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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驯妻(布丁玩偶和氏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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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小葱与婪夜从乱葬岗子回来,客栈已经打烊了。

慕容芷才与鹦鹉都喝有些高,正坐在大堂里敲碗齐唱《莲花落》,鹦鹉毕竟有着羽族的得天独厚,清亮的嗓音婉转动人,竟将乞讨歌唱满腔蜀中风味,令人惊骇的倒是一惯冷面冷心的紫菜小弟,那一开声简惊天地泣鬼神,颇有几分秦腔的烈性,茶小葱没想到,一个斯文清贵的世家弟子,一个受姑娘们热情拥戴的美貌少年,居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热情似火的一面。

“宗主!”万俟正祖上都是铁匠,腊月天一边喝酒一边磨剑练就了一身千杯不倒的功夫,此刻也只有他目光清亮,神志不昏。看见茶小葱回来,万俟正立即丢下那两只醉鬼跑过来,恭顺站立的姿势活像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工作犬。

“陛下啊,你再不回来,你的媳妇就被狐狸给抢了……”鹦鹉的头磕巴在桌面上,将面前的碗筷扫了一地,四周的凳子已经没哪张是完好的。

“那,那狐狸精该死,本公子后悔没将他卖,卖了!居然勾引师叔……勾引茶……”慕容芷才的声音越来越低,最末那几个字很快令婪夜翻了脸。

付家宝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刚想转身却被茶小葱捉住拖进了门槛。

“孤红呢?”眼睛转了一圈,觉得好像少了人。

万俟正立即龙马精神地回答:“早就上楼去了。”说话间,目光灼灼地盯着付家宝上下打量。

茶小葱指了指:“我的客人,匀一间上房给他,我先去睡!”

掌柜的又想哭,谁能让这两位爷住手啊,砸坏东西是小事,如果赶不上明晨开店就大条了。俩店小二看清了茶小葱不管事,便以一副英勇就义的豪迈挡住了婪夜的去路。

婪夜心情不好地皱了皱眉头,也不想管这一烂搭子。不想慕容芷才侧身,伸出的长腿绊得茶小葱一个趔趄,后者微愠,刚想发话,却被他死死擒住了手,紧跟着,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茶小葱不得已,冲着婪夜嚎。

“这位公子,不管管你朋友……”掌柜的偷偷看看婪夜铁青的脸。

“他不是我的朋友!”上前揪住慕容芷才的后领,婪夜好不容易才将他从茶小葱身上扒拉下来,二话不说拖他上楼梯,只听得皮肉硌着楼板嘭嘭地怕,端地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越是看着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越不容易收拾,相对来说,婪夜还算是好相处的。

茶小葱想着,慕容芷才如果运气好,顶多被他胖揍一顿完事。

“小兄弟,我带你去看房间。”万俟正看出茶小葱面色不悦,不敢多行逗留,推着付家宝就走。只剩下烂醉如泥的鹦鹉还在唧唧哝哝。

“那……”人走了,客散了,掌柜的为难了。看着这姑娘虽然有几分威武,但也不至于能弄走那么大块头的男人啊,再说,这姑娘半夜背着个男人,到底是有损名节的,可这位爷的暴躁大家都有目共睹,谁去扶他没准跟那些椅子凳子一个下场。

茶小葱盯着鹦鹉看,十分肯定地道:“他也不是我的朋友!”转身便上了楼。

掌柜的与小二们都去哭了,敢情这世道变了,越是看着人模狗样的越混蛋,喝了不到三坛子花雕,就弄出这许多事来……

茶小葱回到房里,将付家宝交还的竹筒往桌上一放,踢了鞋子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她明显不知道要往哪里着手了,又想海遍魁麟一顿,又想找御华派报仇,又想去水陆道场救人,又想先搞清楚返香是怎么想的……她从来只知道到一加一等于二,现在事情一多,就乱了,仿佛几门功课的名词解释都混到了一起,又像是刚做好的发型都在梳子齿下打了结。

滚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坐在床边盯了她半天,掀被一同钻了进来。身上是熟悉的气息。

她糊糊模模地唤了一声,心中总算是踏实了几许,低头埋在那熟悉的怀抱里,伸臂抱住。遥遥地好像听见头顶一声轻叹,温暖的吻像羽毛拂过了额际。

“茶小葱,你是个傻瓜。”

“你才是傻瓜,你全家是傻瓜。”

低吟驯服了茶某人狂躁的心,本想反驳他几句,奈何眼皮太沉,实在不想动,便由得他去。

“茶小葱,你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他也会……”看着她微翘的唇,婪夜狠狠地喙了一小口,却按下鼓躁,反手将她搂紧了。

慕容芷才的心意已经那么明显,可惜他不走运,爱上了一个不开窍的傻瓜。

茶小葱睡着香甜,手脚却不老实,贪恋着身边的三分暖意,对婪夜上下其手,不多时就将人剥了个零光,狐狸的呼吸在她无意识的动作下渐渐粗重,动手的人却天真地低喃着,贴着那玉板似的身子流起了口水。

他顺手裹紧了被子,干脆仰躺着令茶小葱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手臂上还留着这家伙抓过的痕迹,她一紧张就挠人,神经质起来像只癫痫的猫。她看起来那么弱小,却包蕴着强大的力量,堪称打不死的女小强。她是那样特别的一个存在,她的身世,她的过往,她的一切,渐渐融入到他的认知世界,打开了他久闭的心扉,成为了他思维的一部分,仿佛她已是心底最大的秘密。

伏魔之琴变成了猎妖者,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木秀于林,树大招风,与其令她背负那么多,倒不如她像初见时那么平凡,哪怕一无是处也好,他并不是在她最光彩夺目的时候认识她,所以更不会在她最暗淡无光的时候蔽弃她,但她……却在努力地发光。

这样明丽的光芒,甚至渐渐盖过了所有人。

她抓了那么多妖,显然不是为了威胁魁麟,那都是些拿不出场面的小妖,甚至所有的加起来的份量也比不过一个九十九殿下,明明知道是无用功,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真是为了给万俟家族备干粮作为厚礼?

他才不信!

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些小妖与妖皇麾下八大领主之间的关系。小妖看似无用,却都是领主们的心头肉,当个人不够强势的时候就得靠集体,有生力量永远是最重要的,茶小葱一口气把小妖都弄走了,不但领主们脸上无光,魁麟也不会好过。面对领主们的诉苦与求情,他会怎么做?不表明立场,便会落人口实引起内讧,表明立场,那跟端极派的梁子就结定了。

从小处着手,才是茶小葱最擅长的,比如那本看似儿戏的漫画,那些没有根由的男男故事,所有的所有,都足以挑起妖皇的怒火,至于这把火烧起的时候,其他各派是进是退,是守是攻,才是真正的学问。

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小女人,每天都有着狗戴帽子的奇怪运气,却似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成为他狐王的妻子。如果这是天意所为,婪夜可以坦诚地说,他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

自从婪珂离开,国破家亡,他的心就没再软过,可是那天在蟠龙镇外的废井里,他心软了。他救了她,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情劫有没有都好,在那些发生之前,他们便已经相互爱上了。此时更没有任何的怀疑。

“一只青蛙四条腿,两只眼睛,这么大的嘴……嘴……”茶小葱梦呓着,一个翻身,像蛙青抱对似的匍在婪夜光洁胸膛上,劈开的双腿下,慢慢支起了肿涨的热意。

婪夜低头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无意识地抓爬,忽然轻轻勾起了唇角。

自家的夫人就是好,在这方面从一开始就不矫饰,该怎么就怎么,活泼娇憨得不得了。

他邪恶地侧了侧身,将松散的裤带递了上去,茶小葱懵懵懂懂地胡乱扒拉,很快便解开了。

他缓缓地伸手下去,解开了那些牵牵绊绊的丝绦,随着雪白中衣的剥落,头顶仅剩的阴霾退散了,银白的月光下,露出了她脖子上红线系着的一小龟甲。婪夜翻转看了两眼,双目微眯,顺着身体的曲线抚过一波灼烫,茶小葱不安地动了动,美好地哼哼。

痒痒的感觉侵噬着一寸神经,他动了动,调整了姿势,随着下意识地紧拥,茶小葱身子轻轻发抖,长睫如蝴蝶翅膀一般颤动,自牙关咬出一声悠长的低吟,婪夜整个人振奋了精神,款款地将身子顶了上去,胯间热流激荡,任月光映亮了他邪肆的笑纹。

“笨女人,叫你睡觉没有防备。该罚。”

舌尖理过她的耳垂,腿间小幅的抖动却使她不可抑制地轻哼起来,软糯的调子像缠绵的猫叫,呜呜咽咽竟也十分可爱。好笑的事,她居然没有醒来。

贴着熟悉的怀抱,她安心,仿佛在春光明媚的早晨,做了一出缱绻的春梦。

婪夜还没想好返香那边要怎么办,不过已经顾不上了。

两人就这样光溜溜地滚在一起,时间在春水荡荡中缓缓逝去。

桌上的竹筒终于忍不住抖了三抖,脆响一声掉在地上。

可以想象茶小葱醒来的时候有多震惊,看着两人紧密相连的身体,她简直有一头撞死在阶前的冲动。知道她心情不大好也不用牺牲色相吧,就算牺牲色相,也得容许她优雅地享受吧,她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将他上了?

月已西沉,天还没亮,打鸣的公鸡还没睡醒,远远地只听见三两点犬吠,茶小葱端详着身下的男人,汗滴禾下土。

“小葱。”冷不防一只铁爪挽住了她,将她压得低伏下来,她一怔,迎上一双璀璨的眸子,慵懒的声线流过一丝霸道,“我以前说过些什么?你可还记得?”这一压,令着刺激更深入了一点,她酸麻着一双腿,后挪了几分,婪夜的眸子越发亮了,像一头追逐猎物的狼。

“你,你说过那么多话,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句。”茶小葱从没试过这样,整个脑袋头缩地了被子里,只露出柔软的头发。

婪夜着意向上顶了顶,茶小葱才像快溺毙的人一样挣扎着拱了出来,他的手就握着她细细的腰,每一次起伏都像梦里感受得那样清晰悸动,原来竟不是梦。“我说过,我才是男人,你逞强可以,可别像你那返香师兄一样,什么都闷着不说。这样我会生气的。”他的声音温柔,可动得却很凶狠。

茶小葱觉得自己此时像在惊涛骇浪上行船,就算稳得住身子,也稳不住心,她终于体会到娇弱无力的滋味。这丫的哪里是在生气,这分明是找借口合理行房。茶某人强烈鄙视。

可鄙视有个毛用!她只能红着脸作小媳妇状小声应了,这死东西天赋还真高,前段时间还是愣头青一枚,现在就成了花丛高手,若不是天天在一起,还真以为他背着自己逛了窑子。

“我的技术好不好?”又是这样的问话,仿佛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得不到表扬就不甘心,“这儿都是我从你脑子里那些活春宫里学的……”

茶小葱顿时泪流满面。

***,你不但是世界的,还是跨时空的!你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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