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她并没有打算去隐瞒什么,毕竟最大的秘密已经抖将了出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欧阳沛鸿,这是我的名字,欧阳,欧冶,这两个姓是不是很相似,其实我爹和你爷爷,都是先王驾下的护卫,姓名也是变故突发的时候才起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刚才说是为了救我和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欧冶惊鸿还在继续往下追问。
站在她的角度,自然希冀着能够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的好,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未必还有这个店了。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这一声反问还真把欧冶惊鸿给弄糊涂了,公主吗?不是,可要不是这个身份,那她又该说自个是什么呢?
“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你在世人的眼中依旧是公主,只要有你在,就没有谁会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小子的身上,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得到了一层保护?”
的确,若只是个普通人,谁爱去关心!
就算是他真的在王城闹出点什么来,也最多只会被当作威胁‘幕后人’的筹码,只要她这前朝公主的身份还在,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吗?
“你很聪明,所以有些话不需要我来说,你自然便懂,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留在青州城,不要做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举动来,明白吗?”
故事已经讲完了,她的目的也托了出来。
现在留给欧冶惊鸿的,就是抉择而已,去或者留,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选项可言,但对于一个已经犹豫不决的人,想要做出正确于心得决定,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而且瞧起来,似乎也只能是沉默。
二丫并没有打算催促她,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举动并没有什么用,甚至连待在这儿的必要都没有:“姐知道你很为难,好好的想一想吧,决定是你自己的事,外人也帮不了你,无论到时候是走还是留,一切都由你自己来决断,姐是决计不会再为难于你的!”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便朝着楼梯走了去。
边走还边伸了个懒腰:“你别说,这酒喝多了是有些不好受,头晕不说,还耽误了做生意,要是少挣了钱啊,估摸着肖家又得不同意,咱也对不起人不是!”
对不起人?
欧冶惊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让我怎么办呢?”
怎么办,谁又知道呢?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青州城,她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又换了一个新的身份,要去接受注定得花一些时间,至于鄞州,亦或是欧冶子,她都有种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的感觉。
日月流转,可谓是浩浩荡荡,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奔波于其间的人,各有各的目的,就宛若此刻的萧天战一般,他骑着马,更在那青州府尹的马车后,尽量不让自个落后,却也不能太超前。
当然了,马车的速度其实也不慢。
回王城述职或许还可以稍微的拖延些时日,可薛家与长公主之间的大婚近在眼前,他可不能错过了,盛事不在,怎么瞧都只能被算作遗憾。
三狼山已过,距离王城也就不远了。
可马车突然间停了,萧天战急速行进之下,差点没能受得住,那马立住的刹那,彼此之间的距离最多只有三五米。
有些炸锅的感觉,就连府尹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对那些个赶车的自然不客气,可和他不同,萧天战保持着沉默,马车的前方,站着三个人,虽然是背对着,看不清脸色,但他很清楚,这分明是来者不善。
韦氏三姐妹?
韦玲第一个转过头来,她毕竟是那带头的人,这般做也显得很正常:“敢问萧大公子在吗?”
明明有府尹在,却率先问的是萧天战,给人的感觉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那府尹刚想去说点什么,可他却开不了口,因为对方手中明晃晃的长剑,的确吓人得紧,一个常年在官场上混迹的人,又如何看不透这一点呢?
所以他基本上只是一个小停顿之后,便向萧天战使了个眼色!
被人一下子摆了上来,萧天战也只有无奈的份,当然了,对方既然是冲着自个来的,去应付也属于分内之事,实在没有什么好去推脱的:“我在这儿,不知道三位刻意前来,有何指教呢?”
“指教倒是谈不是,不过呢,有件事情倒是要请大公子来帮个忙”
这话可来得相当的客气,萧天战微微的笑了笑,若真是帮忙,又何必这般费周折,要干起拦路的勾当。
“你若是想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便是!”萧天战表现得很豪迈:“不过呢,在这之前你还得放府尹大人他们过去了在说!”
不过就是场顺水人情而已,对于韦氏三姐妹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放他们走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们一家事情,待会顺着我们的意思走,你若是有所拒绝,他们恐怕就进不了王城了!”
这哪儿是条件,分明是威胁。
可即便是如此,萧天战也没有去拒绝的选择,凭他的实力虽然还不至于会束手就缚,可对方既然敢来,就必然会有自己的盘算,又岂是情不情愿就能够改变得了的。
“好,我可以答应你们!”
让开了路,一群人基本上是毫不犹豫,嗖的一声便冲了过去,甚至连感谢的话都没有说一句,感情在他们的眼中瞧来,萧天战这样的行为就像是应该的一般,完不值得去在意。
“你不该和他们做朋友!”
瞧着这一幕,连韦玲都颇有些感慨。
萧天战嘴角轻挑,那丝笑意格外的无奈:“这或许怪不得他们,谁叫我的心里面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朋友呢,就随他去吧,能够看清楚某些嘴脸,未必就是坏事,你们说对吧?”
“你倒是坦然得紧!”韦玲对于这样的话,似乎很赞成:“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