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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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大漠的人也有供奉的神。索罗琦,青然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不过来了这么久,绿洲还是很令人期待。赤平国外的经幡有异术的模样,不知何人所为,如此明目张胆,好在留有漏洞并未造成大错。“黎黎你之前常在沙漠行走这种经幡见得多吗?你知道是何人所为。”

“这是我们漠子敬奉神明所用的,城中一般有专门做这个的巫师。不过神仙你这么问我才发现我们一般起经幡不是在敬奉山神就是尼塔罗江神,从来没有在离人居住这么近的地方起过。赤平人也不在了,不知道谁会来供奉。”

青然看了看天边渐进的黑云,好在黎黎躲在伞下并未发现异常,“黎黎走吧,这四周没什么人烟,我们走的快一些。你帮我指个方向,先去你说的那个绿洲吧。”青然随手扯下经幡上的一片薄缕,抛在空中,转眼化为一张云毯,青然扯着黎黎的肩跳上云毯,“一会疾行,我为你化出的云彩可能有赶不上的时候,你在伞下躲的紧点。”

黎黎踩上垫子,腿脚并不得力,打了几个跟头,好在青然及时拉住她,没有掉落下去。

“坐稳了,我扶着你,你在前边给我指个方向。”

黎黎对马上欲来的危机之势毫无察觉,原地打个圈,精神抖擞的指了个方向,“神仙那边。”

青然纵云毯前行,顺势后头看了下那片乌云黑烟弥漫的停留在她们刚刚停留的赤平国之地。

青然之前的猜测不错,那经幡之局虽有漏洞,却已经建成,像一个触角一样能够探查无意闯入的活物。青然自进入那片区域就格外小心并未将仙力散出来,如今滚滚而来的戾气,青然沉思觉得这幡阵应该不单单吃其中的活物生魂,怕黎黎身上未完压制的几十载的尸气引来这怪物。这下麻烦有些大,连僵尸一族都不放过,青然觉得应该此地有厉害的魔物在此地炼器,她在天界就学术不精,骗一骗寻常的小妖就罢了,神魔两族势如水火,自己的小命莫不要丢在这里。方才青然四周看去大漠之上无遮无拦,她纵有些许幻术又如何可挡来势汹汹的妖魔。

青然回望身后的那片黑云,这黑云停留徘徊不久就发现那赤平国的地方空无一物,那厢果然未肯罢休,四处寻找起来,青然挥指幻化出无尽的云彩遮住那黑云的视野,却不想这妖物见此异象更加的兴奋起来,就算四目不视,也硬生生的在整个沙漠横冲直撞起来,速度极快。黎黎发现了四周的异常,“神仙怎么了。”

“你不用管这些,安心指路不要错了。”

“好。”

许是僵尸对气息格外敏感,黎黎如今不再像方才那般的自在,身体绷直的站在前方,略有机械的指着方向。青然沿着黎黎所指的路,发觉一路走过从空中看地面上有许多像赤平国外的经幡的模样,有些太过频繁,以青然如今疾行的速度根本无从辨别哪些暗付异术,还好她们如今行走空中,若是地面上只怕会避无可避,青然大概看了一下这些经幡之间坐落的位置,如同一张严密的蛛网,将误入其中的生灵一网打尽。青然很是奇怪如此大费周折伤天害理的禁术,为何天界没有反应。

“快到了。”

“好,一会我可能会施障眼法。你不要害怕,这漠子四周有个不好对付的怪物,我们一会躲在绿洲里再做打算。”

远远处有个小小的绿色,越发明显,此刻身后的那团黑气也不见了踪影,青然稍稍平复了一下直直往前奔去。

“扑通一声”青然和黎黎两人双双被一支横斜着的树干打下,许是刚刚赶路的太过着急,青然本想着这一处树大林深正好便于隐藏,如今却闹个不大不小的动静。

“神仙”

青然回手遮住黎黎口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施个障眼法将两个人隐身。

林子外围尘烟四起,惊得飞鸟一片,青然冲那方向望了一下,到底还是跟来了吗。

“不要说话,外边有个厉害的妖怪我们悄悄甩了他。”

“神仙你不为民除害吗。”

“不要说话。”

青然仔细的盯着那动静,见那团黑影越来越近,终是在青然面前徘徊,青然只觉得那黑气袭来时恶臭扑鼻,伴着浓烈的戾气,着实令人不适。身后黎黎的反应更强烈,原本被青然强压下去的僵尸气在蓄势涌动,此刻黎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眶泛红,两侧的虎牙不由自主的频频显露出来。青然回身一手拂过黎黎身体,另一手放在她脖子的青筋上暗渡一些仙力给她,黎黎渐渐回过神来,“神仙,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力量了。我是个拖累。”

“别乱讲,我还要你帮我走出这荒漠。”

“好”黎黎面容渐渐有些血色,冲青然笑的毫无气力。

待那黑影渐渐远了一些,青然拉着黎黎往林子深处跑去。

“神仙那是个什么妖怪。”

“不好讲,我也看不分明,不过赤平灭国应该与它脱不了干系。”

“灭国。”

青然发现拉着的黎黎突然身猛的一僵,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这种情况下乱中添乱,青然只想抽自己。黎黎此刻跟不上步伐,眼底有泪花打转,又不好意思直接问青然发生了什么,就只有魂不守舍的跟着青然往前跑。青然看这么下去实在不行,调整路线拉着黎黎躲进一旁山洞之中,青然探到这洞穴四通八达或许有的转机,况且洞穴之中没有阳光黎黎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比在不知情的地方瞎跑强。

青然把黎黎扶上洞穴内壁西上角的一个隐蔽的通道中,自己也跳了上去,仔细封住四周流动的气流,又在洞口设了一道屏障,拿出一只夜明珠微弱的照亮四周,转头对黎黎讲“我也是到你们赤平国那里才发现有些异常,我这里有些那时的片段,估摸时间应该就是你离世左右,所以很可能不是你父皇未派人寻你而是所有人都遇到了意外,好在如今他们灵魂未被困住得以安息,应该入轮回去了。”

“神仙可以给我看看吗?”

青然只得挥手将那些片段示意在黎黎眼前的洞崖上,那些东西青然看的并不十分明了,黎黎应该对赤平熟悉些,不知作何解释。

动乱的赤平国内一个青面獠牙怪物在大杀四方,凡人奔躲不及,大多被它吞进肚子里,青然并不晓得这是个什么怪物,大概是魔物跑上凡间。黎黎眉目紧颦的看着那一个个人躲闪不及双手紧紧的团成拳头,青然晓得了大多数都是黎黎认识的人。此刻魔物还有一个帮手又更像是头头的家伙黑衣黑帽遮住面庞,站在入国必经的路口纵手施咒,整个赤平的天空出现一张严密的黑网将无数的冤魂裹在其中。过了没多久有士兵渐渐出来阻挡,只是肉身凡胎杯水车薪,就在黑网将成之际,有一个中年模样的人闯出一条出路执刀打断那人的咒术,却被那人又起的法术夺了生机,好在刚刚被黑网吸收的冤魂得以逃脱。

“父皇”青然听到此刻黎黎的一声哀嚎,因为几近压抑更像一声悲鸣。

“这事发生了许久了,我帮不上什么忙,你不要太过执念对你三魂不好。”

“神仙那究竟是什么怪物。”

“我也讲不出来,可以肯定和刚刚追我们的那个黑影有关。”

“神仙我要报仇,你能帮我吗?”

“这事从长商量吧,其实这下我们能不能平安逃掉都不好讲。”

“好,黎黎听你的。”

青然这时猛然发现脚下土地开始震动,应该是怪物发现洞口的屏障正在破坏,拉着黎黎往洞穴深处跑“我们快走。”

四周有石头往下掉落,青然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用手间的起光辉引路照亮岩洞深处。

一路张皇逃跑还要躲避从头顶掉落的石头碎粒,青然和黎黎跑的着实狼狈,好在那一番惊天动地的波动渐渐消失在身后,青然未敢做任何的停留,她用神识测了下如今洞口的深处有一处暗流通往流向地面的河水。青然回头看了下黎黎,从衣袖中掏出一颗避寒珠,“一会要入水,你天性怕此,口中含着这个多少有些仙力护体,一会入了水扯着我的衣袖我带你出去。”

洞内回音岩壁可以将细微声响无限放大,此刻能听见深处的水声拍打着崖底发出嗡鸣厮戾的作响,越是往前走声音就显得更为巨大。青然感到身后的黎黎有些颤栗,青然此刻无暇顾此拉着她急急向前赶去。

眼前是一处望不见底断崖,水流的轰鸣声就是从断崖之下传来,青然一脚踩上去落得几个石头入水,许久传来“扑通”的一声。

“神仙,确定要从这里走吗?要不还是回去吧。”

“回去的路已经被封了。”

“可这水离我们很远,掉下去会不会摔死。”

青然感到背后有戾气压迫而至,来不及踌躇,拉着黎黎纵身跳入水中,好在底下积水够深,青然坠着黎黎直沉入水底。此刻青然用神识望去只见悬崖上有一团黑影徘徊许久观察水面无异后离去了,黎黎被流水搅得有些恍惚好在没有惊起什么大的动静,此刻危机应该解除,青然随着暗流向出口游去。

许是一直在暗处慌张逃命,如今总算见了开阔点的地方,青然觉得眼前明亮了许多,黎黎提前含着避寒珠,如今也没什么闪失,倒是得这珠子的庇护神色活泛了些,青然被刚刚一系列的变故打乱了节奏,也不知道距离刚刚逃命的洞穴有多远,不过青然估摸着整个绿洲地方也没多大总还是要小心行事。

远处林子深处传来细细索索的声响,青然拉着黎黎进了一旁的巨石后面。不久从林子里走出一个青衣长衫吊梢斜眼的家伙透着一股子邪气,青然看着这人行为异常怪异,眼神有说不出的反常。黎黎在一旁甚是激动脱口而出“索罗琦,这是我们敬奉的绿洲里的神明。”这青衣的家伙甚是敏感眼神一下子盯到青然二人藏身的巨石处。青然说不上为何,总觉得这人来者不善,想了许久发觉自己探查不到这人的底细,无从判别此人到底是魔物还是鬼族。青然回首对黎黎做一个嘘声的手势,四处望去看是否有适合脱身的方位,可这地方一来近水,二来离身后林子有些距离,要是想瞬间摆脱还是有些麻烦。

突然这青衫家伙直直走了过来,“黎黎是你在吗?”

青然被这一声惊得毛骨悚然,更确定这家伙的不正常,黎黎却擅自走出去,“神明索罗琦,绿洲外面有妖怪,它害的赤平国没有了,你能帮黎黎把那妖怪杀了吗?”

“黎黎,你的所有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你这次是不是带了一个伙伴来,让她出来吧,我们见见面。”

“没有索罗琦,你先帮黎黎把那妖怪捉了吧。”

“捉那妖怪干什么,你忘了是谁害死你了,他们也是罪有应得。石头后面的人不用躲了先出来吧。”这索罗琦笑的声颤凄厉往石头后面走去,惊的一旁的黎黎直打颤。

青然此时甚是被动,随着那人的靠近突然青然嗅到同那黑烟一同的血腥味,此刻青然些许明白二者之间必有联系,这怪物既能发现自己方位又敢过来叫嚣说明实力不俗,青然觉得自己还是要小心行事,悄悄施了个隐身法将自己身形隐去隔着石头同妖怪周旋,那妖怪转至石后未发现青然身影,回头问黎黎,“你那个伙伴呢。”

此刻青然悄然行至黎黎身旁,抓住黎黎的一只手就往空中飞去,其下的妖物气急败坏转身化成一团黑影冲着青然扑了过来。

“你刚刚突然走出去是不是发现什么异常了。”

“我想起幼时的一个传说,行人在漠子里断水断食快死了,突然闯进沙漠里的绿洲,索罗琦供给他们水和食物,作为回报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献祭。我一直以为这是赤平的老人用来吓唬小孩子的,我幼时在绿洲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从来没有遇到危险,我一人时也见过索罗琦几次,他都很和善的从来没有伤我性命,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些吓人。”

“你的感觉不错,这个妖怪应该和你看到害你国人的妖怪是一伙的。”

“神仙我们逃得掉吗?”

“我尽力吧,可是绿洲外沙漠里都是他设好的陷阱。不知为何他好像对僵尸气很灵敏,我的障眼法对他不管用。”

“神仙可以找来帮手吗?”

“现下只能靠自己了。”

青然在空中带着黎黎左避右闪,寻思着这么也不是个办法,就在转眼之际避无可避两人一起被拍到山崖上。这妖物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我一般会救一队人马,吃掉一个,沙漠里的人都称赞我的仁慈,你们这次不凑巧只有两个人,救一个吃一个,虽然对你们来说不怎么划算,但我的规矩也不能坏。”

“你不是只吃一个人的吧,沙漠外的陷阱是怎么回事,恐怕有不少小国的人都被你们害了吧。天道有偿,你如此作恶不怕报应。”

“哈哈哈,报应,让一个神仙对我讲报应,也真是稀奇的一件事。”

“你高看我了,我早已不是什么神仙,不过一个游走四方的游魂。你想要什么命魂还是力量。”

“你神力虽然隐去了,不过能逃出我十方锁魂阵也着实了得了。”

“既然要死,我倒也想问个明白,你筹谋这么久是想做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出处,是被你族人抹去赶出来的吧。”

听到青然的奚落,这厮越发张狂,打落青然栖身崖壁的巨石,周围碎石溅落一片。

“本来还需再灭一个城池才好,如今有一个几十年寿命的僵尸,还有一个天人,如今我的螽斯齐术也算是完了。”

青然此刻觉得之前在天界学好法术是多么重要,她若有阑宇的修为只怕此刻就提着那把青锋砍了上去,如今躲闪了一路还没逃的掉,实在是郁卒,不过刚刚在和那魔物讲话之际,青然突然想到用祈轩之术化烟遁了,就算这魔物修行再高也奈何她不了了,就在她左手捏诀将要施法之际,黎黎被一个石头打落翻到岩下被那魔物捉住脖子。

“神仙你快走,黎黎本来就死了,家也没有了,你,你不用管我。”

青然看见那魔物指间施力,黎黎敌不过那力道脖子快要被扭断了却还在示意青然快走。

青然觉得心里有一团业火在烧,若真是这么走了,怕心头也被这火烧死。青然回身此刻衣裳还是被石头砸的有些狼狈,仙力索性也毫不隐藏,青然化了正身直飞入空中与那妖物平行对峙,青然看不到此刻自己的表情,只觉得心头的烈火在这山间强烈掠过宽大衣袖的风中稍稍有些些平复,青然听见自己平静不起丝毫起伏的声音,“我是术法不精,但我想试一试用我这空有的一身仙力,你可否应承的下去。”

青然的指间吸纳此地的戾气,连同这魔物积累的无数血命都一道急急飞往青然的掌间,青然觉得此刻心头的业火像无尽喷涌的鲜血被强压的心率一同压制回去连同这十方三世无尽的戾气,那妖物许是被吸走戾气如今不似方才的叫嚣,只是加深了扣在黎黎脖子上手指的力道。而林中此刻有两处黑团也在发出尖鸣的嘶叫声。

由于积攒太多的血腥气在心头青然有些撑不住的嘴角吐了一口血丝,却也笑的更加明丽,她抬起另外一直手幻出无限的光亮朝对面的魔物挥起,只是此刻对面的怪物不似刚刚反应不及,侧身躲了过去。青然想是自己耗费了太大气力反应慢了吗。此刻对面三个妖物汇集在一处,上下游走摆着妖阵克制青然的法术,青然见那妖阵中是一团的黑影是同那沙漠中蛛网一般吸附生灵之气,在青然集尽戾气之时这妖物还不甘的夺些生灵之气。黎黎的状态越发的不好,青然见那三个怪物似乎是打算用黎黎祭阵,那阵中似乎藏着更为厉害的魔物只是被禁拘了法力。对面的三只魔物将黎黎往阵中推去。青然着实恼怒指间幻化出利刃砍了一只魔物,对面的阵法破了些,可剩余两个不甘放弃的依旧在挣扎,青然用往生咒混着自己的修为将积攒的戾气化解了,空余的双手结了一个印伽将对面的两个妖物囚禁其中,此刻还好阵法里的怪物未被逃脱,她撑着最后的力气往未消的阵法中看了看,原来就是之前积攒的冤魂在阵中熬炼成形,青然叹了口气,想把阵法打破,帮这些冤魂解脱却发现此刻自己已经使不出一点气力,青然不甘心的试了试,总是不得法,没办法青然将自己的手掌划开一道口子混了仙力放在阵术的边缘。许久阵法边沿出现了细微的裂隙,阳光顺着裂隙一点点的照进去,阵法中的生魂得了安抚化成一点点的荧光四散而去。青然笑了一下,接过昏迷的黎黎向一旁的山崖倒去。

“神仙,神仙。”青然被黎黎急切的声音唤醒,发现此刻额头上有黎黎放上去沾了水的手帕。

“没事了。让我休息一下。”

黎黎点了篝火守着青然在这溪边呆了一晚,青然还是没什么气力,二人一晚无言。

清早时分青然觉得稍稍好了些,见一旁有黎黎采好的瓜果,篝火上架着一盏不知道黎黎从哪里找来的水壶,青然侧头看了看黎黎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捕鱼,僵尸是不用吃东西的,青然寻摸着这鱼八成是给自己捉的有点感触,便用手指点了一下水面几只鱼跳到岸上,黎黎惊喜的回头“神仙你醒了。”

“不要叫神仙了,怪生分的,叫我青然就好了。”

“青然,真好听的名字,你以前是住在云里吗?”

“差不多吧,仳离婆天,色目天和这里隔五方七世直接看是看不到了。”

“青然,你,是想家了吗?”

青然低头看见自己一身狼狈,倒不算是想家吧,只是在天界怎么闯祸也不会搞成现下这副样子,青然笑的有些勉强冲黎黎摇了摇头。

一连休息几日,绿洲里的瓜果倒是格外养人,只是地方太小拘于四隅待久了总有些腻得慌。这几天青然特意帮黎黎梳理了一下这几个妖怪的渊源,虽然青然自己也探的不是特别明白,原本这个索罗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家伙总之被自己族人驱逐来这里栖身,总是比平常人多些法力一开始非善非恶,也没太大胆子害人,不过对鬼族魔族而言食人生魂确实是进修的法子。他开始的力量也不强不能直接夺人魂魄要靠人献祭才行,所以黎黎那时遇到他也没太大危险。不过占着一个地方就自封神明还用这么损的方式让人出卖自己伙伴着实让人不齿。后来那两个怪物应该就是青然给黎黎的片段中出现的那两个,和这个索罗琦应该是一族的,所以找到一起,另外这两个妖怪应该掌握着什么厉害的禁术,于是他们三个串通一气,把这里当做落脚点,另外两个在外边设阵,如今他们三个都死了,生魂也已经超度,现在大漠里也没什么危险了。

青然如今施不得太大的法术,驾不得云雾,就像原本说好的那样随着黎黎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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