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们都是被浅丘那小子给打伤的,要不是我阻止得及时,恐怕师妹她们?”接着这个机会,闭月急切的插了一句。
对于她而言,眼下说这话时最好的机会!
要是没有这几大金刚的突然造访,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说什么一力承担,可柳飞花若是真的动起怒来,她又能承担得了吗?
抢了先机,沉鱼和落雁,也就无话可说。
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一些答案,难不成那小子真的有这样的能耐?
虽然有些不愿去相信,但瞧着眼下这般光景,还当真没法否认。
柳飞花并没有打算去理会她,至于那心中信或是不信,都可以等到了解了眼前这场景再说。
她又将那种笑意提高了几分:“萧老弟能给本宫送这么个礼物,总有什么说法不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本宫若就这么接了,岂不是显得很不厚道?”
话到这儿,她又微微的顿了顿。
那目光,顺势在所有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就像是在酝酿着某种氛围一般,好一会,才接着说道:“说吧,他想要什么回报,只要本宫能够拿得出来,绝对不会推辞的!”
“都说师叔是个多情的人,看来还当真不假,师傅让我们来,除了向师叔你老人家送礼之外,的确还有要事相商,只是没想到,连师伯你老人家也在这儿!”
话已至此,很多事情已然是摆明了说。
莫秦川自然也不在去隐晦,他的目光,径直的落在了舒青山的脸上,只要有骆长亭在,柳飞花就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来。
但这个男人却不同!
四大修仙门之中,天门向来最为鬼魅,这其中绝大部分的‘功劳’都要算到老酒鬼的身上,即便是有萧清扬和北煞门作为后盾,也不能保证他冲动之时,做出什么夸张的举动来。
所以,态度还是放低一些的好。
舒青山微微的将那手中的酒葫芦放到了嘴边,刚才那个空隙的时间,他又准备了满满一葫,有酒的时候,他的脾气向来都不错,这对于莫秦川等人而言,倒算不得什么坏事。
咕噜咕噜,一大口下了肚,那神情瞧起来,异常的陶醉!
见他不说话,莫秦川的胆子倒是壮了不少:“师傅打算在下个月初举行一场武林会,特意来让我等给你老人家送请柬的,想来师叔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那话刚落,目光已经朝着骆长亭望了去。
这样的暗示可谓是再直接不过,柳飞花又岂能不明白,那嘴角微挑,轻笑着回应道:“他倒是好雅致,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来玩这些,看来家里的事已然门清,用不着像本宫这般烦心!”
没有去应承,也没有去反对。
但这显然已给出了答案,莫秦川知道她不能拒绝,那身形试着完站直了起来,调息的时间很短,想要完恢复,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样的动作都有点小为难,连带着那双腿都有些轻颤的姿态。
“师傅他老人家想来处事极为稳重,自然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此番举行武林会,也算是为整个武林着想,毕竟蓝血月将至,天下恐怕就要不太平,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蓝血月?
那的确是个契机,别说柳飞花了,就连舒青山的身形为微侧了一下,像是被这几个字震撼到了一般。
放下酒葫芦的动作并不快。
但对于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来说,做出这般的举动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他,居然还开了口:“有趣,有趣,居然惦记着天下苍生来了,这可不像是他该有的作风,贤侄,有个问题,老酒鬼不知道该不该问?”
明明是长辈,却这般的客气。
无论是语调还是氛围,都让人瘆得慌,莫秦川本就不敢去招惹他,被这么一带,那心中的恐惧感无疑又加深了几分:“师伯你尽管问,只要秦川知道的,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他难不成还想君临天下?”
这话问得,可没有半点的隐晦,甚至由于太过直接了些,让人有种吃不消的感觉,一时间,莫秦川整个人怔在原地,完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自个那师傅到底是个啥子打算,他也拿捏不透。
不过从现在的局面瞧起来,就算是想,也不太可能,所以很快,莫秦川又从那种为难中回过神来,有些遮掩般的回应道:“师伯你可别拿师傅他老人家开玩笑了,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心,就算是有,也得有对应的实力才行,你说,对吧?”
舒青山又猛喝了口酒,那脸上的笑意也显得相当的明显。
瞧起来,他似乎对对方给出的答案颇为满意一般:“你倒是看得通透,反倒是有些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装着糊涂!”
说这话的同时,那目光不经意的转向了柳飞花。
也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在说萧清扬呢,还是在提醒着她,莫秦川倒是没有去朝这边想。
很快,他又辩解道:“师傅他老人家,就算是执意要去做某些事,也是为了完成昔日的承诺,倒是师伯,曾经的约定总不能就这般忘却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话给问倒了,舒青山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的确,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事实如此,想要辩解显然不太容易,特别是到了现在,有些事情已经不得不去面对。
萧清扬与薛二公子,柳飞花和薛鼎山,两人都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显得重要!
那感觉就像是一架天平的两端,只要稍微的在一边加上几分力,这种平衡就会毫无悬念的被打破。
而更为关键的是,他还是极为沉重的那一枚。
甚至重到能够改变一切的地步,这一点,柳飞花自然很清楚,所以她的目光,也基本上是顺着那话,直勾勾的转移到了这个老酒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