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多伦大人，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比尔，我们别无选择。”
猛地抽了一大口卷烟，可抽完之后诺斯多伦公爵又有些心疼了。
以往的他别说是一支美洲进口的卷烟了，点上十只看着玩也不当回事，可现在……他抽不起了。
军费已经彻底拖垮了他领地的收入，诺大个公爵领，现在只剩下两三块小小的男爵领能给他带来收入了。
四个月！仅仅四个月！那群该死的英格兰佬就打下了半个法兰西！
那个英格兰国王！不……现在这样叫实在太不恭敬了，应该称呼他为……
“至高的暗夜之主许给了我，他认为我有能力继续经营我的公爵领，比尔，如果我们不投靠我们英明的陛下，我们还能剩下什么呢？”
刻意换了称谓，但怎么叫怎么别扭的诺斯多伦索性闭口不谈，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唯一没战死的封臣比尔伯爵。
“我知道了，我的大人，但我们真的要去刺杀陛……咳，我是说法兰西的疯子国王吗？”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的陛下不需要无用的废物，除了杀死那个疯子国王，我们没有别的方法证明我们的价值了！暗夜之子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抗衡的伟大种族，如果我们再犹豫，等到我们伟大的陛下攻下法兰西境，我们唯一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没有了！”
“可是……”
比尔还行再说什么，但诺斯多伦却挥手制止了他。
“比尔……你知道暗夜之子的强大吗？”
比尔怎么可能不知道？侥幸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种族比人类的优越性。
穿心不死、快如闪电、飞行……除了无法在白天发挥出部实力，简直就是人类的升级版！
“你不了解，比尔……你什么都不了解！你以为你看到了部？不……暗夜之子真正强大的地方，你完不懂！”
诺斯多伦的面色开始狂热起来，在黑暗当中，比尔隐约间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起来。
“比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
“是……为了策划刺杀疯子国王的事情？”
“呵……把灯点上吧。”
被叫过来时比尔就很好奇为什么要在这么暗的地方，既然现在自己的领主愿意告诉自己，比尔自然就却之不恭了，可当他点亮灯火后，却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是……不，领主大人，请原谅我刚刚的失礼。”
比尔惊讶的无以言表，眼前的那位的确是自己的领主，但不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位。
在比尔的记忆中，自己的领主是一位非常威严的老者，花白的胡须和满头的银发非但没有给人垂垂老矣的衰老感，反而如同一头蛰伏着的雄狮一般，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人。
“您……领主大人，难道说……”
“没错，暗夜之子真正的力量，便是……永生！”
比尔的呼吸都不禁粗重了几分。
受限于见识，像比尔这种中世纪的领主，认识不到永生是多么可怕的诅咒，对个体来说永生的确是非常好的一个状态，但对于群体，尤其是产生了文明的社会性群体，永生却是最可怕的诅咒。
社会永远保持一个样，没有新血提供，高层永世不变，早晚社会就会朝着偏激的方向发展，最后毁于一旦。
老者死去，新生儿替代，这是社会性生命最好的一个状态，永生这种事情对生物来说并非是进化不出来的，比如灯塔水母之类生命体就可以做到，但无论是人类还是猿猴甚至蜜蜂这种初步社会性的动物都没有选择这个进化，就可以类比出，对社会来说永生是一个多么没用的能力了。
但对个体来说永生的诱惑太大了！
“大人！求您……求您赐予我……”
“很好，比尔……过来。”
微笑着揽过比尔的肩头，但很快，诺斯多伦却皱起了眉头。
“你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呃……半年前？”
比尔很尴尬，尤其是自己的领主对自己用那副嫌弃的眼神盯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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