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意悄盎然
看着柴旭随手关上的大门,她不由自主的移目看向南屋。
这个时节他也该醒了吧,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他竟未吭一声,也真能熬。
院子里渐渐明亮,风儿时不时吹过,那间南屋在她眼中却是飘忽起来,朦胧起来。
几乎是踮着脚尖走近了南屋,透过窗棂往里看。
哦,许是我极少进的缘故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这里面堆放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看上去拥挤不堪。
改天还真得要柴虎爷俩好好清理清理的,留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窗下的那张床前也就闪出一条仅仅容一人侧身过的道。
那张床也是窄的很,单人床嘛。
不过,倒是正好容得下他——柴和。
昨晚借着清白的月光已经看过了,印象里除了瘦,也就是昂然挺立的擎天柱了?
擎天柱?
微微一怔,这形容还真贴切啊,心中激荡,脸上微热,眼中闪出痴迷的光,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柴和的腰际。
咦?
这会儿,那擎天柱竟然依然傲立?
我的脸怎么这么热,身子也在颤?干的很,喉间也干涩火热?
好不羞人!
赶紧的闭上眼,捂住起伏的胸,我这是怎么了。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看它的,是它诱引了我?还是我自己心在思渴,望欲?我可是已近五十了啊。
难道是因为此时的我,每每心在驿动的缘故?
我在想什么呢?
倚在窗下的身子竟是一直抖着颤着,她艰难的咽了几水,很是费力的睁眼望去。
它怎么老是昂首怒挺不肯俯首呢,难道是在慕求,还是在无休止的炫耀?
不行,我不能再看了,我本来是想看看他真实的模样的,昨晚,在月光下看的不太清楚,仅仅看到一个瘦弱的身躯和粗粗的举物。
粗竖的直物?
我这是什么形容啊。
难道我今天这么急切的过来,就是它的缘故?
捂住胸,一溜跑钻进里屋,一头扎在床上,泪,顺脸颊流下来。
滚滚的热,而后凉凉的,这是在喻示我的心么?
这子的确俊俏的很!
幽幽的望着床顶,她涩涩的想。
我,宫丽珠,如今是两个儿女的母亲,近五十岁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养优处尊,一点农活未干,家事丝毫不用操心,为什么会时时感到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丝毫的踏实和幸福感呢,难道就是因为该死的柴虎?
柴虎,的确该死!
想当年,我是水灵灵的,娇嫩嫩的,俏生生的,在这三村五庄那是公认的美女啊,上门提亲的那是踏破了门,然而却被柴虎生生抢到了手,娶做老婆。
是啊,那时节,甚至直到现在,在这十里八村的谁敢惹他家呢。
他就是依仗这,听闻我的艳名貌美之后,直接放出了风声:谁也不要打宫丽珠的主意,她是我的!
就凭这,吓跑了所有已经上门或者正打算上门的人,一纸聘书将我强行纳进家门,娶做妻子。
是的,婚后他对我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丝毫不用操持家务,但,这就是幸福么?
那一年他上门求婚,我的家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反对,这是畏惧?
婚后,我为他生下旭儿和紫嫣,怎么便淡了那心了,没有了丝毫的性情和兴致?是因为,嫁给他并不是我甘心情愿的?
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保养,锻炼,使自己变得年轻优雅靓丽;所以,现在快五十的我,看上去也就三十多的样子;所以,直到现在犹是常存神思,多做梦春?!
女人的情怀,浪漫的向往,激情的飘荡,是多么令人渴望旖旎的涟漪啊。
因此,我很少令他近身?因此,压抑久了?因此,昨晚看到那擎天的傲物,心动了?或许就是心潮澎湃吧。
或许也不仅仅是因为它吧。
瘦瘦的柴明和清秀的庄艳,也就是躺在东屋里的柴和的爹和妈,那一对在外人眼里出双入对,极是恩爱的夫妻!
是他们唤醒了自己心底的渴饥和望欲!
想当年,他们的院子就夹在我们和公婆两个院子中间,是近邻。
那是在我刚刚怀上旭儿不久吧,大约几个月的样子。
晚上,我刚上了床,该死的柴虎就捱过来,满脸的媚笑:“珠,我,想,想.....”,“想什么想,睡觉!”
未等他出来,我白眼一翻打断了他,侧身就朝向了内。
本来看他就不入眼,再加上怀孕的缘故,心烦意乱的哪有那心思。
谁知道,半夜里,我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起身叫那柴虎陪我去茅厕,谁知道他睡的跟死猪似的,怎么也叫不醒,嘴里打着鼾。
其实我知道,他是装的,你别看他平时宠着我惯着我,可,一到晚上他睡着了,任是天塌了也是不管的。
没办法,我强撑着,起身来到院子中,蹲进了茅厕。
待我从茅厕出来,抬头间看到柴亮家西间亮着灯呢,心中很是纳闷,这个时候不正是熟睡的时候么,他们在做什么?一时的好奇,我慢慢的跨过低矮的墙,悄步走近,来到窗下,隔着窗帘的峰朝房中望去。
嗳呦,我的妈。
这一看之下,我的一颗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心是狂跳不已。
“艳儿,你真美!”
“嗯,明哥!”
这夫妻俩,竟在这个时候做起了那事。
昏黄的灯光,幽暗的房间,寂静的夜晚,熟睡的孩子,好一副温馨而荡激的场面。
轻喘,拥抱,翻滚,深吻,起伏,翻覆.....
香汗淋漓,光滑生色,情浓呢喃.....
我看到了水乳的交融,炽烈的爱怜。
柴明尽情的驰骋,庄艳满足的欢笑,这,这,令我心驰神往,心旌摇曳。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最后竟是软瘫在窗下的,直至东方发白,我才蓦然惊醒,一时竟忘了肚子疼,匆匆赶回屋,一头躺下,再无睡意。
从此后,我更加厌恶柴虎,尤其是在他喝了酒后,呲着熏黄的大牙偎向我,求我的丑恶模样,令我酸水直漾。
但是,我是女人,更是个正常的女人,所以,偶尔的时候因自己心动也会给他,但,每次他都是匆匆的就缴械了,怎么令我心酣情徜?更何况每每此时的时候,我都是闭着眼,毫无知觉般的呢?
或许那仅仅是身体的需要!
唉,我都在想什么呢?莲儿该回家了,旭儿也该回来了,这该死的柴虎怎么还不回来,这俩孩子怎么吃饭?
蓦地,宫丽珠想起了什么,止住了胡思乱想,懒懒的起了身:以后,我是不会再靠近南屋半步,绝不!
暗暗咬牙,她对自己。
“妈?”
清莲进屋看到宫丽珠脸上似有泪痕,惊诧的问。
“你怎么了?”
“傻孩子,我能怎么了,刚才一个虫子钻眼里了,揉的,来,给妈吹吹。”
宫丽珠淡然的一笑,怜爱的看着自己俏丽的女儿。
“嗨,简单。”
柴清莲往前一步,贴近了她,伸手轻轻的掀了掀她的上眼皮,将嘴凑近,憋足气,猛然朝着她的眼吹出,“扑”的一声,一阵凉风过后,宫丽珠觉得心中舒坦了许多。
“还有这只眼呢。”
双手搂着清莲的腰,宫丽珠此时才觉得是幸福的,满足的。
心中也是甜甜的。
“哟,你们娘俩好亲热啊。”
柴旭站在门,满脸的“嫉妒”。
“滚,你个兔崽子,没看到你妹妹给我吹眼么。”
宫丽珠笑骂,搂着清莲。
“哎,俺爹呢,怎么没在家?”
瞅了瞅里屋,柴旭问。
“一早就出门了,谁知道死哪去了,不过,他不回来,你们怎么吃啊。”
宫丽珠骂着柴虎,犯着愁:还别,这老不死的不回来,还真没法吃饭了。
“妈,没了胡屠户,咱还能吃带毛猪不成,更简单,叫俺哥去外面买去。”
这丫头,撇撇嘴,不以为意的道。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旭儿,这事交给你了。”
“好嘞。”
柴旭不经意的瞟了眼南屋,露出会意的一笑,答应着。
这个时候,老爹还没回家,看来还在和那几个叔婶商量着呢,有这么复杂?真是。
没多久,柴旭从外面提着重重的篮子回了家。
四菜一汤。
柴旭进屋,将饭菜摆放好后,看着清莲。
“妹子,那几个子还敢惹你不?”
“你哪几个啊?”
清莲斜眼看了看柴旭。
“呵呵,还有哪几个,不就是那几个么?”
柴旭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子平时就没把自己放眼里,从来也不叫个哥。不过,他喜欢,清莲泼辣直爽,但不刁蛮。
“谁敢啊,哥,不是有你在么,不过,那个郑铮,你最好别动啊。”
又是一个白眼,看向柴旭,清莲特意叮嘱。
“你喜欢他?”
柴旭饶有兴致的追问。
“你少管,吃你的饭,上你的班去吧。”
“你们姊妹俩,每次见面就没个消停啊,也叫我吃个肃静饭?”
望着他俩一来一往的斗着嘴,宫丽珠忍不住插嘴,不满道。
“好,好,我吃完了,去休息下,就去上班,女霸王,咱惹不起。”
柴旭笑,投降般的,将碗往桌中一推,闪身出了门。
有意无意的靠近了南屋,朝里瞥了一眼。
似乎看到躺在床上的柴和,沉睡未醒。
这家伙倒挺能睡。
心中暗暗称奇,却也放下心来,进了自己的屋。
唉,他们吃的可真香啊。
柴和咽唾液,睁开了眼。
这个时候,柴虎没回来,显然是留在了自己兄弟那儿吃午饭了,也不知道他们能商量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
柴家几虎,当真那么难缠?令人惧怕?
他们的孩子们也都大了,另外的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柴旭看起来虎壮有力,一身的肌肉,不用是有功夫在身的。
那个清莲,听声音很甜美,很脆,想来也是个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