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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边军七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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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女神教”创立之前,跟随前镇南侯出海的人丁不过三千出头,在远航途中就死掉了大半,以后再也没补充过人。该教对外宣称,自己一直靠本部人增殖和“教化蛮夷”来补充丁,问题是那些未开化的土著并不是那么容易教化的,往往需要几代人持续不懈的努力,而且过分依赖当地土著进行殖民,很容易引发其反噬天朝的东洲殖民地就多次遭遇了当地半归化土著发起的“野奴暴动”。

根据天朝海外殖民的经验,如果不持续补充人以渡过殖民初期的瓶颈阶段,绝大多数殖民点根本就难以为继后世欧洲海外殖民地初期,5060的死亡率是家常便饭。“光明女神教”这两百年来不仅从未补充过丁,反而在不断向外扩张,这与其同比邻而居的七三一边军要是没有一点联系,那就是在侮辱我大天朝知情群众的智商了。

随着天朝不断向南扩张,殖民地一路延伸到了南洲大陆,数位藩王在南洲沿海的适居之地同时多点开花,大规模移民拓荒,掀起了南洲的殖民大浪潮。新南岛也由原本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变成了与南洲一衣带水之隔的近邻,时不时就有南洲船只出没到访。

据已有藩王海商打起了适宜放牧的新南岛主意,“光明女神教”见势头不妙,不愿鸡蛋碰石头,本已同意出售新南岛的南岛,结果反被七三一边军出面将买家强行制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藩王海商出钱出牛羊,“光明女神教”出人出地,双方合股在新南岛上搞牧业大开发。

经此一闹,新南岛上“光明女神教”和七三一边军之间的各种见不得人的隐密才被掀开一角。原来,七三一设在新南岛的大本营位于北岛,而南岛才是“光明女神教”的领地。

不过,“光明女神教”那位阮教主在创立之初,就已经未雨绸缪了。为避免有朝一日与扩张南下的天朝殖民浪潮发生冲突,该教早在两百年前就悄悄将总坛一分为二,留在新南岛其实只是一支旧部。为的就是当年太祖给那位镇南侯开出的条件,放他们出海后,他们必须配和七三一边军在新南岛上“做试验”。那些杂交实验产生的混血儿无病异者,都进入了“光明女神教”,以便七三一观察其后代繁衍的遗传稳定性。

“光明女神教”的新总坛据是迁到了数万里之外的一片大陆,名为安洲南美洲,位于东洲之南,两洲间有陆桥相通。实际上该教所采的鸟粪,绝大部分都来自安洲沿海岛屿,而非他们宣称的南太洋天朝将太平洋划分为北太洋和南太洋诸岛。“光明女神教”新部与旧部划分得非常清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要与七三一的黑幕彻底切割。与天朝进行鸟粪交易时,出面的其实都是“光明女神教”的旧部。

此外,七三一边军还有几个高度机密的海外据点,其中之一据是南太洋中心的一座神秘石像岛。该岛周围方圆百万里之内见不到一片陆地,简直就是天生的绝地和囚笼。天朝一些“被失踪”的危险政治人物,据都被戴上了铁面具,终身囚禁于这座普通海图上根本找不到的恐怖石像岛上。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国公夫人派人来通知两位世子,她要留甘神女一起共进午餐。

接到这个消息后,正在滔滔不绝中的甘重澜便停了下来,为了不影响欧阳世子的食欲,关于七三一边军的更多邪恶传闻,他表示就先到此为止了。

浑身寒气直冒的欧阳南关,已经没有任何胃了。

三天后,一支船队从芽庄升帆起航,乘风南下。

在船队中吨位居第二“临高”号,此刻正跟在领头的一条五桅大帆船后面。甘国公世子的座舰“南望”号是一条两万四千料的巨船,五根主桅张帆鼓满后,航速已超过11节,让后面的“临高”号跟得相当吃力。占城国公府上来就压了临高侯府一头。

此次南行,竹岛上的412名穿越众,居然有超过360人报名。出于对欧阳南关这位“地下工作者”的保护,老秋和白思琪向核心团队汇报告的情况,只有铁船寇现南洲的消息公布了。大部分穿越众对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反应强烈,他们在竹岛上已经呆得有点久了,觉得闷气,只是想出去散一散心。至于另外一波穿越者和大铁船,除了那帮激进份子,大家反而担心来的是不是中国人。万一不是中国同胞,而是什么天方圣战者,那就糗大了。

剩下没报名的人,大都是些前不久才大病初愈者,他们中不少人非常害怕晕船,其他人也表示身体吃受不起。本时空大帆船上的信住宿条件实在简陋,对此穿越众已经领教过了。核心团队只能表示,此趟出行并无明确目的,所以愿意留下者可以继续调养身体。另外还有几位胸无大志的肥宅,已经习惯了岛上安逸的田园生活,表示不想再出去折腾了。

在穿越众当中,有一位“南国之星”号邮轮上的糕点师傅,找机会在庄园的厨子面前露了一手,做了几样本时空还没有的点心。随后就被国公夫人知道了,专门将他请去国公府一展身手。老夫人非常满意,糕点师傅便私下与国公府签了份契约文书。国公府出资在芽庄开一家高档点心店,股份归这位师傅,但点心店平日要优先保证国公府的订单,同时还要给国公府培训三名点心师和九个徒弟。由于担心被那帮激进份子获悉此事后,会给自己贴上“穿奸”的标签,这位颇有心机的糕点师傅一直隐忍不发。现在机会终于等到了,他找了个理由留了下来,打算等那帮激进份子一出海,就可以大胆“独走”了。

三百六十多号“教众”愿意同行,这让甘国公世子有点出乎预料,因人数太多,如果部加塞到六千吨的“南望”号和五千吨“临高”号上去,怕是各位已经过惯了舒服日子的“海归教众”们要闹情绪甚至会挤出病来了。

于是,甘国公府临时雇佣了芽庄港内六条过路的万料三桅帆船,每条船各搭载四十名贵宾,加上“南望”号和“临高”号再各载六十人,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船队。甘国公府的这个举动,无异于告诉穿越众,甘国公世子其实已经很清楚他们的身份来历了。

在分配登船名额时,穿越核心团队考虑得很周,把那些可能会认出欧阳南关的人都分到了其他船上。为防那些激进份子在用航行途中闲极无聊,生出是非来,核心团队还专门给他们分配了任务,观察学习帆缆的操作步骤和航行技巧,并做好详细的记录。

登上“临高”号上除了几位已经知情的核心团队领导成员,都是欧阳南关不熟悉的面孔。老秋向欧阳南关介绍了穿越核心团队的几位成员:前海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马振武和老刑警于洋,“南国之星”号邮轮保安队长李战捷、救生甲板艇主管姚昊宇和医务室副主任钟涛,还有一位大学教授袁炬。

两位警官都用异样的目光仔细打量了有点发窘的欧阳南关好几遍,勉强才相信了,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邮轮上失踪的。

退伍老兵李战捷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悄悄握了握拳头。那位跟着欧阳南关一起去洗手间,结果神秘遇害的保安,曾经是他的战友。

姚昊宇和钟涛都热情地和欧阳南关打了个招呼。已经年近五旬,但仍中气十足,头上白发也没有几根的袁教授,一眼看上去似乎才奔四十,话声音既洪亮又亲切,很有亲和力,马上就安抚住了欧阳南关那点的紧张和不安。

为了不暴露欧阳南关的身份,其他穿越众都只是上来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知道核心团队领导们有话要和欧阳南关,白思琪带着几个姐妹,很快就缠住了欧阳南关身边的四个丫环。欧阳南关就顺水推舟地让四个丫环带着这些新结识的姐妹去学习化妆术。神女姐姐上船时已经表示不愿见外客,闭门未出。

来到欧阳世子的私人舱室,袁教授就大声惊呼了起来,舱室里摆放的每一件工艺品放在后世,都妥妥的索思比拍卖行压轴拍卖精品,“欧阳南关,你这趟穿越可真是发达大了!”

大惊怪的袁教授,嗓门过高,惊动了正在仔细检查舱室的三位警官他们怕船上有古代的监听设备。老秋赶紧过来打断了这位声如铜锣的教授,声提醒他要提防门隔墙外有耳。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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