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秦殇的声音来得很轻！
像他那般虚弱的人，能发出声音已经不错了，哪怕是如此，他还是没能从那箱子里面坐起来。
孤竹子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我，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依旧记得我的声音吗？”
的确，二十年能够让人忘记的太多，更何况，像孤竹子那样的人，还会老，声音也会或多或少的产生些变化。
“我记不得了！”秦殇否认得很直接。
他的嘴角有点淡淡的笑意：“但是我记得你的味道，一个人若是天天喝茶，难免会留下点什么，更何况，你还从来不曾改变自己的品味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孤竹子有点无奈的的味道。
“辛苦你了！”
秦殇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楞了，那感觉就宛若自己听错了一般，一个是前燕王，而另一个却是窃国贼，这里面家仇国恨应该很深邃才是，这样一句话，怎么听都给人一种听不懂的感觉。
仿若他倒欠了对方什么一般。
“不辛苦，不辛苦！”孤竹子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呀，就爱逞强，一个爱好平和悠闲的人被孤王推到那王的位置上，高处不胜寒，怎么可能会一点辛苦都没有呢？”
一句话，基本上将所有的东西都讲透了！
“现在可不是给你们叙旧的时候，王上，不对，应该叫禁卫将军才对，怎么样，今儿个这戏码可还和你的意思？”
薛鼎山的话插得很不是时候，硬生生的将两人之间的那点温情给打断了。
感情他早已经有了准备，那既然如此，又为什么非要得到欧冶惊鸿不可呢，有这老头子，可比她要强多了。
“你想要怎么称呼都成，不过现在看来，你对自个到底有多少的筹码，似乎并不清楚嘛！”被他这么一问，孤竹子突然见回过头来，那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感觉，像是对方这般做了，很合他的意一般！
“当年你们一起演了一场好戏，以为能够骗过天下人，可你们终究还是忘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样的事情？”
“恨意这种东西，是很难被消弭的，更何况，这还不是恨，若换做我，保不起要吃你个骨头吞你的肉，可是这老头呢，居然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难道不令人感到奇怪嘛，我在银州城因缘际会知道他还活着，否则，还真会被你们一直瞒在骨里面！”
额，果然是在银州那一回。
感情钱漠北的事情还是没有能够逃过他的眼睛，不过说来也是，薛鼎山是什么样的人，要是能够这般容易的话，他也走不到今儿个这位置上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孤竹子的声调明显抬高了几分，都有种呵斥别人的感觉了！
“我想要说什么，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当年是谁厌倦了蜀王的生活，又是谁，在这个时候要去替代他的位置，还有那偷龙转凤的手法，二十年后再将王位还给他后人的手中，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没有说错吧！”
他这话的声音也不低，仿若要刻意让所有的人都听见一般。
很多人听不懂，但总有那些个清醒的，能够从这些言语之中捕捉到点什么，比如舒青山之流，他们的神情很诡异，像是在冷笑，却又像是在嘲讽着自个！
感情这么多年的坚守，原来只是一场戏耍而已！
那种感觉，估摸着谁也不太好受！
“你！”
孤竹子脸上的惊讶感，自然还要比他人还要浓郁一些：“怎么会知道，难道王上他！”
“他什么都没有说！”薛鼎山否认得很直接，可既然什么都没有说，这些个秘密就让人更加不解了。
“西域之地，有一种特有的读心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这话问出口，孤竹子也就坦然了，的确，他比薛鼎山更了解那是个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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