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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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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局,起码还有一个无法接受的借口。

……

当天下午六点多,二人总算是到达了风澈的家所在小镇的外围,距离丧尸们开始狂化也不剩多长时间了,两人也不会自大到这个时间进入小镇里面,即便风澈此刻的心情已经是急切到了极点,可是最终还是他的理智占了上风,他们两个决定在小镇外先熬过这一晚,明天,他们便要真正进入小镇——去看一眼风澈的家,如今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天早早的就黑了下来,风澈与希影此刻坐在车子里,在默默吃着食物,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到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地步。风澈此刻的心情自然不必多说,他的心里已经完被担忧所充斥,或许,仅剩的一丝额外的感情,就是侥幸了,有着这样的心态,风澈这时候自然也是没了跟希影说笑的打算,而希影也早就感觉到了风澈的这种心境上的变化,其实早在车子下了高速公路,越来越逼近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风澈有些不对劲了,善解人意的希影这时候也不会去主动说些什么了,她知道,这种时候,安慰没有任何意义,一切都需要风澈自己去接受,这,是风澈一个人的战斗。

“明天可能要下雪了呢。”正吃着东西的风澈,忽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的目光,穿过车子的挡风玻璃,望向遥远的天空,在那里,漆黑一片,没有星光,也没有月辉。

希影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远方,天空似乎被压的很低,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碾压下来一般,浓浓的云朵遮蔽了一切,只有车内的灯光还坚持在这压抑的黑暗之中,他们简直就仿佛被一个名为黑暗的怪兽吞噬到了口中,感受到的,只有沉重与孤寂。

“你..”

希影看了看外边的黑暗,希影略带担忧的看向风澈,却不想这家伙表情说变就变,脸上瞬间挂上了微笑。

“时间还早得很,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嗯?”

希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风澈就已经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希影无奈也只好跟了出去。

“不会太久,带上轻便武器就行了。”

二人的手枪以及近战武器一直都是带在身上的,特别是风澈从水轻那里得到的激光剑,更是宝贝一样贴身携带。

希影一路跟着风澈走在漆黑的路上,这种视野被压制的情况让希影感觉很危险,倒是风澈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他想到了上次在那军事基地里的情况了,跟那种完完,漆黑一片相比,现在这种程度倒还算好的了。

“去哪里?”希影跟在后边问道,同时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随时保持着警戒的状态,看希影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愧于“专业”二字。

“到了你就知道了”风澈的嘴角勾了勾,这时候他倒是想要保持神秘了,瞥见希影那双警惕的眼睛,风澈又开口道:“放心好了,不用那么紧张的,我们这里人不多的..”

意思很明显,人不多,那么丧尸自然也不会有多少,能造成威胁的高级怪物自然更加稀少了。不过想到这些怪物都是家乡的人变成的,风澈的这种语气,真的合适么?

果真如风澈所说的,两人并没有走太远,只是让希影有些疑惑的,风澈竟是把她带到了旁边的一座山上。

顺着石头铺成的阶梯,顺着一旁的防护栏,不断绕过一些树木,最终,两个人来到了山腰处的一处小平台上,在这,风澈停下了他的脚步。

“来这干嘛?”从平台向外看去,只有漆黑的一片,希影因此也是不解的看向风澈,却发现,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却好像是僵住了一般,整个人都呆呆的望向远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见风澈没有说话,希影索性也就安静的等在一旁不再言语。良久,她听到了风澈的笑声,那是怎样的笑啊,短暂急促,沙哑而又低沉,好像是从喉咙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包含着苦涩、愤怒、绝望,还有好多希影也没有听出来的感情,再看此时的风澈,虽然依旧保持着笑容,可他的那张笑脸,实在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这已经算不上是苦笑了,充其量,只是哭泣时硬撑着的坚强。

“我怎么就忘了啊..”风澈缓缓开口,那声音好像是他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都这么久了,那些灯光,又怎么可能还亮着呢..”

听到这些话,希影瞬间变猜到了一些事情。

“在以前,站在这里是可以看到整个小镇的样子的呢..到了晚上,小镇里的灯光都亮起来的时候,那是我最喜欢的风景了。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也许那里并不算漂亮,但是,每次到了这里,我都感觉舒服好多,特别是一些节日的时候,镇子上会挂一些彩灯什么的装饰,每到了那个时候,我最高兴的就是到这里来吹着风看着远方了。还有小时候啊,每次被爸妈骂了,要离家出走的我都会跑到这里来,看着整个小镇,狠狠地哭,那个时候我觉得,虽然难过,但是小镇还是温暖的,我是有依靠的..”

风澈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近乎变的微不可闻,而且,他的语调,听起来也开始变得不怎么平稳了..

希影站在风澈身后,看着这个平时总是没个正经的男人,风澈的背影此刻显得是那样的孤独无助,她明白,风澈会如此,并不是因为他太脆弱或是太矫情,因为对于风澈来说,这里恐怕已经算是他的精神支柱了,风澈所失去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风澈到了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不想让希影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他僵立在栏杆旁边,等候着脸上的泪水风干,等候着泛红的眼眶不再湿润,等候着,等恢复了平静,他就该下山了,离开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或许当他从这里离去的那一刻,那些美好的记忆,那所谓心灵上的依靠,就会完完被埋葬在这一处小小的平台上吧。

风澈感受着冷冽的风从脸上刮过,一点一点带走早就冷却的水分,忽然,风澈便感到有谁从背后保住了自己,没错了,除了希影还有谁呢?

“好了..”希影此时的声音变得史无前例的温柔,她那娇小的身躯整个都靠上了风澈的身体,脸庞也贴在了风澈背上“既然已经无力改变了,那只有接受了不是么?”

风澈也不知道是被希影的举动吓到了,还是他压根没听到希影的话,整个人不为所动,就那么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希影本来也没打算听到风澈的回应,自顾自的说着“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很快就能想清楚,对于一个人来说,这种精神支柱并不是唯一的,现在的你,拥有了新的生活,也可以拥有新的信仰不是么,就像你今天说的一样..你还有我不是么?”

最后一句话,希影不知道使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放在以前,这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风澈的出现,已经把她改变了太多太多..

风澈自然是不可能发现身后的希影,脸到底红成了怎样的程度,只不过当他听到了希影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整个身体都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几秒钟之后。

“你说的没错啊..”

风澈转身,伸手保住了希影,那么用力,好像要把这个女人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

两人从山上下来之后,风澈跟希影的脸色都有了很大的变化,风澈那种失落的神色已经消失了,至于希影..我不说你们也懂得。

回到车内,两人的气氛再次尴尬了起来,最后,希影只是丢下了一句“我要休息了”,就赶紧闭上了双眼,好像在躲避什么一般,而风澈也是会意一笑,以出去守夜为借口,带着满脸(猥琐)的笑,离开了车子。

第二天的清晨,天空并没有多么明亮,并不是因为时间还早的原因,而是真的像风澈预料的一般,今天,似乎是要下雪了..

守第二班岗的希影叫醒了风澈,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终于开始向小镇内行进,这次离开基地,最为重要的事情!

车子驶入小镇,二人所看到的,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象了:看起来破败不堪的街道,四处游荡的丧尸,还有,那些随处可见,虽然已经干涸发黑却也没办法忽视的血迹!

一路走来很顺利,并没有碰到什么麻烦的阻碍,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像风澈所说的,在他的家乡,这个人口并不算多的小镇,要是还能出现那种高级丧尸以及巨魔人到处乱逛的景象,那才真是见了鬼了呢,真到了那种地步,风澈倒是该自豪自己家乡人的血统之优良了。

风澈轻松的把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内,再过不久,他就要到家了——真正的家!

“下来吧,到了..”风澈把车子停在了一栋楼下,声音显得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这一路所见,虽然在执行任务时早已看到厌倦,但当把背景带入到自己的家乡所在,风澈也不肯能忍住心中的那种悲伤的情感了。

希影下了车,却发现风澈已经是把双刀握在手中了,自从车子开入了小镇,她就一直再想,如果真的碰到了丧尸挡路,自己到底要不要动手除掉这些怪物呢?毕竟,那些,可能生前是风澈的熟人呢,所以当她看到风澈已经果断的拔出了武器,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愣神。

看到希影盯着自己手中的刀,风澈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勉强的冲希影笑了笑“该杀还是要杀的啊,而且,这种情况下的它们,死亡才算是解脱没错吧?”

说完,风澈便走上了楼,希影没发现的时,风澈那握着刀的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过猛,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

楼梯内显得有些老旧,看来这栋楼也是有些年头了,风澈一路走上去,沉默不语,期间,倒还真让他碰到了两三只丧尸,面对这些可能是曾经邻居的丧尸,风澈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起刀落,瞬间变结束掉了它们所承受的痛苦。风澈的心情怎样,希影并不知晓,不过当她看到风澈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沉重时,严重的担忧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五楼,到了!

风澈站在了家门前,没有任何动作,这里,他曾经来过无数次,可是没有那一次,像他如今这般仔细,这样仔细的看着家门,这扇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样破旧了么?

风澈忍不住的颤抖,手缓缓深入怀中,拿出了开门的磁卡,这张卡是他当初在离开学校时,就贴身装在口袋内的,当时的风澈,并没有多想,也没考虑过从那以后还有没有回家的可能性,他只是下意识的,把这张卡给带在了身上,因为,有了这张卡,他才能回家,他才可以回到那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缓缓地,拿着卡贴向门边的识别区,所幸,这道门还可以正常工作。

滴滴..

门,开了..

(并不是在水字数,写这些是因为不想把两个主角的感情就那么匆匆带过,所以会写的详细一些,因为这也是故事的一部分,不管是不是有人喜欢看)

(沉重气氛的比例在增大,那是因为写得沉重一些会显得自己是个有深度的人,总不能一直写着逗逼情节来暴露自己性格吧..)

(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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