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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日久磨砺真情在,再难再累也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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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程晓风尽心尽力照顾着李红,那是不离不弃,极其细致,也很有耐心;虽然李红是时常有些对自己伤害的动作,可心里仍然感到是无比幸福。想当年自己断腿重伤住院时,李红是何等细心照顾自己,没有一点嫌弃之意,当时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连屎尿都要李红来接。而今,李红不管怎么讲,人除了患上健忘症之外,其它生活自理的能力方面,还是有的;而比起当年自己那被护理时的难度而言,真是不知要好上多少了。

程晓风每每想到这些,自然就会更加精心细致地去关爱,去照顾自己的娘子;可李红,她是个患者,她的思维不是这样想。

李红自己认为她是一个女人,因此在她的眼中,这个不认识的老男人和她长时间处在一起,居于一室,那是一件极其不方便的事情,所以,她非常讨厌和这个生面孔的老男人,长时间待在一起,一般能够待上几个时,就已经是个极限,便会很快赶走程晓风,如果程晓风不走,就会骂人。有时心情不好,自己感到迷茫了,又或理解不了所发生的事情时,就会心情特坏。这时,只要一见到程晓风这个自己不认识的老男人靠近自己时,毫无礼貌可言,干脆就会大发脾气,甚者给程晓风造成一定的伤害。

这时的程晓风,眼里擒着泪水,心里委屈,但很明白,自己心爱的娘子决不可能会不爱自己,她现在的所有表现,正是明她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是极其重视自己与夫君的爱情,因为在她的生活中,不能有别的男人参与进去,故而对一切不相干的男人,都表现出很排斥;李红现在对自己的反感,是不能够代表她真正心智的。因为在她的梦里,在她的下意识中,还会时常叫着自己的名字,“晓风,晓风,晓风,你在哪儿啊”断断续续的喊。

每到这时,自己的娘子在叫我。程晓风闻声就会赶紧过去,把李红拍拍醒,:“我在这呀。”

可醒过来的李红,并不认识程晓风,把他当成是入室劫色的盗匪,大叫:“来人啊,有流氓啊,他要调戏我呀。”而惊醒一屋子的人。只有看到程叶影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时,才会放松警惕,减去对外人的自我防范意识。

每当这时,程晓风都是退缩到屋角,卷曲地蹲在地上,以免被李红看见,默默擦拭去眼泪,看看一切又重归平静后,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独自流泪,没有任何言语。

鉴于自己娘子对男人的反感性,程晓风开始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模样,不再剪发,而是留起长发,穿大花粉艳的衣服,画眉毛,搽红,还打胭脂,男扮女妆得还有模有样,远看挺像个女人,近看保准能把你吓一跳。

嘿,这样的效果还真就不错,从李红的眼里看,这就是一个女人,只是长得太丑了点,看上去着实令人有点不怎么顺眼的感觉;但不管怎样讲,这终究是个“女人”,不必对“她”有所防范,总比那个时时缠着自己,而且是个不认识的老男人来讲,那是要好得多,要方便多了,再怎么讲“她”虽难看,但也是一个“女人”哪。就这样,程晓风男扮女装地精心打扮后,终于使他能够接近自己娘子的目的,如愿以偿,可以终日与自己娘子相处、照应、攀谈、聊天以及牵手共行而相处在一起了。

这日,程晓风陪同李红来到院子里的亭台上,程叶影夫妇赶紧拿来两把大椅子,让他们两相对面坐下,爸爸又要给妈妈读故事了,他们赶紧走开,这个故事,他们听过太多遍了,每次听完后,让人的心情都是那般沉重,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讲,就是在心灵深处给敲击一般,他们受不了;也只有程晓风能够至死不渝地坚守一生相爱的信念,彼此不弃的情缘。这是一份责任,这是一份对娘子爱情的承诺,这是一份海誓山盟的誓言。

像每次读故事一样,又读到李红与晓风在自己爸爸的公司里相聚、相认时,李红就会清醒过来,当她看见自己的夫君为了能够照顾好自己,已是装扮成这般模样时,心酸的泪水唰唰而下,她无法自制,一头扑倒在自己夫君的怀里,难过的心情使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嘴上不住喊着:“晓风,晓风,真是太难为你了,你叫我心里如何安啊。”随后“呜呜、呜呜”哭个不停,没有语言,此时什么,都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程晓风没有任何话语,只是紧紧抱住自己心爱的娘子,任由其在怀里发泄爱恋自己的情怀和悲鸣,心里祈祷着,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给他再持续长一点,让心爱的娘子在自己怀里能够多待上一点时间;这是幸福的时刻,极其难得的宝贵时间;而今,这样的时间,也不是时常都有的,而是许多天、半个月也就这么一次,而下一次何时到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很快,李红又回到健忘症的病态中,前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记得了,又回复到平常的那种,看谁都是一副陌生的神情,依然是很粗暴地对待程晓风,厌恶这个总也看不顺眼的老“女人”。在此时李红的心里,她是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的身边怎么总会有一个这样老,又这样丑的“女人”,而且还是日夜陪伴着自己。

她从心里,很想摆脱“她”,但就是摆脱不了“她”,而且“她”还时时纠缠着自己,而且自己也不明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里的每个人都对自己很客气,而且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真是太奇怪了。

李红就是在这样的心理活动下,她也是极度痛苦地生活着,其内心根本就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只有麻木;但程晓风对她的爱情,始终是忠贞不渝。何以见得?髯翁有诗为证:

遗忘过去不堪言,

为爱钟情磐石坚;

永不烦愁含笑对,

忠贞相爱史无前。

欲知李红、程晓风他们在后面的生活里,还会有什么乐趣事情发生?彼此的爱情故事又会如何演变?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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