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偏头小声地对贺南书说：“为什么这次我也没闻到血的味道？”
贺南书上下观察了一遍齐霁，道：“没咳嗽也没流鼻涕，应该没有感冒。..co
齐霁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为什么不说因为我漂亮？”
贺南书：“……”
那边，程远远还在纠结齐霖腰上的伤：“你去医院没？”
齐霖已经坐下：“我刚到，吃了饭再去。”
“现在就去吧，我和你一起。”说着拿起包，攥着齐霖的手臂把他拉出去。
齐霖表示反抗：“程远远你干啥呢，我今天一天没吃饭，能不能让我吃了饭先？”
程远远回头：“恐怕不能。走吧，一小会儿的事，弄完了我请你吃。”
“你说的？”
“要我录下来吗？”
“……也不是不可以。”
……
川菜馆里只剩下两人。
齐霁表示佩服：“你让程远远来的这个决定真的是英明神武。”
贺南书谦虚：“不敢当。”
“不过你刚才输了，今天晚上……嘿嘿嘿。”
贺南书反对：“刚才我赌齐霖不是自愿的，所以不算数。”
齐霁依然奸笑：“乖乖放弃抵抗，你就从了我吧。”
*
第二天。贺南书表示不想出门。
“我愿意老死在这个酒店里，真的。”
齐霁道：“这酒店一晚上不便宜，你这么有钱的吗？”
贺南书一本正经义正言辞：“你害我没了工作，所以钱应该你出。”
齐霁：“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走吧，今天还有行程呢。”
贺南书最终还是出来了，不过这时他手上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当然已经被他差不多抠掉了。
*
齐霖打算在风景宜人的阿尔山养一段时间伤，因此程远远暂时也不会走。
程远远把齐霖从川菜馆带走之后，第二天齐霁才看到程远远。
一看到程远远，齐霁就抛弃了贺南书，和程远远单独去吃早餐。
“如实招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程远远道：“我把他拉去医院处理伤口、拿药，然后给他订酒店、给自己订酒店。”
“你别说些我知道的。”
“齐霖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说是你让我来的。他又问我你为什么让我来，我说我正好在京城，离这里近，就被你叫来了。然后他问我怎么知道他受伤了，我说是闻出来的。听得出来谎话连篇吧？”
齐霁点头：“嗯。”
“但是他没有继续追问。昨天的事就这样了。”
齐霁有些失望：“就这样啊。”
“齐霖的态度很奇怪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他被你摸了之后比较害羞吧。”
程远远：“……这不好笑。”
齐霁：“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程远远没怎么犹豫：“想啊。但是他是你哥哥，我怕要是有个万一……”
齐霁：“你怎么知道就会有呢？不说是万一吗？我觉得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分开，你就放宽心吧。”
程远远：“就算这么说，还是有可能啊。有可能就会怕。而且齐霖又不喜欢我，这样不就把这个可能性又升高了吗？”
齐霁居然点了点头：“也有道理。”
“……”
“但是，让这些成为理由或者说是，借口，你很不勇敢哦。还有何成晓，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子，但你和他在一起，会很不甘心吧？”
提到何成晓这个话题，程远远就莫名想起了那天齐霖和何成晓单挑的那场球赛。
“贺南书请我们吃饭的第二天，齐霖和何成晓打了一场比赛。”
齐霁：“谁赢了？”
贺南书：“谁赢了？”
齐霖：“你觉得我们谁赢？”
程远远：“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齐霁：“我当然支持我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球技怎样。”
贺南书：“何成晓球打得还是不错的，是他赢吗？”
齐霖：“是平局。”
程远远：“是平局。”
齐霁：“这很迷啊。”
贺南书：“你的腰伤有事吗？”
齐霖：“就是一个小口子，你是想来一场？”
贺南书：“可以吗？”
齐霖：“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顺便帮我妹妹试一下你的球品。”
于是两个被女生抛弃的男生去买了篮球，找到体育馆，打起了篮球。
另一边，早餐店里，程远远很迷茫：“当时就很纠结，不知道谁赢了我会开心。比赛完了觉得很庆幸，还好是平局，下一秒又开始纠结。”
齐霁：“太不像你了。以前的你明明除了经济繁荣对什么都不操心的。”
程远远：“……”
齐霁放在包里的手机这时响了，程远远先开口：“你的。”
齐霁拿出来：“我知道。”然后按了接通。
是贺南书邀请她们去围观球赛。
*
球馆里，贺南书和齐霖已经分别穿好球服融入了两只球队。齐霁和程远远到的时候，裁判正站在球场中间发球。
观众居然还不少。
齐霁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支持贺南书，你支持齐霖。”
程远远：“很公平，可以。”
然后就是球员们从这边跑到那边，从那边跑到这边，跑动的时候球鞋会和擦得发亮的地板发出摩擦的声音；一群人聚在篮板下疯狂抢球；还有每一个球进之后观众席都会响起的欢呼声。
齐霁还是很不理解：“为什么男生们会喜欢这么吵闹的东西？”
程远远：“还有这么骚气的鞋子。”
齐霁：“不过贺南书还是很帅。不，他是里面最帅的。”
程远远：“是齐霖。”
齐霁：“你别和我抢了。”
程远远笑：“你知道我学过跆拳道的吧？”
齐霁：“我哥帅。啊又进一个球！”
齐霁指向的当然是贺南书。
球赛结束，计分板上显示的是78：76。
是贺南书队赢了。
球员下场，贺南书走向场边，拿了条白毛巾擦汗，目光锁定在正朝他的方向走来的齐霁身上。
但显然有位漂亮的小妹妹离场边近，很快来到贺南书面前，给他递了一瓶水，还说了些什么，球场里很吵闹，齐霁没听清楚。
贺南书朝她这个方向指了一下，小妹妹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些什么跑掉了。
齐霁这才走到他身边来，贺南书把小妹妹递给他的矿泉水递给齐霁：“渴了不，喝水。”
齐霁接过：“原来你还是挺招桃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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