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才传出一道幽幽的声音:“进来吧。”
林珞轻拂了下袖子,将上面沾染的尘震去,这才迈步进去。
与外头不同,里面格外暖和,洞中的各个角落里放着好几鼎炉子,里面升着淡蓝色的火焰,不仅暖和,还有些燥热发闷。
一身黑色衣衫的水婆坐在那张长形而斑驳的木桌之后,脸上浓重的油彩已经洗去,露出一张并不显老的脸,只有少许的皱纹刻在脸上和额头上,若不是脖子和手臂上布满了褶子的话,丝毫看不出她如今已经年过八十!她低着头,躁乱的头发散在两侧,一边翻阅手中那本毛皮本子,一边拿笔在上面轻轻划着,神色时而凝重,时而愁云不展,却始终头也不抬,似是完不关心林珞是否已经进来。
在其身边,站着哑生。
哑生身子歪歪斜斜,那件臃肿的衣裳仍套在他矮小瘦弱的身子上,两只手袖和衣摆都垂到了地上,他任由如此不管,一道眯成缝的眼睛像锋利的刀尖般牢牢的盯在林珞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浑身也充斥着一股熊焰的气势,干裂的唇张了张,结结巴巴道:“是他,那个……偷东西……的人!”
林珞确实是个小偷!
他鞠躬致歉:“在下林珞,来自长安,上次实属迫于无奈才偷偷潜入此处,取走了鬼医馆的资料,还请水婆见谅。”
水婆拿笔的手稍稍一顿,抬头看着离自己几米开外的人,面色严肃黑起,声音沙哑低沉道:“前大理寺卿林珞林大人,真是稀客啊!”
林珞诧异道:“原来您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想知道并不难!”
“也是,在下糊涂。”
水婆斥问:“我的东西呢?”
林珞将鬼医馆的资料取出,双手奉上。
哑生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将资料接去,原本原样的送到水婆面前,水婆拿起那几张薄纸看了几眼后,就将其放入了手边一个燃着火光的炉子里。
烧了!
熊烈的火苗映在水婆如黑血一般的眸子中,阴暗诡谲,她望着林珞说:“你这次又是为何而来?”
林珞道明:“此次前来,一是希望您能原谅之前林某擅闯之事,二来,是希望您解我心中所惑!”
“说仔细些。”
“鬼医馆资料中记录的那名浑身雪白的婴孩,她究竟是谁?”
问及此处,水婆眉头紧蹙了下,缓缓起身绕过长桌,走到林珞面前,眼睛徒然眯起,警告他:“行有行规,界有界规,鬼市的人一向不与你们外面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你们这些做官的!可你三番五次闯入我鬼市,还盗走鬼医馆的资料,现在竟然还敢来此求解?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若怕,就不会来了!”林珞再次拱手,“请水婆告知。”
水婆却大袖一甩,转身走到旁边的灯架处,架子上点着几盏油灯,她伸出干裂起皱的手指在灯芯上来回拨动,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灼烫感,背对着林珞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林珞其实没有把握:“在下当然不敢这样认为,只不过是跟自己赌一把,想看看最后究竟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我这里不是赌场,更不是善堂!想从我这里得知消息,就必须付出代价。”
林珞抱着豁出去的心,道:“只要在下能办到,在所不惜!”
“当真?”
“绝对不食言。”
“好!”
水婆忽然诡异一笑,脸色阴沉,将手指上正在拨动的灯芯掐了下来,火光熄灭,散发出一缕淡淡的白烟,白烟萦绕在空气中,宛若一块飘扬的带子,被微风稍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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