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留了什么后手不成？”燕青嫙好奇地看向慕枫。
“我是有后手，但是没有留在余千秋身上，而是留在了他那名弟子身上。”慕枫笑着说道。
燕青嫙更加诧异了，连沈一一都有些摸不清楚，慕枫的迷之操作了。
一旁的沈无浪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慕枫，眼神之中敬畏之外，也充满了赞许。
“因为余毒的原因，余千秋开如确实是存我杀我的心思。但是，见识到我的天赋资质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而且，他是真心希望我能传承他的毒功。所以，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
“而且，因为特殊原因，我在余千秋身上也得到了不上的好处，所以，自然不能再杀他，这也是我的原则。”
“可是，他那个弟子，不是善良之辈。余千秋被废，他那弟子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肯定会趁机逼迫余千秋，交出毒功功法。并且杀人灭口。”
“我在余千秋身上下了一种毒，只要那弟子动手，剧毒便会转移到他的身上，届时，他便会中毒身亡。也算是为余千秋报仇了吧。”
慕枫解释道。
“啧啧，看你脑瓜子也不大啊，怎么脑浆子那么多呢？你怎么知道他那弟子，一定会对余千秋出手。如果他那弟子出手，你的算计不就落空了吗？”
燕青嫙崇拜地看向慕枫。
“这就是人性？余千秋最厉害的，莫过于他的毒功。而他那名弟子，显然没有得到他的毒功传承。在得知余千秋被废的瞬间，那弟子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欣喜，这显然不符合正常的师徒关系。”
“当我让那弟子带余千秋离开的时候，那弟子，眼神的欣喜已经变成了狂喜，而且还带着一抹狠辣与阴毒。我便知道他绝对觊觎余千秋的毒功，更不会让余千秋活下去的。”
莫小川说完，表情有些落寞。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他又想起了，当初在地球时，那山崩地裂，支离破碎的情景，数百亿生灵就这般灭绝了。
他也想起了，元龙涧，两张阴毒狰狞的面孔。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去。
这就是人性。
燕青嫙发现了慕枫情绪无端低落下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无从劝起，只能伸手来紧紧抓住慕枫的手。用行动告诉他，无论如何，她都在。
沈一一也好像感应到了慕枫的苦闷，转到慕枫身边坐下，双手抱住慕枫的胳膊，将头静静地枕在慕枫的肩上，也是一言不发。
沈无浪一时间有些怔然，如果不是他确定慕枫真实的年龄，刚刚过了十九岁，他甚至都以为慕枫是一些老怪物，乔装易容，来游戏人间来了。
否则，慕枫身上，怎么可能散发了，与他年龄毫不相符的沧桑与悲戚。这种沧桑和悲戚，比经历过诸多事情的他，都浓厚了许多。
“混蛋，是谁，竟然敢动陶公子的人。”这时，刚刚去叫人的贪狼弟子，带着一众人走进了唯一酒家。为首的薛奎，看到地上躺着一众贪狼弟子，及贪狼本人的尸体，顿时怒不可遏。
众人心头一凛，陶公子的人来了。这一次的唯一酒家可算是没有白来，酒有人请了，热闹也看了不只一场。
不只是回票价啊，就算是贵宾票价也值了。
而那名被慕枫点名去叫人的贪狼弟子，则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脊背一阵阵发寒，幸好，幸好啊，内心里，他不由的感激起慕枫来。
如果不是慕枫点名他去叫人，自己肯定也会变成这横七竖八尸体中的一员了。
本来，他上报了陶公子，是不准备再跟来的，他是被慕枫给吓破胆了。
可是，薛奎非要他来认人，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跟来了。
在他的想法中，慕枫至少也要等陶公子的人来，先看看惹不惹得起，再决定这些人杀还是不杀吧。
可谁知，他只是叫人的这段时间，贪狼这些人，竟然被一个不留的给杀了。
这年轻人还真的是个疯子，做事完全不记后果的疯子。
唯一酒家其他的酒客，都低了头，专心贯注地盯着自己酒杯里的酒，好像在算计，自己还要分几口将它喝完。
陶公子他们惹不起。
可是，这个杀神，他们更惹不起。
这可是一言不合便杀人的主。
两不相帮，最好了。
“怎么？浪费了小爷两柱香时间，你就叫来这么些虾兵蟹将。你是看不起小爷，还是觉得这些虾兵蟹将，能把小爷怎么样了？”
慕枫转身，淡淡地看向那贪狼的弟子。
“扑通”
那贪狼的弟子，在慕枫犀利的眼神中，再也顶不住压力，一下子跪到下来。
“公子，公子，不是我的错啊，我去找了陶公子，陶公子只是安排了薛队长前来。您也知道，我只是小人物，怎么可能会左右得了薛公子的决定呢？”
“公子，人我也给你找来了，接下来，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求求您，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那贪狼弟子说着，便疯狂地冲慕枫磕起头来。
像贪狼这些人，在欺负不如他们的人时，往往会把不怕死挂在嘴边。可是真的碰到，能随手就要了他们命的存在时，他们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害怕。
“混蛋，你这是在给陶公子丢脸你知道吗？”薛奎怒了。自己等人还没好好秀秀存在感呢？就被这猪队友，把士气一下子给打击的光光的，这让他如何不气愤。
更何况，他们这个时候来，代表的可是陶公子，他们如查怂了，就证明陶公子怂了，这种打脸方式，如果被陶公子知道了，他们恐怕想死都难。
“薛队长，那也比丢了命好吧。”那贪狼弟子争辩道。
“既然你那么怕死，那你现在就去死吧。”薛奎说道，一掌震碎了那名弟子的脑袋。
鲜血和脑浆朝四周迸溅出去。
众人纷纷元力外放，以阻挡鲜血和脑浆溅到身上。
“我以为你会救他。”薛奎看向慕枫。
“那是你们的狗，杀不杀，只看你们的心情，小爷为什么要救他。就如同，你们是那所谓的陶公子的狗一样。陶公子想杀你们，那是他的自由，只要他高兴就好，我同样不会出手救你们。”
慕枫再次喝掉杯中酒，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