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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基友好牢友(随机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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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小葱,今年二十二岁,性别女,性格不男不女,业余漫画家,正职是跆拳道女教练。微腐微宅。除此之外,一无所长。

此刻的茶小葱多希望自己醒来之后还像以前一样,坐在电脑前胡吃海喝,看日剧美剧,玩DOTA攻RPG……以及在脸上敷些黄瓜片片,一周睡个美容觉。

她多希望自己遇上的莫明其妙一连串妖怪事件是梦是梦还是梦!

但她在自己那一记火辣辣的耳光之下悲惨顿悟,这所谓的穿越,是真的!

真是无趣啊,现在不是流行重生嘛,让她重生就好啊,什么都可以重来一次,比这狗血的穿越强太多了。原以为美男能给人惊喜,但在茶小葱看来,明显是惊异惊吓占了大部分,她劳心劳力地跑了七天地图,居然一出来就要坐牢,哦不,或许更惨……别以为她天真到不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

双修!不对,九两银子!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现在昏过去了,岂不是让人为所欲为?

“喂,你是二百五么?”就在她倒下的瞬间,身边传来小白狗的声音,明明是吉娃娃,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沙摩耶,呵呵,哈哈……茶小葱来不及挣扎着清醒,就糊涂地沉入了黑暗之中。

到后来,她不是昏过去,而是睡死了,口水流了一地。

蹭蹭,皮毛的触感很舒服,温度也是刚刚好。只是,为什么会有一只手贴在她腰上?

不知过了多久,茶小葱缓缓睁开了眼,头顶传来轻柔的呼吸,像禽类的羽翼拂过,触手之处是一片雪白的缎子,摸一摸,似乎很高档,就是有点脏了。缎面上有血迹,晕开似点点腊梅。她微微清醒了一些。

此时已是深夜,明月照人,在她身上投下一树斑驳的影子,她似想起了什么,低头检视着衣裙,还好,完好无损。顺手拉了拉裙摆,猛然抬头。

……月光下,是一张晶莹如玉的脸庞,温柔的侧影镀着一层薄薄的水气,墨色的长发泻如流云,沿着脖劲的曲线缓缓起伏。茶小葱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被堵在胸口呼不出来,她有些吃惊,悄悄地退出两步,却砰地一下撞上冰冷的墙。

“……”被惊醒的白衣美男子正对着她看,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茶小葱的白色小打底裤。

“你是谁?我在哪里?我不会是又穿越了吧,啊?慕容芷才那个神经病呢?”

茶小葱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这屋子也太小了,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越依旧可以感受到男子的呼吸轻轻地扫过皮肤。

茶小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衣男子好以整暇地拍了拍身上根本拍不掉的尘土与污渍:“如果本公子记得没错,你的名字应该是叫茶小葱。”

茶小葱点点头,猛地又变成了摇头,警惕起来:“慢,你先说你是谁!”她揪着裙摆的手,慢慢垂下去。

“婪夜。”白衣男子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站起来。他这一站,于无形中拉近了与茶小葱的距离,他的身高有绝对的压迫感,逼得茶小葱几乎想跳窗逃跑。但她一转脸,顿时傻了眼,窗口安着铁栏杆,根本无处可走。她还没有被脱手卖掉?她依旧被关着?还是……面前这个长得比梨花更清丽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买主?

“你……是道士?”她试探着开口,她能肯定的是这位美男的声音有些熟悉,也许是之前见过的。

那白衣男子脸色一变:“你才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茶小葱释然地拍拍胸口,自言自语,“还以为就这样被人潜规则了。”

“有什么好?”那白衣男子盯了她一眼,又厌恶地把脸别开了,“还不同样被关着。”

茶小葱恍惚记起方才的情形,不觉有些赧然:“方才,我们……”

那白衣男子扫了她一眼,嫌弃的模样:“什么我们你们,你是人,我是妖,根本不是一路货色,还有……离我远点,我不喜欢女人靠那么近……”

这是茶小葱第二次从男人眼里看到对自己的鄙夷,脑海中闪过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对面这个混蛋掐死,真是忍无可忍,于是她成功炸毛了:“刚才分明是你先搂着我,占我便宜,你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靠着你了?你好歹也弄个清楚。”

茶小葱的口水绝对比裘千尺的枣核喷得远,白衣男子开始辛勤抹脸,仿佛泪奔。

“那这是什么?”白衣男子擦完脸上的口水,顺手提着衣襟,展示着茶小葱睡觉时用口水描绘的壮丽河山。

茶小葱把下巴一抬,脸一扬:“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流的口水,别赖在我头上。”

那白衣男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与她各踞一角站定:“那时候真该吃了你这个疯女人。”

茶小葱没工夫理会那这个叫做婪夜的不知来路的男妖怪所指的“那时候”是哪时候,她低着头找了一阵,一脸疑惑:“那只吉娃娃呢?不会是卖给那些道士炼丹了吧?”

“什么吉娃娃?”

“那只狗妖啊,狗妖,这么大,这么高的一只小白狗。”

茶小葱一比划,手指就到了婪夜胸前。

婪夜的脸顿时比锅底还黑。

“这到底是谁家的牢房啊?没水没粮也就算了,还那么小,信不信我告他虐待俘虏!”

真的是很小啊,两人坐下来之后就一点余地也没有了。

次日醒来,茶小葱与婪夜又是以同样的姿势滚在了一处。这场酣梦是在婪夜推了茶小葱一把,而茶小葱扇了婪夜一耳光之后结束。

“你干嘛打我?”

“你干嘛推我?”

“你压着我了!”

“你摸着我了!”

“摸……”婪夜憎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往衣服上用力搓了搓。

“你不用这样吧,我有你脏么?你看看自己的衣服,这都几个月没洗了,穿不好就别学人家穿白的,光是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是女人都脏!”婪夜冷哼一声,送给她一副爱理不理的尊容。

外边不是一般地吵,也不知是谁家的庭院,这一大早就热闹得像菜市,加上这地儿这么小,又被婪夜这样一闹,茶小葱早已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情。

“啊,对了,你究竟是什么妖?”不说话有点无聊,茶小葱试图找点话题。

“哼!”婪夜不但不搭理,还恶狠狠地瞪了她。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茶小葱典型是没话找抽型。

门外锅碗瓢盆,洗漱倒水,见面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氛围倒有点像曾经的大学宿舍。

茶小葱把两条手臂挂在铁窗上,百无聊赖地干嚎着:“……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条条锁链锁住了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歌声有悔也有恨啊,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婪夜朝她吼了一句,奈何魔音穿耳,茶小葱根本就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他只好不耐烦地塞住耳朵。

这时天已大亮,院子里的一切都能被看得很清楚,连照壁上的浮雕的朵朵兰花也都清晰可见。茶小葱趴在小小的窗口看,朱墙琉檐,水榭亭台,抄手游廊的那头荷花正艳,显然此间的主人是个大富户,可不知为什么这里住着男女老少却不似是一家人,倒像个大杂院。

茶小葱伸长脖子,陡见一孩童向这边蹒跚走来,她招了招手:“小弟弟,快过来姐姐这边。”

那孩童抬头望了她一眼,撇着嘴唤道:“妖怪!”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鲜红的土鸡蛋迎面而至,“啪”地一下,碎在了“女修罗”茶小葱的脸上。茶小葱强自淡定地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蛋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到原地静坐。

婪夜伸手捂着下半张脸,肩膀抖动,笑得厉害。

“你就笑吧,就当是早晨做了个蛋清面膜,没什么的。”饶是这样说着,可眉心还是隐隐作痛,她就不明白一破小孩怎么会砸得那么快准狠。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应声而开,一道修长秀颀的影子罩在两人身上。茶小葱不用抬眼看也知道来人是谁:“慕容公子,你就那么缺钱么?这么大座宅子全都租出去了,一个月的租金得收多少哪?”

狡狯的时候,就像一只狐狸,她朝慕容芷才眯了眯眼睛。

慕容芷才寒着一张脸,好似人人都欠了他钱银似的:“都起来,跟我出去!”

茶小葱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

“以后不要再那样嚎三嚎四,小心我让你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他撩起衣襟,跨过门槛,举止之间尤显清贵。

茶小葱从没见过这么高的门槛,一个不留神倒栽出去,一路滚动。就这样,两个人男人同时看见了小礼服下的打底裤。

慕容芷才的脸比刚才还要臭。

“紫菜兄,你们家的门槛这么高,要是死个人抬个棺材,跨不过去怎么办?”

茶小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狗嘴不吐象牙。她的话音未落,婪夜便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慕容芷才懒得理她,用剑鞘自院子里的竹竿上挑下一件衣服,甩向茶小葱:“穿上吧,你身上那点布,能御寒么?”

茶小葱的头被衣物遮住,一时看不见东西,又差点摔倒,幸好婪夜用脚趾勾了她一下,她顺势抱住了他的大腿才没有跌成个狗吃屎。

婪夜挣脱她:“我说过,我不喜欢女人靠得太近。”

茶小葱一边将衣服胡乱往身上套,一边含着怒意抱怨:“你以为我想?你以为你的腿很香么?”

慕容芷才诧异地扭头看他俩:“婪夜公子,你不是说她是你的……”

“哦,我刚才已经把她休了。”婪夜睁眼说瞎话。

“啥?”茶小葱依旧在跟衣服做斗争,没听明白,不过有一点她能肯定,就是在她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这两人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是茶小葱没想到的:为什么她会乖乖地跟着这两个蠢男人一起去东市?

直到看到一堆女道士围着那个大铁笼她才有点觉悟,原来她只顾着穿衣服去了,根本忘记了挣扎,如果不是婪夜提醒她,她还没发现自己居然自动自觉地钻进了那个大牢笼。两个男人站在笼子外看傻了眼——穿上这里的衣服之后的茶小葱,活像个村姑——茶小葱的头发以前有染过,栗色的,眼下蓬乱得像一堆稻草,再加上这身小碎花中衣,啧啧!

婪夜指着笼子上的一排字,很是不爽。

茶小葱跑出来一看,牌子上大剌剌写着:极品狐狸精一对九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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