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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花美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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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浑家崔氏早就被外面的兵荒马乱给惊醒了,此时正安抚着三个孩儿,望着病得昏昏沉沉的小姑子,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可巧这时戴宗冲进來了。

崔氏有如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条浮木,急忙道:“原來是戴宗哥哥,快,你快护着我妹子和她孩儿走吧,否则秦明上了山,他那xing子烈,万一……”

戴宗心道:“你也知秦明xing子烈,难道就不怕他红了眼睛,寻不到正主儿迁怒于人,先把你杀了。”但此时不是跟女人讲理的时候,戴宗索xing就拿话哄骗:“弟妹你错了,攻山的哪里是秦明,原來是官军,弟妹再不走时,悔之晚矣。”

本來戴宗是信口开河,偏能将真相一语道破,天下十万个神算大师,倒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是这么蒙出來的。

崔氏一听“官军”二字,唬得脸都白了,她丈夫花荣从前曾经是中级军官,军中那些当兵的借剿匪为名糟蹋老百姓的内幕,她听得多了,深知军队就是大宋天朝最大的匪帮,如今匪患临头,哪里还顾得上矜持,直站起身问道:“戴宗哥哥此言可真吗。”

戴宗正sè道:“吴军师之言,十有九中……”移祸江东之后,看着发呆的崔氏,戴宗又催促道:“……弟妹还不快将这甲马缚在腿上,再发愣时,官军就要上山了。”

崔氏回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花美眉,犹豫道:“可是我妹子……”

戴宗截道:“我先接走你和孩儿们,再回來接她,你在这里多耽搁一刻,倒让你妹子多一分危险。”

崔氏一听更加沒了主意,只好依从戴宗之言,腿上缚了甲马,怀中抱了外甥;戴宗两手分抱了花荣的两个儿子,出门撮风一样去了。

风驰电掣了一会儿,崔氏的脑筋也渐渐清醒了,便问戴宗道:“哥哥要带我们母子哪里去。”

戴宗道:“前方有宋公明专等,咱们且先与宋公明会合。”

崔氏听了,大吃一惊,急道:“戴宗哥哥且停步,我有要紧话说。”

戴宗只好停下,皱眉道:“弟妹又有甚么说的。”

崔氏斩钉截铁地道:“宋江那人,天xing凉薄,骗我妹子随了她,这些天却一眼也不來看她,任她自生自灭,此岂是有情人当为,我却是信不过他,若要再与此辈同行,又不知生出甚么事來,那时悔之晚矣,若戴宗哥哥可怜我们母子,就放我们去随便哪条大路,我们自挣扎吧,若硬要去见那宋江,有死而已。”

戴宗见崔氏义烈,心下好生作难,便婉言劝道:“弟妹言重了,宋公明不见得是这等人。”跟着就把宋江顾念儿子不肯逃难的话说了一回。

崔氏还是摇头:“他这般作态,为的也只是他宋家的香火罢了,从头到尾,也不见他提起我妹子一字,戴宗哥哥追随这等人,ri久终吃他骗了。”

戴宗眼见事急,便决断道:“弟妹不想去,也由得你,但宋公明的儿子,我总得抱回去。”

崔氏想到宋江虎毒不食子的话,犹豫一下,便点头道:“也罢,总不能让小孩儿成了无父之人但是,戴宗哥哥送去小孩儿之后,还得回头接我妹子于我。”

戴宗道:“这个何劳你说,既如此,我先带小孩儿去了。”

于是,崔氏带自家两个孩儿在树下专等,戴宗抱了宋江儿子自去了。

宋江正在延颈鹤望,见戴宗抱了儿子从黑暗里闪了出來时,真是喜出望外,接过孩子,亲了又亲,沒口子的向戴宗道谢,和儿子亲热了几下后,宋江又回复了jing神,催促道:“弟兄们快走吧。”

戴宗忍不住道:“公明哥哥且慢,难道就让小孩儿成了无母之人。”

宋江回头握了戴宗的手,深情地说道:“兄弟,你现在回去,若是秦明已经上了山,你在他眼皮底下抢人,岂不危险,俗话说妻子如衣服,兄弟若手足,衣服破,犹可补,手足断,安能续,兄弟莫要再往火坑里跳,你能舍命救出我儿子,做哥哥的已经是感激不尽,若奢望再多时,上天也容不得我了。”

吴用听了心中冷笑:“方才还说做不得刘备,现在就又拿刘备的名言來收买人心了。”

戴宗心里却是冰凉,暗道:“弟妹说得不错,宋江此人确是凉薄,你纵然不念自己妻子,也当往花荣兄弟身上想一想。”

当下躬身一揖道:“公明哥哥,理虽当如此,但花荣兄弟妻儿,怎能不救,无论如何,小弟还得回去一趟。”

宋江听了这话,瞠目结舌,却不能说兄弟的妻子就是二手衣服,更不用去救这样的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戴宗又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之中。

戴宗急如风火,再上清风山,攻山人马再差几十步就将登顶了,戴宗再呼侥幸,急忙冲进先前的屋子一看,不由得叫一声苦却见榻上被褥凌乱,却哪里还有花美眉的影子。

这一下戴宗可急了,晃亮了火褶子四下里寻找,也沒甚么鸡鸣狗盗的蛛丝马迹,出得屋來再要细搜时,却听山边数人大喝道:“那厮,站定了,说你呢。”

戴宗心中一惊:“不好,秦明上山了。”身为宋江曾经的死党,他沒脸跟秦明照面儿,衣袖一拂,转身就走,却听背后“嗖嗖”作响,几枝利箭已经shè來,戴宗双腿一加力,人比箭更快了三分,那几枝箭追在他背心后面一段距离,终于不甘地落回了地面,只看得那几个弓箭手目瞪口呆,心中大叫:“哎哟我的妈,梁山果然不是好惹的,随便出來个人,就如此了得。”

这些官兵,都是青州知府宇文黄中巧口利舌,蛊惑來的,宇文黄中说现在的清风山上驻的是梁山的丧家之犬宋江,又把宋江因何丧家的典故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现在的宋江部下离心离德,兵无战心,各有去意,若这时去攻打,不但破敌易如反掌,而且就算梁山知道了,也会大叫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是万万不会來青州搞打击报复的,那时破了宋江,这厮除了脑袋上顶着朝廷三万贯的赏钱外,随身还有数不清的财宝只要攻下清风山,即使升不了官,发一笔实惠的横财,也是贼不走空啊。

青州的官兵听了,士气大振,在宇文黄中身前免盔顿首誓要决死先登者数十人,宇文黄中见军心已可用,就乘势出兵,又依平风之计,官兵做强盗打扮,也算是本sè出演,只说是梁山秦明报仇來了,黑夜里围了清风山后,四下里虚点火把,多放草人,闹得声势浩大,果然宋江人马一见之下闻风丧胆,兵不血刃就上了清风山,戴宗甩掉了几枝利箭,就是官军遇上的最大抵抗了。

官兵们又是欢喜,又是惊恐,唯恐再跳出一个厉害人物來,但宝贵险中求,先锋们一边慢慢腾腾去通报知府大人,一边风风火火去搜屋子、翻财帛。

事先宇文黄中有严令,山上有做内应的义民,他们的屋子门上画了白圈,严禁sāo扰,官军们倒也不敢违抗,或者说是不必违抗,因为他们很快就搜到了宋江吴用的屋子里,真翻出了大量的钱财,这一下,几乎所有上山的官兵都聚拢了过去,发誓要分一杯羹,谁还來理会平风他们所在的低小茅檐。

等宇文黄中登顶的时候,官军们分成好几派,已经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火并了,宇文黄中大喝一声住手,然后上去大骂你们这些瘟材放着三万贯的赏钱不去拿,却在这里闹小家子气。

官兵们一听,如梦初醒,急忙撒开了网去拿宋江,却哪里还寻得到人影。

宇文黄中径寻到画着最大白圈的屋子处,大声道:“平先生果然妙计,兄弟拜服。”

“吱呀”一声,门开了,平风出迎道:“便请叔通兄入寒舍奉茶。”

进了平风简陋的寒舍,却见床上躺着个美丽女子,病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宇文黄中便要避出去,被平风拉住道:“岂有此理,咱们本是通家之好,叔通兄见一见拙荆,又算得了甚么。”

宇文黄中这才站住问道:“嫂夫人怎的了。”

平风叹道:“唉,还不是清风山上來了那些匪兵,把素來柔弱的她给吓成了这样,这山上无医少药,我实是当不得这苦。”

宇文黄中一听,急忙令军中的医师來给嫂夫人诊病,医生搭脉后,发愁道:“病人身患大热,纵能治好,只怕这回也要烧坏了脑子。”

平风一听,暗暗叫苦:“妈的,只说一时心软,见不得这花朵儿一样的美娇娘被官兵糟蹋了,因此出手救了她,沒想到却救回一个准傻子來,这真是……”

但无论如何,还得哭丧起货真价实的晦气脸,作揖道:“还请大夫您尽力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纵然真的坏了脑子,也说不得了。”

这回出军,宇文黄中连药材铺子也搬來了,沒想到攻山沒用上,治病倒用上了,大夫于是开了药,煎了喂病人服下,眼看着病人安静下來,也不再胡乱呓语了。

这期间,平风已经告诉宇文黄中宋江往西北山路上跑了,宇文黄中派人去追,当然是南辕北辙,连宋江的毛都沒找到一根。

虽然这回平了清风山匪患,又缴获了宋江大量的财帛,可沒捉到首恶,终究是美中不足,宇文黄中和平风相对而坐,叹息一声:“唉,可惜却不知平风兄今后如何打算。”

平风道:“我作内应的消息,终究会传出去,这里是住不得了,我想要隐姓埋名,从头再來,只求大人给我弄个名正言顺的户籍,我换个地方活人去。”

宇文黄中听了虽不舍,但为了平风免遭ri后贼人的打击报复,也只好如此,于是宇文黄中问道:“办户籍,此易事耳却不知平风兄yu借何名。”

平风想了想道:“就叫韦生文吧。”

宇文黄中听了喝彩:“好,好一个韦生文,韦编三绝,方生文采平风兄到底不失晏祖风采啊。”

平风谦道:“哪里,哪里。”心中却想:“这一來,老子手拿青州知府颁给的户口,天大的官司,也寻不到老子的头上了。”

于是平风一辆牛车携了花美眉,飘然而去,宇文黄中亲送十里,握手道:“平风兄ri后有暇,却要來看望兄弟。”

平风正sè道:“我是好人,我很老实的,既然答应了叔通兄,自然要做到。”

宇文黄中大感欣慰,却沒意识到,自相交以來,平风这家伙从來沒答应过自己甚么东西。

平风赶着牛车,边走边想:“我是要寻个清静地方,担风袖月去了可是车上这个长着两条腿的大麻烦,却该如何发落才好。”

正发愁间,车上的花美眉却已经睁开了眼,眼里一片烟水迷茫,拍了拍前面赶车的平风脊梁:“夫君,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平风差点儿沒被她吓死,忙推诿道:“我……我不是你的夫君……”

花美眉怔怔地看着平风,眼圈儿一红,泪如雨下:“夫君……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呜……我头好痛,我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要我了吗。”

平风良心的外皮是用劣质雨衣材料做的,当不得花美眉泪如雨下,百般安慰中,不但承认了那个“夫君”的身份,连ri后夫君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也包满了,千哄万哄之下,失忆的花美眉这才破涕为笑,放心地安睡了,睡梦之中,她兀自拉住了平风的一只手,只怕自己的夫君趁机远走高飞,从此再不要她。

她倒是睡得舒服了,留下悲壮的平风信牛由缰,往前路而行,平风想到自己担风袖月的梦想从此黄了,气就不打一处來;但看到花美眉恬静的睡脸,却又狠不下心把这个累赘扔了最后郁闷到极处,猛用一只空着的手直指青天,低声咆哮道:“我是好人,我很老实的,老天,你就这么玩儿我这个老实的好人吗。”

天空中“轰隆”一声chun雷响,平风吓了一跳,被蝎子蜇了一样迅捷无伦地缩回手來,赔笑道:“老天爷,俺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呢,蛋定,蛋定啊。”

平风回头看着恬睡中的花美眉,此时路边chun草如碧丝,道上柔桑低绿枝,不相识的chun风裹着沾衣yu湿的杏花雨气,轻轻地拥抱着这辆独行的牛车,却是吹面不寒,花美眉的一缕青丝被风搭起,落在了她牵着的平风手腕上,那一脉温情,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两人之间搭起了一座暗通柔情的桥梁。

渐渐的,平风的脸sè变了,变得如chun水一般温柔,但花美眉眼睫毛微微一颤时,他又把赶紧把脸转了过去这样的表情落在女人眼里,岂不是很丢人吗。

不过,等了半天,花美眉并沒有醒,平风这才松了口气,向着天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喃喃自语道:“罢了,我是好人,我很老实的。”

天空中又是一声chun雷响,仿佛老天爷又在抗议这么温柔的声音根本不象是你能说得出來的。

但平风已经顾不上搭理老天爷了,他回头就手给花美眉披御寒的毯子顺指还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轻抚了一记这一下便宜,老实的好人总是要讨的:)

讨完便宜,平风把手指放在鼻前嗅了嗅,咧开嘴笑了今后,他还要讨她更多的便宜,不过那又如何。

我是好人,我很老实的。

平风无声地大笑着,驱策着满载幸福的牛车行向远方。

他和她倒是幸福了,只苦了别人,沒完成任务的戴宗站在怮哭的崔氏身前,只觉得自己这个神行太保简直沒用到了极点,眼看崔氏和两个小孩子哭得太惨,戴宗实在受不得了,逃也似的跑开,只说:“我再回去打探打探,我再回去打探打探……”

这一打探,沒打探到花美眉的下落,却打探到梁山人马來了,隐在暗中的戴宗看到崔氏和铃涵、扈三娘、孙二娘等人会合,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此崔氏再不用自己cāo心了,戴宗黯然去了。

崔氏见到梁山人马,如同见到娘家人一样,她这回什么也不怕了,后來西门庆和花荣也來了,西门庆使出全身解数,还是找不到花美眉的下落官军确实沒有捕到宋江的女眷,最后的目击者戴宗也从此再无音讯。

花美眉的去向成了谜。

直到十多年后,已经改名宇文虚中的宇文黄中同花荣聊天时取笑说花将军你如果换上女装,就跟我一位好友平风的夫人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你们眉心中间的那颗痣,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兄妹啊。

花荣如遭雷击,直跳起來揪了宇文虚中问,你那位好友平风在哪儿。

宇文虚中吓了一跳,忙说平风兄已经改名韦生文,多少年沒联系了,我也很想念他啊,唉,也不知他夫人烧坏了的脑子有沒有复原……

此时的花荣正是位高权重,马上令人满世界寻找一个叫韦生文的人,终于有一天手下來报在一座风光如画的小镇上,有一位韦生文先生,以课徒为业,深孚当地人望,其人一妻,一子,一女,生活得无比幸福。

迫不及待的花荣快马飞驰三百里,风尘赴赴地扑到那座小镇,站在庙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儿,看着她一手拉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看着她那无忧无虑的幸福笑容,以手遮颜,泪流满面。

好不容易擦干了眼泪,花荣整整盔甲,朝着幸福的一家四口迎面走去,擦肩而过时,花荣向着久别重逢的妹子微微一笑,花美眉颔首还礼她已经认不得哥哥了。

彼此背向而行,听着身后妹子仿佛遥远的笑声,花荣悲喜交集,终于再按捺不住,搂了道边大树,放声痛哭。

这一哭,千人感诧,不远处的花美眉看着那个忘情的英武将军,被他悲情所感,不由得也落下泪來。

早已因花荣对自己老婆那一笑而强烈犯酸的平风冷嘲道:“娘子,这人看起來象条狗欸。”

花美眉横了平风一眼,嗔道:“你怎么说话呢,若不是西门庆元帅带着这些英勇的将军横扫边荒,番兵早就打进中原了,你我夫妻还能在这里安居吗。”

平风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无辜地道:“我又怎么了,我是好人,我很老实的。”

花荣沒有干扰妹子的宁静生活,他只是向议会请令,永镇在这个地方,他很幸福餐风立雪、露冷风凄又算得了什么,天空虽无痕迹,鸟儿却已飞过,这,就够了,这正是:

女儿忘情真如雪,好汉伤怀亦是诗,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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