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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圆圆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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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裴搬走的那天,圆圆一直缠着他的胳膊。

“祁裴叔叔,你要搬去哪里?”

祁裴微微勾了勾唇角,摸了摸圆圆的头发,笑说:“一个朋友那里。”

“那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吗?”圆圆继续仰着头问。

我知道圆圆有些舍不得,毕竟祁裴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闲暇还会辅导圆圆作业,换做任何人,心中有不舍,也实属正常。

“当然。”祁裴脸上依旧带着浅笑:“以后我还会经常来看圆圆的。”

圆圆一个劲地在他面前点点头。

好在祁裴放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我和他稍微整理,便将东西收拾好。

“你看看还漏了什么?”

看了看整理好的东西,我有些不放心,侧眸向祁裴问道。

“没什么了。”祁裴只是扫了一眼。

东西一直搁置在原地,便一直处于等待中。

祁裴看了看时间,说:“再等一会,我估计这会朋友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看着地面上整理的大包小包东西,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每每看到这种情景,难免会嗅到分离气息。

仔细想想,这么久以来,我搬过无数地方,想要在某个地方多留一段时间,却缺少了一个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居无定所。

“怎么了?”

耳畔传来祁裴熟悉的问声。

我眨了眨眼睛,将那些不值得一提的想法统统压了下去,摇摇头。

“是不是不舍得?”祁裴又问。

他已走到我跟前,认真盯着我,而后两只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凑近了我一些,“我只是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你又不是看不到我了。”

我勉强牵扯了嘴角。可是之后我才知道谁都有说谎话的机会。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我才抬眸,对视他,“待会我和你一起去?”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那怎么行?”我继续坚持,“到时我可以帮你一起整理,这样也方便一些。”

祁裴更加搂紧了我的肩膀,“地方有些远,你不用特意过去,再说还有朋友可以帮我。”

我皱了皱眉,“你是不是不想我过去?”

面前传来他的笑声,“怎么会?我是怕你累着了。”

他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畔,依旧显得那么轻柔。我思索片刻,觉得一再坚持下去无用,索性点点头。

“你不要多想,等我安排好了,再过来见你。”祁裴这时抱住了我。

“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纪南突然开口:“秀恩爱也要看场合。”

我顿觉不好意思,忙从祁裴怀中挣脱出来,却被祁裴搂得更加紧了。他硬是没有放开我,我没有挣脱开。

“纪南,你也赶紧找一个。”祁裴瞥向纪南。

纪南瘪瘪嘴,轻咳了几声,“我都被狗粮喂饱了,太重,没办法去找。”

这算哪门子理由?!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才得到机会从祁裴的怀中挣脱出来。

“一定是你朋友来了,我去开门。”

走到门前,我深呼了口气,打开门的一刹那,看到显现在我面前的人,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顾青州勾着唇角看我,“还不请我进去?”

“你怎么来了?”我压低了声音。

他没有回我,跨步直接走了进来。

这一进来,成功吸引了屋内人的关注。

祁裴嘴角的笑容僵住,眸色沉了下来,“你来干嘛?”语气也极其僵硬。

顾青州这一来,屋内的气氛也很快紧张起来。一旁的纪南见状,忙拉起圆圆的手,往房间里走去,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听说你今天要搬走,我当然是来送送你。”顾青州挑挑眉。

我一脸诧异看向他,纳闷他怎么知道今天祁裴搬家的事情?

祁裴紧抿着唇,不屑一顾,“还用不着你送。”

“说的也是。”顾青州嘴角上扬,“我看我来送也是多此一举。”

祁裴的眸子完黯淡了下来。

心中滑过一丝不妙的感觉,我走到了顾青州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说完了?”

“差不多了。”顾青州的语气一直都是轻松的。

“说完了就赶快走。”我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咬紧牙根。

“噢。”顾青州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我没有说完。”

我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

他脸色未改,似乎我脸上现在的表情完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

一旁的祁裴突然朝顾青州冲过来,双目睁大,“你走不走!”

心中犯愁,见两人之间谁也不让谁,我赶紧站在他们中间,谁知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迅速松了口气,紧张的心跳也得以缓解,我主动开口,提高了音量,“祁裴,一定是你朋友来了。”

结果,打开门,果真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

“哟,这么多人,串门啊,真热闹。”祁裴的朋友一脸邪笑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一阵痞气。

祁裴仍然站在原地,那双眸子落在顾青州身上,散发阴沉气息。

顾青州相比较淡定的多,斜靠在一旁的墙上,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能奈我何,尤其是两只手还插在裤兜里,更散发出一股慵懒气息。

“来了。”我只能打破尴尬局面,主动笑着招呼。

他嘴角的弧度张扬的更加厉害,“嫂子真漂亮。”

我不好意思露出一笑,嘴皮子利索得很,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我爱听。

只是这屋内似乎有人不高兴了,突然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完美的转移了我和祁裴朋友的注意力。

我往回看了看,发现顾青州的姿势仍旧保持不变,微微眯起的眸子显示出了他现在的心情极其不好。

两人之间对峙的气氛,到现在都还没有完缓过来。

“哥们,这是咋了?”朋友一脸不知情,三步两步来到祁裴身旁。

“没事。”祁裴瓮声瓮气。

朋友继续笑,“我看八成是你小子离开这里,舍不得吧。”

祁裴仍旧不语。

朋友又转向我,“嫂子,没事就多和他通通电话,他缺爱。”

我看见祁裴脸上显露出尴尬之色,有这样一个朋友,真是八辈子都碰不到的运气。

一旁的顾青州似乎按捺不住了,不禁插嘴,“人家还没过门,叫什么嫂子!”

我闻了闻屋内气息,不止有紧张,还有醋味……

之前我还不知道顾青州这样爱吃醋呢。

祁裴的朋友愣了愣,看了看顾青州,又看了看我,然后又将目光落在祁裴身上。这屋内的每个人他几乎都看了一遍,除了此时正躲在房间内的纪南和圆圆。

“东西都在这了。”我迅速转移话题。

朋友才缓了过来,拍了拍祁裴的肩膀,“行了,我送你回去。”

祁裴的视线终于和他的朋友碰撞在一起。

朋友及时改口:“快点走啦,空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

顾青州仍旧还站在原地,我只把他当成了隐形人。之后我和他们将祁裴的行李放在了后备箱。

站在公寓楼下,看着车后备箱瞬间被祁裴的行李塞满。

“我要走了。”

祁裴站在车前,凝眸看我。

我张了张嘴,到最后也不过是在他面前点点头。

以前总觉得分别之时,两人之间应该有数不尽的话,可是真到了特定时刻,却发现数不尽的话卡在喉咙里,咽了下去就再也涌不上来。

对于一些人来说,说再多的话,也抵不上他看你时的一个眼神。

“你要好好的。”

想着为什么要将分别的气氛弄得这样沉重,我扯了扯嘴角,“行了,你就放心吧,你不过是搬到另外一个地方,我们今后又不是见不了面了。”

他脸上才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抬眸看了看楼上的位置。我知道他现在正在看什么。

“你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我笑说:“我待会会赶他走。”

祁裴的朋友将后备箱关好之后,他这才来到我们面前,打趣说:“瞧瞧你们这你侬我侬的场面,我都不忍心打断。”

我一笑,“行了,走吧。”

祁裴点点头,刚想转身离开,又折过来抱住了我。

一旁的朋友一脸坏笑看着我们。可是我仍然感觉不远处还有一双眸子正在盯着我们,眸中似乎带着火,灼烫。

“你要是再不走,我自己走了。”

话落,祁裴才松开了我,看了我一眼,终于转身走进了车内。

车渐渐远离我的视线,越变越小,再然后模糊成了一小点。我盯着远处的一点,许久,觉得眼睛泛酸。

深深叹了口气,我往回走去。

刚走进公寓一楼大厅,往电梯方向走去,顾青州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走了?”我瞥了他一眼,还不等他开口,很自觉说:“慢走,不送。”

他的回答显然不在调上,“他离开,你不开心?”

我有些不耐烦,干脆嗯了一声。

“有什么不开心的?”他瞥了我一眼,“他走了不是好事?”

他的眼神中分明显露出一直都在期盼祁裴走的意思。

我没搭理他,按了电梯的门,正好电梯就在一楼,很快,门在我眼前打开。

我大步跨了进去,毫不犹豫地按了关门键。刚一转身,身旁蓦然多了一道人影。

我避开他的目光,只能看向电梯上升的数字上,一直都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到,楼层越来越高,数字快要接近开门的瞬间,我已作好了准备。

“改天一起吃饭?”顾青州缓步移动步伐,来到我面前。

我想要后退,发现后面是墙,无路可退。他双手支撑电梯面,将我围在角落,逼仄的空间,我快要呼吸不得。

“嗯?”他又向我凑近。

我伸出手来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腾出来的大手紧紧握住。

“回答我的问题。”他又逼近了我几分。

别过脸,我闷声,“有什么好一起吃饭的?”

“祁裴走了,怎么着都要一起吃饭庆祝庆祝?”

见他挑眉,我狠狠瞪了他,“你脑子抽了?”

与此同时,电梯门打开,我的目光随之往外一看,怎么还有人上楼?

站在电梯门外的是两位位大婶,见到我和顾青州保持的姿势,皱了皱眉,“现在年轻人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壁咚,敢情演言情剧呢。”

他们走进来,瞄了我们一眼,嘴上还不忘说。

壁咚?现在大婶都这样赶时髦了?

我略显尴尬,推了推顾青州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他倒也识趣,放开了我的手。我和他站在角落,电梯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一时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何处,我干脆低下头来,盯着自己的脚看。

两位大婶的谈话仍旧没有结束。

“我还是喜欢看家庭伦理剧。”另外一位大婶开口:“没事看看,还和我儿媳妇讨论讨论。”

“你家儿媳妇有动静了吗?”见身旁人点头,她叹气,“我家孩子都结婚一两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指望早点抱孙子。”

“你啊,还是别急,现在孩子都开放着呢,就是时间问题。”

谈到开放二字,那位大婶略微回过头来瞄了我和顾青州一眼。

我赶紧低下头,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烧。

电梯门终于打开,我看了看楼层,赶紧往外走去。

电梯门合上后,不见那两位大婶的身影,我才松了口气,是时代进步的太快,还是我一直处于落伍的状态,为什么他们刚刚所说的,我竟然快要承受不住。

见顾青州还跟在我身后,我匆匆加快了步伐,来到公寓门前。

“跑这么急干嘛?”他在身后饶有兴味看我。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不用急。”他一字一句,“我们刚刚又不是真的在壁咚。”

我咬紧牙根,见他一脸轻描淡写,牙齿都在发痒,快速打开公寓的门,再然后重重关上,将他拒之门外。

“回来了。”

站在门前,我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纪南从房间走了出来,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没时间回应她,转身看了看往门眼里看了看,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事实上,是想要看看顾青州到底在不在。

眼神还没落下焦距,纪南以为我是在看什么宝贝,瞬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迅速来到我身旁,将我挤到一旁,“看什么呢?我也要看。”

她眯着眼睛,仔细往外看了看,又看向我:“什么都没有。”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一脸惊讶,也看了看,发现外面已不见顾青州的身影。想到他现在应该在回去的路上,没再说话。

刚落座,纪南轻快的语调传入耳畔。

“祁裴这一走,落脚的地方倒是多了不少。”

我白了她一眼,“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他只不过才走。”

纪南耸肩,“我说的是真话,我可不想祁裴一直待在这,难不成每天都要看你们秀恩爱?”

她说完刚想走回房间,我适时开口,“顾青州怎么会知道祁裴搬走的消息?”

这一问,将纪南轻快的步伐都给弄停止了。

我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走到了纪南面前,对视上她的目光,发现她投射过来的视线始终有些涣散,一会看这,一会看那。

“我怎么知道他会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知道。”

纪南说出的话像是在绕口令一样。

“老实交代。”我提高了音量,打断她的话。

她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这些绕口令迟早都要将我的脑袋绕晕。

她垂下眸,舔了舔嘴唇,又偷瞄我一眼,朝我眨巴着眼睛:“我也是被逼无奈,说让他事先一直问我的。”

事实浮出水面,我深感无奈,“他让你说你就说?你还是不是我闺蜜了?”

纪南一脸苦相,“没办法啊,他逼问的实在太厉害了。”

“你平时不是最有能耐的?怎么还怕起他来了?”

“别提了。”纪南无奈耸肩,“他那眼神简直能杀死人,我虽然是很厉害,但是和他相比,还是差了那么几截。”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纪南为好,也不知道这是在自夸,还是在自贬。

祁裴离开公寓以后,日子还是如同往常。

只是近日来,我却发现圆圆变得有些奇怪。

要是搁在以往,圆圆回到家,一定会和我闲聊几句,甚至还说几句开心的话逗我开心。有时纪南还会忍不住来凑热闹,捏起圆圆的脸颊。

每到这时,圆圆一定会嘟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纪南。

将圆圆从幼儿园接回来,一路上,我发现她始终都没怎么主动和我说话。

“圆圆,今天在幼儿园开不开心?”

圆圆仅仅是点了点头。

见她没说话,我只能主动开口:“圆圆今天在幼儿园都干了些什么呢?”

圆圆的两只小手不断地交搓,低下头来,思索了会,扯了扯唇角,“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只觉奇怪,这也太反常了?

一回到公寓,打开门,纪南便拥到圆圆面前。

“小宝贝回来了!”

圆圆点点头。

纪南又走上前,捏了捏圆圆的脸颊,“今天有没有想纪南阿姨?”

这话也真够肉麻的,我多想告诉她,你还是将这些话留给今后的男朋友更为合适。

圆圆也不像往常一样,推开纪南的手,顺便还说上几句,只是点点头,而后慢腾腾地走回了房间。

看着她弱小的背影,我鼻子一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纪南面带疑惑地看着圆圆走回了房间,又快步来到我面前,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我无力摇头,“我也不知道。”

纪南脸上泛着担忧,思索片刻,说:“你还是问问她,我看她这几天兴致都不怎么高。”

我点点头。

切了一些水果,我走进房间,看见圆圆坐在书桌前,似乎是在发呆。

“圆圆,吃点水果。”我将果盘放在桌前,面带微笑,“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

她看了看果盘,又看了看我,停顿几秒,才拿起了一小块水果,在嘴里细嚼慢咽。

“宝贝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斟酌了许久,我最终开口。

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落在我身上,短短一瞬,又看向别处,明明脸部表情是皱起来的,还偏要摇头。

我想她还小,孩子还不擅长掩饰表情。

等到有一天,既能够转换情绪自如,又能够及时掩饰内心的真实情绪,那应该就是长大了吧。

可是我多么希望这一天,对圆圆来说,永远不要到来。

只不过一切都是我自以为的想法,人总会长大,我只希望在那一天真正来临时,就算圆圆看清这社会的险恶一面,也能够笑着面对,心存温暖。

问了许久,圆圆始终不肯说。

无奈之下,我只能走出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看了看圆圆的背影,暗自叹息。

“怎么样了?”

纪南也很着急,见我一走出来,赶紧凑到我面前。

我只能摇头,“我问了,她就是不肯说。”

“这孩子到底遇到啥事了?我看她表情恹恹的也有几天了。”

越是听纪南这样说,我越是着急。

我原本以为圆圆只是一个小孩子,好像能够永远开心快乐下去,只是就算是再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情绪。

一夜,辗转难眠。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盯着天花板发呆,又看了看睡在旁边的圆圆。、

她似乎已经熟睡,发出了一阵浅浅的呼吸声。我盯着她看,发现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表情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我轻轻拍着她,多希望她能开心起来。想让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成长,这大概是每一个做母亲的心愿。

一早起来,饭桌上已摆满了圆圆爱吃的早点。

我见圆圆从床上爬了起来,笑说:“圆圆,快去刷牙,今天的早餐都是你爱吃的。”

“知道了。”

圆圆一语带过,一个人跑去刷牙。

“快点吃,多吃一点。”

洗漱完毕,圆圆刚一坐到餐桌前,纪南就将她爱吃的东西递到了她跟前。

只是圆圆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怎么吃这么一点?”我担忧地看向圆圆。

“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心情越来越沉重,圆圆此时此刻的心情使得我完受到了影响。

将圆圆送到幼儿园。刚一走进去,耳畔传来了孩童欢声笑语的声音,远处还有一群孩子正在嬉闹,脸上皆露出了欢笑的表情。

我想这才是孩子该露出的表情。欢快的童年对一个人的影响至深。

来到班级前,圆圆径直一人走了进去,坐在桌前。

“圆圆妈?”

我还没来得及叹气,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身子蓦然一怔。回过头来看,才发现是圆圆的老师。

我笑着打招呼,补充,“有事?”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一聊。”老师询问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

跟着圆圆老师来到办公室,她极其热情地给我倒了一杯水。

“是不是圆圆出什么事了?”我一时慌张。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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