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女孩淡淡得说着，既然无可选择，她便只好接受。
蔡云生这时候还是蛮错愕的。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方追阳会那么爽快得答应。
“但是……”
方追阳走了好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
方爸爸这时候许是脚已经很不舒服了。
他便又开始大喊大叫了。
“必须在我参加完高考之后。”
方追阳低下头，她可以跟着蔡云生离开。
但是高考是她坚持了十二年的梦，她不想就这样直接得放弃了……
“你要是想要上学，O市有更好的学校。”
蔡云生毫不犹豫得说着。
确实如此，凭借蔡云生的地位。
要读什么学校没有可能呢？
“不用了，我只是想要对得起自己这一些年的付出而已。”
方追阳笑了，仿佛阳光都落到了琥珀色的眼睛里面。
那般吸引人，又是那般得悲伤……
“我也想要去更好的学校，但是我希望是靠着我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谁的怜悯和施舍。”
方追阳心中那么想着，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何必？
方追阳搀着方爸爸，慢慢回去了。
果然后来的几天，六爷没有再回来找事了。
方爸爸的外伤也是一天一天得见好了。
蔡云生很是执着，硬是要等着方追阳高考完之后和自己回去。
方爸爸深知是蔡云生帮助自己还给了六爷那一笔负债。
所以这些日子他便对蔡云生更加得好了。
说是回报，但是在见惯了阿谀奉承的蔡云生的眼里，倒像是一种谄媚。
只不过碍于方追阳的面子，所以蔡云生一直没有说而已。
……
蔡云生既然说了要等到方追阳愿意和自己回去。
他自然是和方追阳一同上下学。
只不过，彼此一直都是无言。
蔡云生倒是想要和方追阳说话的，然而方追阳一副淡漠的样子。
终究是少爷脾性，他没有一个台阶下，他自然也是不愿意低头的。
倒是去了学校的时候，周若影还有一些其他的女同学。
一看到了蔡云生一直在方追阳的身边的时候。
她们便是乖乖得闭了嘴一样，纵然是有的时候看着方追阳不爽。
至少，有蔡云生在的地方。
方追阳始终是安的。
就是忠叔的脸色不太好，而且还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蔡家那一边不知道已经催了几回了。
然而蔡云生若是执意不想要理，忠叔也是没有办法的。
就是他那眉头，没一天是舒展开来的……、
“少爷，老爷那一边又来电话了。”
哪怕知道没有用，忠叔还是会每一天都将蔡家那一边催促的情况告诉蔡云生。
果然他依旧是得到了一阵寂静的回应。
许久之后——
“忠叔。”
忠叔以为自家少爷是想要回去了。
毕竟前几天和他报告这些情况的时候，他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应自己的。
“你先回去吧。”
蔡云生这时候冷冷得说着，他不想要再继续听到任何催自己回去的声音了。
忠叔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笔直得站在那里，像一个风化的白杨树。
“或者，你直接去医院那一边吧。”
忠叔怔了怔。
少爷，那是要把他调开的意思。
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少爷，那我就回去了。您有事叫我。”
忠叔走后，蔡云生却是依旧待在教室外。
距离高考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方追阳现在每一天都会在学校里面学习得很晚。
蔡云生倒也没有不耐烦。
她在教室里学习，他便在教室外等着她。
经常是天黑了之后，他们才一前一后得走在回方家的路上。
这天，却是出了意外。
方追阳估计是走得急了。
不小心被石头绊倒的她，硬是站不起来了。
蔡云生皱了皱眉头，弯下了腰。
示意让她自己上去，他背。
方追阳并没有说什么，却是尝试着用另外一只手支撑着要再试一试站起来。
却是疼的冒冷汗。
“怎么你还嫌弃了？”
蔡云生这时候歪着头。
他从来都没有被嫌弃过。
再好的耐性也被磨光了。
看着蔡云生隐隐微寒的眼光，方追阳几乎没有犹豫得跳了上去。
是被吓得。
那眼光，她看着害怕。
其实，不是嫌弃。
只不过是害怕，她害怕她以后会还不清——蔡云生对自己的好罢了。
“早这么不就好了？”
蔡云生看着她这么一个小兔惊吓的样子，忽然就笑了。
“你不懂，我已经习惯了。”
方追阳淡淡得说着，习惯了黑暗中独自苦撑，习惯了前行中满身鲜血。
或许曾经，有人让她依赖过。
但是那人还是走了……
“我可以陪着你。”
蔡云生只是轻轻得说着，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诺言。
那东西，太遥远。
方追阳的心头一颤，曾几何时。
天浩也这么对自己说过。
她唯有，默默，不语。
蔡云生便也只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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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5小楼有话说：“希望大家都可以健康，平平安安的。”嗯，真的，生命很脆弱的，愿黑暗中的人走出黑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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