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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是公然挑衅公安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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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醉意的欧阳南关下了车,清凉的江风一吹,让他清醒了不少。无意中,他又发现一辆白色车停在昨天的同样的地方。也没太当回事的欧阳南关就上了楼,回到房间里,却发现一片凌乱,同屋的俩正眼泪汪汪地在等他。原来,他俩也是出去看电影刚回,回来发现屋子被盗,给翻了了乱七八糟,正在清理损失。欧阳南关的大脑“嗡”地一下,冲进侧所,用冷水淋头,然后赶紧去翻自己的工资存折。谢天谢地,他藏在米罐里的存折居然没被贼发现,因为今天下班就去接夏妹妹吃饭,他的笔记本也是随身带着,因此除了一台二手单反相机,他也没有什么主要财产可损失。俩已经打110报了案,但对这种平常案,警方明显态度不重视,110转给值班派出所后,等了好一会,值班警员才打过来,就在电话里问了一下情况,然后要他们自己去附近派出所做个登记。俩当中的妹子当即就和值班警员吵了起来,结果对方直言相告,夜间警力不足,如果他们坚持,那就要等明天白天再派警察上门,妹子被气得哭了起来。

欧阳南关想起自己在网上看过的相关贴子,就建议妹子再打110直接投诉。果然,这一个投诉打过去,110就急了,劝妹子先不要投诉,他们马上了解下情况。两分钟不到,气急败坏的值班警员就电话来了,质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解释了情况还要投诉他,知不知道一个投诉记录对他的前程有多坏的影响。妹子也不客气,咬定就一条,我们家被偷了,你们都不派个人来看一眼,就是不负责。对方被她折腾得没脾气,只好,我们所这边实在是派不出人了,你们要人上门,那就找110调度附近片区的巡逻警员吧,不然投诉我也没用。于是,妹子第三次拨响了110。又经过一番争论和交涉,在妹子威胁进行了电话录音,明天直接去市公安局上门投诉后,110很勉强地同意从江岸公园那片调辆一警车过来看一看。

半个多时后,就在欧阳南关感觉酒意加困意有点眼皮打架时。警车终于到了。激动的俩怕警察叔叔不熟路,主动下去接,但看到车上两位警员只下来了一人时,他们明显又不高兴了。警察叔叔上门后,前后仔细察看了一下情况,问了问损失,算下来也才几千块钱的案值,也就完是在走过场了。为了平息俩,特别是那个妹子的不快情绪,警察叔叔就按要求做了个笔录,并要求三人都填写了个人情况、联系方式。就在三人签字时,步话机里传来楼下警察的声音,他发现对面停的那辆车有问题,刚叫局里查了车牌号,居然是辆被盗车。警察叔叔马上扔下三个报案人,匆匆下楼去支援。边上的欧阳南关懵懵懂懂中,感到警察的很可能就是自己连续两晚看到的那辆白色车。

果然,警察叔叔出门不久,估计还在楼梯上,楼下就传来车猛轰油门的刺耳响声。接着就是警笛声响起,警车发动追击。不少人被从梦中吵醒,骂声一片。欧阳南关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警察叔叔刚才赶得太急,居然把他们的笔录给忘在了桌上。

看到自己辛苦填写了半天的笔录还丢在桌上,妹子的眼圈又红了。欧阳南关的室友不慎又嘀咕了一句,警察估计不会回来拿笔录了,人家抓了坏人还要送回去审问,折腾下来天都亮了。愤怒的女人是需要发泄的,而且一旦固执发作那就没得道理可讲。不甘心的妹子坚决要求男友把笔录交到派出所去,而且是现在就去。从手机上查到最近派出所在三公里之外的室友就不淡定了,如果是打车,来回就要花二十多块钱,可要是走路,这大晚上的坏人也不少。俩人为这个居然吵了起来。

怕他们爱情的船翻就翻,欧阳南关赶紧出来帮忙,主动表示愿意陪室友一起去,让妹子留在家等。正好他也被闹得睡意无,不如出门走走,散散酒。妹子感激地看了欧阳南关一眼,来了两句要求男友向欧阳南关学习,弄得后者一脑门黑线。眼见一场嘴巴官司又要爆发,欧阳南关赶忙拉着室友出了门。

两个男生下楼后,欧阳南关果然发现那辆白色的车不见了。俩人走过那里时,欧阳南关忽然一眼发现边上有个大子,尽管路灯昏暗,他还是认出那是自己被盗的一个旅行。惊喜的两人上去捡起子打开,发现真的就是自己被盗的物品,于是也不去派出所了,欢天喜地把子抱回了宿舍。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妹子有点紧张,问是不是附近还有坏人,刚才两个男生一走她就怕了,自己一个人呆在被盗过的房间里,各种提心吊胆都冒出来了。室友大声汇报了捡回失窃物品的功劳,妹子一下就乐开了花。经过仔细清点,三人发现大部分被盗物品都在子里,还有一部分没找回来的如室友的几张购物卡,估计是被偷顺手塞了。不过,这样的失而复得,还是让三人非常高兴,把对110和警察叔叔的各种不满意都扔在了脑后。至于偷为什么扔掉了子,三人一致认为是被警察叔叔发现时,吓得扔掉的。

凌晨四点,已经连续加班了两天,刚回到家里睡个觉的余永就被手机铃声惊醒。妻子很恼火,但也习以为常了,翻身拿枕头蒙住了头继续睡。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晴天霹雳,刚刚又在同样的案发地点,完一模一样的情况,又发现了一具女尸!只不过这次是一辆巡逻警车发现碾到了尸体。余永的脑一阵刺痛,接着就是怒气填胸,自己办案这么多年,居然碰上传中的连环杀手了,而且对方摆明是不把公安放在眼里。

迅速赶到现场的余永,见到了眼圈发黑的专案组同事们,个个都惊怒交加,没人料到案犯这么大胆,敢玩同样的把戏。报案的巡警上来敬礼,介绍了情况,尸体是裹在黑色垃圾中,扔在拐弯阴影中的,他们在碾到尸体前,确实没有发现路上有东西。初步的尸体检查发现,死者是一名年轻女子,身份不用查了,一看大家都认识,某电视台美女,一部她演的电视剧正在热播中。因为死者身上的外伤只有碾压痕迹,死因还不好判断。面色铁青的余永不顾天还没亮,就给局长挂了电话,死者身份敏感,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自己招惹不起。

上午十点,市公安局,专案组紧急会议,局常委领导部参加。案情的突变让所有人都大为震动,局长直接拍了桌子,宣称此案是江城三十多年来遇到的最严重的恶性犯罪案件,案犯胆大妄为,竟然在同一地点以同样方式连续作案,“这是公然挑衅公安部门!”

连环强奸杀人抛尸案引发了市公安局从上到下的愤慨,领导们对此事相当恼火,因为这几天专案组一直在案发现场进行监控死角的线路排查。当专案组汇报称,昨晚十一点,巡逻警车因故被110临时调走后一直未回,直到凌晨四点,接班的警车才到达现场时,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就燃了。马上,昨晚的值班处长被叫了进来,解释警车被调走后未归事件,让他当着领导们的面给当值派出所所长打手机,查明情况。

情况很快查清了,是江南路工人新区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案,受害者坚持要求110派人上门,110根据警车GPS信号,临时抽调了最近一辆过去。哪知过去不久,就发现了一辆报案被盗轿车,后者当场逃逸,警车追击过程中,又呼叫附近警车支援,把整个江岸片区的机动巡逻警车调了过去,以致案发现场那里一直没有接班车辆可派。更可气的是,那辆被盗车估计是老手,在钻巷时瞅准时机撒路钉,先后造成四辆警车爆胎,幸亏巷中车速不快,两辆车撞了墙,乘员只受了轻伤。在破坏了警方的围击堵截后,贼车逃窜进了到处都是施工工地的沿江老工业区,在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恼羞成怒的巡警们现在还在查看当时周边各路的监控视频,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辆胆大包天的贼车翻出来。因为领导们一大早就在盯专案组的事,所以这边的情况还没来得及汇报上来。

几位领导的脸色是越听越阴沉,这一晚上功夫,公安局的脸来回被人打得啪啪响。现在还不敢确定这两起案子是不是有联系,要真是有人在玩调虎离山,那案子就复杂了,搞不好就成了团伙作案,而且看样子还是经验老道的犯罪团伙。加上电视台那位美女复杂的社会关系,这案子没准背后还有什么名堂,那就要弄成真正的大案了。

“立即查明这两起案件有没有关联,有情况专案组直接向我汇报!”局长最后拍了板。

下来后,局长直接把余永叫到了办公室。告诉他两件事,第一,电视台美女遇害案,市领导高度重视,要求彻查,但是所有案情只能向局长本人汇报,不得向其他人,包括其他领导通风;第二,前天那个调来实习的姑奶奶,来头不,本事也不,要心奉陪。余永心里暗暗叫苦,这都妥妥的是要背锅的大麻烦。临了,局长又嘱咐他,这个案子的复杂性不容低估,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办,千万不能再出漏子,当领导的面丢人了。否则,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就在这时,局长的电话响了,有人来报,有记者要求采访。局长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铁青,当着余永的面就在电话里吼了起,“是谁给记者走漏的消息?给我查,一查到到底,这次绝不姑息!”

回到专案组,余永马上催尸检报告。初步尸检报告出来,除了脑后无重物打击痕迹外,其他简直和林诗芸的如出一辙,死亡时间还是凌晨两点左右,作案手法完相同。余永立即着手派人调查死者的个人情况和相关背景,特别是最近几天的情况。本来计划要跑江大的警花瞿也给余永派往电视台。下达完命令,余永发现瞿站那没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恼火地问她还有什么事。

“组长,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死者是江大工商管理学院的在职MBA研究生,也是三年纪,还没毕业。”看到领导们脸色都不好,瞿怯生生地提了一句。

“什么?你确认?”一听这话,周围几个人都眼睛一亮,余永也为之一怔。

“是她微博里的内容,还有她在江大读MBA的照片。”女人天性喜欢八卦,最近正在追热门电视连续剧的瞿警花也不例外,她一直在关注女主角,也算半个粉丝了。

“又是江大!”余永思索了一下,“很好,你发现的这条线索很重要,值得表扬。那这样,今天你和老秋还是先去江大,顺便查一查死者在江大的情况。电视台那边,我自己和陈去跑一趟。”

看到受表扬后脸俏红的瞿站那里还是没动,余永就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了,这丫头平常没这样扭捏过,“你还有什么事要?”

“组长,”瞿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余永的脸色,语气又轻又细,“刚才文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和老袁昨晚赶到林诗芸老家,被当地派出所接风灌酒,老袁喝高了,到现在还没起来。所以,她就一个人先去林诗芸家里了。”

“胡闹!”一听又是那个姑奶奶的妖蛾子,余永的毛就炸了起来,“她一个实习生,凭什么上门调查,她懂不懂程序,不知道要当地派出所派人陪她一起去么?”

“我了,可文,派出所的人,也都喝高了,现在没人了。”瞿的声音已经细得象蚊子。

“派出所没人了?都喝倒了?”余永瞪大眼睛,盯得瞿有点发毛,“这是她对你的?你就相信她了?”

“我本来也不信,”瞿被余永的咄咄逼人气势压倒,硬是后退了半步,“她给我发来了照片,昨晚他们喝酒现场和今天派出所的。她还,那些人都是她放倒的,所以她确定他们要到今天中午之后才会醒来。”

这最后一句话,象是一道惊雷闪电,横扫场,把所有的人都雷了个内焦外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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