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李赫男的歌声太能打动人了,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嘀嘀的警哨声。
"不是来抓你的吧。"高家颇有怨念的诅咒道。
"切。你家少爷我,一不偷,二不抢,警察能奈我何呀。"
两人正坐在院中,一边乘凉,一边继续着李赫男专场演唱会。
咣当一声,院门被大力推开,七八个穿着学生装,灰头土脸的少女狼狈不堪的冲进门内。
"快关门。"严雪松命令后面的人。
"快藏到屋里去。"严雪松指挥着进入院中的同学。
李赫男和高家长松了一气,缓缓放下了高举的双手。
一群人冲入屋中,光当一声关上了屋门。院中迅速恢复了安静,仿佛没有人进来过。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只管惹事,却不管平事啊。哎,破财之日啊。钱子拿来。"李赫男伸手接过高家递过来的钱,走向院门。
嘭嘭嘭,"开门。"四名一身黑衣,气喘吁吁的警察,凶神恶煞地拍打着院门。
李赫男从钱中取出四个大洋握在手中,这才打开院门。
不等警察开,他伸出双手握住那前面的警察右手,连珠炮似的快速到:"老总辛苦了。我可没有去参加游行啊,我是老实学生,是心向政府的。多谢你们啊,赶跑了那些个捣乱的学生。你们是维护世界,不对,是维护长沙和平,保护市民安的功臣啊。我要给你们送面大大的锦旗,写上人民卫士,送到警局去啊。"
那警察手中感受到大洋的冰冷和硬度,"呵呵,很好。学生么,老实上课多好,少掺乎政府的事。那行,我们去别处再找找那些捣乱的学生。"完,右手一抽,神鬼不觉的拿走了那四块大洋。
"哎,老总您慢走,有空常来啊。"
"呵呵。你希望我们常来"那警察转身笑道。
"兄弟别的没有,就爱交个朋友。"李赫男笑容不变,热情挥手。
"行。你子有出息,会话。我叫常四,专管这一片,以后有事,就来找我。走了。"完带几名手下扬长而去。
见几人远去,李赫男这才收起笑容,关上了院门。
"就剩这些个铜子了,哎。"高家接过钱,打开看了看,叹息一声。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高啊,收拾收拾,把家里值钱的都当了去。应该够咱们回家的盘缠吧。"
"嗯。足够了。"
"去吧,顺道捎些吃的回来。"
"用给少奶奶她们带些来不。"
"带她一个人份的就行了。"
"知道了。"高家走去书房,值钱的东西早就都被他归拢在那里。他原来也打算,如果少爷还不认错,就先靠典当度日。
李赫男走到正屋门前,轻轻敲门。
"警察都己经走了。你们出来吧,赶紧各回各家。今天我这没开火,管不了饭啊。"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严雪松走了出来。
"别胡。这些都是我们的革命同志,他们都光荣的负了伤,流了血,哪有向外赶人的道理"
"你有钱买米还是有钱买药"李赫男突然发觉,在家中没有经济基础的女人,并没什么可怕的,她们掌握不了家中的上层建筑。
"你有。"
"我真没有,给警察了。不然你们早被抓走了。"
"家那有。"
"我的就是家那钱。大洋没了,就剩几十个鬼子儿了。"
"他还有二十个大洋呢。"
"怎么可能"
"他的老婆本,我知道他根本没动过那笔钱。"
"原来,他才是少爷啊。哥,求抱大腿啊。"
高家背着一个包裏,刚走出院门,探着头回来问道:"啥东西,什么球,还要豹腿。哪有卖这些东西的"
"没你事,快去忙吧。"
"噢"高家带上院门,赶去了典当房。
严雪松看着李赫男道:"你让他去当东西你还要过着不劳而获,衣来伸手,饭来张的少爷生活你的信仰呢你的革命信念呢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对得起杨老师的教诲吗"
女人一发火,李赫男有些本能的惧怕。
他心中默念:"我这辈子没有姐姐了,没有,一个都没有。这一世的家里,男人才是掌权派。不用再写悔过书了。嗯,至少不用天天写。"
默念这些,他胆气渐壮,轻声反驳道:"总不能饿死吧。"
"你没长手吗"完,她一把推开李赫男,走向了厨房。
"雪松,我们来帮你。"两名一身尘土,头上顶着两包的女学生走出屋子,去了厨房帮忙。
"真不客气,提前进入**了吗"李赫男声嘀咕道。他也懒得再理会这些,坐到院中石桌边上,闭目养神。
这穿越第一天,李赫男做了这么多事情,十分累了。是啊,以前他一个月也没做过这么多事。要知道他从来都是动不动手的人。
累了的李赫男,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厨房中的严雪松看到他睡了,怕他着凉,只得叹息一声,回到正屋取了块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回到厨房,两名来帮忙做饭的女学生取笑她道:"这就是你那个丈夫你还真是个贤惠媳妇。呵呵。"
"点声。他脑子有病,让他睡会儿。"
"我可没有看出他脑子有病来。他跟那些警察的挺溜的,一点都没磕巴,哪里有毛病了"
"他记不住事。到武汉去看的西医,是健忘症。"
"啊,怎么会得了这毛病。"
"还能治好吗他不会忘了你是谁吧。"
严雪松切菜的手一停,担心的道:"不能吧。我们从就在一起的。"
"不准哟。他不是有这毛病么。他真忘了你,你怎么办"
严雪松心中一痛,沉吟片刻,坚定道:"那就给他治病,治不好,我就认倒霉,当他老妈子,伺候他一辈子。"
"你和他真是夫妻啊"
"你和他,不会是己经,那个了吧。"
"去你的。赶紧做饭,都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