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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是惹来魔鬼的厄运使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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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导航上,方藏找到了路易莎家的地址,显示行程为90英里的样子。他略为踌蹰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送路易莎回家。于是,他就给自己的几个军迷朋友打了个电话,自己要晚到一会,然后解释了是要送个美女回家。

电话那头一阵嗤笑,有人甚至怀疑方藏在编理由。最后方藏应他们的要求,征得路易莎同意后,给她拍了个照片,发在朋友圈上,才被这帮枪友们放过。脸蛋微红的路易莎,在镜头面前显得分外娇羞,“方教授,让您对朋友失约了,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没事,不是每次都有机会在路上碰到一位漂亮女孩搭车的。”方藏笑了笑,定下了导航路线,朝着路易莎的老家前进。

两个多时后,他们到了地方,一座典型的边境墨西哥镇,阳光眩目,巨大的仙人掌耸立在镇外的山坡上,马路两侧尘土飞扬。路易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等候的亲戚,赶快招起了手:“苏姗娜姨妈!”

方藏把车停了下来,一位肥胖的墨西哥大婶立即和下车的路易莎拥抱到了一起。她们用西班牙语快速交谈了几句,路易莎的脸就白了。方藏本来想就此告辞,但是那位热情的苏姗娜姨妈什么也要他留下来吃饭。看到路易莎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方藏只好答应了。

路易莎就告诉方藏,她的奶奶病得很重,有点不行了,家人要她马上去见一面。方藏感觉有点别扭,但也只能跟着一起去了。走进了一个大院子,方藏发现院子里面有满满一大家子人,都在等他们。看着路易莎挨个和她的七大姑八大姨打招呼,然后一路拥抱,方藏站在边上感觉有点尴尬。一大家子人都在盯着方藏瞧,各种眼神都有,特别是一帮调皮捣蛋的孩子,打量他的时候都带着坏坏的笑意。羞涩的路易莎用西班牙语向他们介绍了方藏,结果所有的人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墨西哥人民的热情和镇的天气一样火热。

好容易打完了一大圈的招呼,众人让开一条道,俩人从院子进到了一个房间里。一位躺在床上的老奶奶,白发苍苍,形容枯槁,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大婶在边上给她挂点滴。路易莎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扑到了床前,轻轻呼唤着老人的名字。

老人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自己的孙女,颤巍巍地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皮包骨头的手。路易莎紧紧握住了奶奶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老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让孙女靠得更近一点,慢慢地了几句什么。随后,老人看到了边上的方藏,眼睛一亮,询问的眼神望向孙女。路易莎还没开,跟来的苏姗娜姨妈就抢着替她回答了。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路易莎显然有点害羞,把头埋了下去,抓着奶奶的手,了一堆的话。虽然听不懂她在什么,方藏从几个地名发音里还是猜出来,她在介绍自己和父母在美国的生活。

了一会话,老人的精神就有点撑不住了,路易莎松开了奶奶的手,让老人继续休息。不料,老人的手忽然抬起了来,指向了方藏。于是,在一众吃惊的目光中,方藏走到了老人的跟前。老人颤抖地握住了方藏的手,嘴里吐出一句含糊的话。方藏啥也没听明白,面对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只好含糊地点了点头。

扭头一看,身边的路易莎竟然已经红透了耳根。苏姗娜姨妈毫不客气地抓起了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摁到老人眼前。大吃一惊的方藏,面对老人那期待的目光,不知什么好。见到两只手搭在了一起,老人非常欣慰,闭目安心休息了。路易莎娇羞无措,马上挣脱了苏姗娜姨妈的胖手,跑出了屋子。苏姗娜姨妈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结果是院子里爆发了一阵满堂哄笑。看着这些热情奔放的墨西哥大婶们,方藏相当的哭笑不得。

闹哄哄的一大家子人开始吃饭,方藏和路易莎作为客人坐在中间,被各种询问。除了喜欢八卦的大姑大姨们,路易莎那群眼睛闪亮的表弟表妹们也对方藏充满了好奇,为了回答他们,路易莎几乎就嘴不得闲。不懂西班牙语的方藏,只好客气地挨个点点头,笑一笑,就作为回答了,但是好客的墨西哥人民也没让他闲着他面前的盘子被堆得满满的。

吃完了墨西哥大餐,方藏向路易莎告辞,后者羞答答地表示希望回美国后还可再联系。方藏就问她,还要在家呆几天,是否需要自己来接她一起回去。路易莎表示,要根据奶奶的情况决定,她可能会多陪奶奶几天,就不再麻烦方藏了。

告别的时候,方藏无意中发现,不远处的街角站着一个表情阴郁的中年男子,戴着一顶墨西哥大沿帽,似乎是在紧盯自己。路易莎也发现了,花了点力气才认出那个男子,就招手叫了一声,“斯内普叔叔,是你嘛?”

忧郁的中年男子冲着路易莎点了一下头,又打量了方藏几眼,什么也没,转身离去了。路易莎告诉方藏,斯内普叔叔是个美国人,曾经追求过她一个漂亮的姨妈,但不知为什么,俩人同居后一直没有结婚。后来这位姨妈在美国出了车祸,斯内普叔叔亲自把她的遗骸送回了老家安葬,并从此安家在了镇上。这位叔叔平时不爱与人交往,过着孤独的生活,偶尔会来她们家里看一看,被大家视为一个奇怪的人。

离开了美丽的路易莎和她热情的家人,方藏驱车赶到了离边境不远的墨西哥靶场。这家私人靶场是当地一位有势力的人物开的,据与墨西哥军方关系匪浅。靶场的枪械品种相当齐,世界各种现役型号军用和民用手枪和步枪几乎一应俱,榴弹发射器、高射机枪、、无后座力炮和迫击炮都有,甚至还有几辆老式坦克和俄国装甲车。只要你掏得起钱,想玩单兵导弹都可以提前预订。因为价格低廉,服务周到靶场里有一批火辣的美女教练和服务员,个个都精通射击,深受美迷们的欢迎。介绍方藏来这里的一位军友,基本上是每个周末都要来玩一通。靶场的边上还有一家配套设施齐的赌馆,都是同一位老板开的。

赶到靶场时,天已经快黑了。方藏看到几辆大巴驶入了靶场的停车场,车上下来居然的是德州红脖子,不少人还拖家带。看来是靶场做活动的便宜价格把德州的顾客都吸引来了。这家靶场经常搞一些打折活动,是那种快要过期的处理弹药,价格便宜得令人发指。方藏打过一次中国产的五六式冲锋枪子弹,活动折扣价一美元五发,简直是白菜价。他还玩过朝鲜的榴弹发射器怀疑是中国产的,打的是中国67式手榴弹这种手榴弹中国生产了据几十亿颗,多到成灾,活动价3美刀一颗,有个老外玩得兴起,打空了整整一箱。除了军迷,还有一些来自硅谷的码农,他们要么是来寻求刺激,要么就是来专门体验各种武器的射击感,好回去开发各种第一人称射击游戏。方藏碰到过一次,由老板亲自带队的一群精英们,为庆祝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人手一发,把摆在靶场上当目标的几辆报废旧卡车给炸成了零件状态。

在天完黑下来之前,方藏抓紧时间,体验了一把弱光条件下的步枪射击。和他的那几位白皮军友不同,他只玩枪,不点妹子服务,让几个白皮给中国人都贴上了“文化保守”的标签。虽然方藏并没有打算三个代表中国人民,而且这个靶场来玩的中国面孔也日渐增多,不少人纯粹就是冲着会玩枪的妹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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