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惊雷劈中,柳飘飘脸色大变“如萱没事吧?”
陆渊赶紧安慰道“放心,太医调理及时,暂时没事了。可要是再找不到你,那就不好说了,我们得赶紧回京都去见如萱。”
柳飘飘连忙点头,在陆渊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回到京都,恍如隔世。
凤鸣楼和仁善堂已经被解封了,正常营业着。柳飘飘并不惊讶,在看到陆渊来寻她时,柳飘飘便已猜到,杨励是重新选择相信她了。当然,解封还是因为被盗的银子找回来了,要不然杨励也无法跟大臣们解释。
即便柳飘飘伤势很重,可她心中挂念担心如萱,一路都没有停顿,直奔京都。回来之后,她哪也没去,直接进了宫。
如萱早就得到寻到柳飘飘的消息了,不顾众人的劝阻,和杨励一块在城门外等着。
终于见到人了,柳飘飘和如萱眼眶通红,无声地抱在一起。
杨励在一边沉默看着柳飘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悔,愧疚,欣喜,充满了他的心头。
张玄和温子然还有陆渊站在旁边,谁都没有说话。
好容易发泄了心中的挂念,柳飘飘才慢慢说“如萱,身子要紧,我没事。”
如萱也知道自己还怀着孩子呢,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朝着柳飘飘苦涩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此时,温子然走到她们身前,说“飘飘,皇上在这呢。”
柳飘飘这时才转头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杨励,一时无话。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说,可真见到了,又不知道要说些身。
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她梦见了许多,以前一起经历的种种,在她的脑海中飞快略过。然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责怪杨励的意思,即使是知道凤鸣楼和仁善堂被封的时候,柳飘飘有的,也只是伤心难过。
杨励走上前去,目光复杂,抬起手在柳飘飘肩上拍了拍。
柳飘飘的眼中瞬间就升起了雾气,委屈从胸腔中汹涌而出。是啊,很难过。而此时此刻,在杨励跟前,那些所有的委屈随着他这一拍,瞬间奔溃,变得软弱无比。
陆渊忍不住走上前去,右手紧紧搂住柳飘飘的肩膀。柳飘飘咬着牙,含着泪,靠在陆渊肩膀上,朝着杨励挤出一个笑。
杨励面沉似水,眸中也尽是难过。
温子然露出苦涩又宽慰的笑,低声说“此处人多,咱还是进去再说。”
杨励点点头,扶着如萱先一步往轿子走去。柳飘飘等人也上了另外的轿子。
凤仪宫。
如萱一直拉着柳飘飘的手,似乎多日来的恐慌还没有完缓解,只有透过手中的温暖才能让她释怀。柳飘飘也舍不得放开如萱的手,紧紧拉着。
虽然杨励、张玄和温子然,还有陆渊,在柳飘飘心目中都是亲人般的存在,可是,如萱不一样。对柳飘飘来说,如萱就是比亲人更要亲的存在。如萱也同是如此。
杨励一直沉默地看着柳飘飘和如萱,他没有开口,底下的人也不好先开口。
半晌之后,杨励看着柳飘飘,认真道“飘飘,对不起。”
所有人心中都浮起复杂苦涩的情绪,低着头,都没有看向杨励和柳飘飘。
柳飘飘身子微微一僵,如萱立即握紧她的手,低声说“杨励这几天也没有合过眼,都是在担心你。”
柳飘飘鼻子一酸,缓缓放开如萱的手,慢慢走到杨励跟前,定定地看着他。再,慢慢弯曲双腿,伏跪在他的跟前,一双手握住杨励的手,眼里躺着泪,嘴角浮着笑“一家人,何谈谁对谁错?”
杨励的眼眸忍不住微微颠动,同是笑着握紧柳飘飘的手,低低说“是啊,一家人。”伸手扶了扶柳飘飘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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