爱吗?
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有钱,你说什么都对。
他绵长一笑,俯到她的颈窝亲吻她的锁骨,一阵阵舒麻蔓延身。
顾槿妍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乔希昨晚也没回来,怎么这么巧……
正用心亲吻她的男人动作蓦然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啃咬她的锁骨,没回应她的话。
顾槿妍被他撩得浑身热麻,身子忍不住蠕动了一下,男人立马警告:不许动。
她不满抗议:嗳,你撩我,还不许我动,你这典型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亲一会就好。
顾槿妍推开他,捧着他英俊的脸说:你想饮鸩止渴,我偏不让。
他喘着气问:那你想怎样?
我今天想要对你认真的做一次采访,并且我采访你一次,你也要回采访我一次。
贺南齐忐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什么新式套路。
他现在看到这个丫头都觉得惊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套,也不知道套路是什么样,那种感受就是如履薄冰,草木皆兵……
喉咙微微发紧,他艰难的点头:好。
第一个问题,你是男人吗?
贺南齐幽深的双眸一眯,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她没好气: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贺总你又没向我证明过。
他无言以对。
好,第一个问题结束,换你来问我。
贺南齐想了想,也不知该问她什么,便有模学样:你是女人吗?
我是不是女人,我现在就可以向你证明。
她说着就将他的手放到了她胸前隆起的地方。
……
贺总认输,第二个吧。
你最想成为什么?
成为你的男人。
这次他回答的很干脆,心想她一定也会和他回答的一样。
于是就又有模学样:你最想成为什么?
他等着她说想成为他的女人,结果她却来一句:我最想成为被你蹂躏的洗澡水。
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我没羡慕过谁,就特别羡慕洗澡水,可以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被你尽情蹂躏。
……
第二轮又输了,不过贺总输得心服口服。
最后一个问题,你此刻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贺总紧绷的神经幅武装,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于是他堵死她的后路:恩,我此刻最大的心愿,就是我接下来问妍妍心愿的时候,她能不说睡你。
当事人点点头:没问题。
贺总就特别放心了,轻松愉悦的问:宝贝此刻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他的宝贝毫不迟疑的回答:和你肝胆俱裂。
boss瞬间像吞了原子弹。
情节好像不应该这样发展吧?
我没有说睡你呀,我说的是肝胆俱裂。
……
三轮采访,贺总输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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