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我继续说:虽然再晚那么一点点就可能迟到了。
其实,一见面我就说了来意。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我们已经销尽了易水河畔的英雄气概和零丁洋里的忠贞操守;我们没有了蹑足披发、行吟泽畔,问山鬼、问苍天的慷慨悲壮与诚挚深刻;我们也没有了出师一表泣泪千行的自我担当和岳阳一记德盖万古的温柔情怀;秋声一赋已成绝唱,幽州一歌竟无来者;我们青面獠牙、凌乱邋遢地亵渎着我们的稿签,我们汪洋恣肆、颟顸颛顼地蹂躏着世界的大美;井冈的翠竹、陕北的白杨、天山的雪莲、泰山的日出已淡出了书页,扑面而来的是血淋淋的尔虞我诈、乱纷纷的两情缱绻、温吞吞的隔靴挠痒、娇滴滴的无病呻吟;我们不能用节奏和乐感歌唱,我们无法用明丽和真情书写;文章千古事,可时下码汉字成了一种职业或者用以挣外快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