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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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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突然,夜空电闪雷鸣,接着就是风雨交加,不觉间已到了惊蛰,万物开始复苏……

此刻,身材苗条、文静秀气的文科生李荷正伏案苦思,一心忙着高考百日冲刺,完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春雨惊雷。台灯下的李荷正在专心练习数学题,尽管显得有些吃力,但脸上看得出些许的期待。卧室的书桌上堆放着厚厚一摞高考习题集,特别是数学资料格外显眼。

“砰、砰、砰,荷,开个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李荷的做题思路,原来是妈妈加夜班回来了。打开门,李荷看到妈妈的浑身近乎湿透了,显然雨衣对于这样的天气完无能为力。“今天刚好惊蛰,就来了场大雨,真希望是个好兆头啊……”话还没完,李荷就冲到了洗漱间给妈妈拿了条毛巾,心疼地“妈,赶快擦一下吧,别感冒了。”“荷,都已经十二点了,还在复习呢,困了就早点睡吧,你爸今晚又要值夜班。”接过毛巾,望着墙上的摆钟,再看看疲惫的闺女,李荷妈妈心疼起了女儿,“哎呀,现在的高中生真是辛苦,考个大学得受不少罪哦。”“妈,你跟我爸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和你们相比,我这学习算轻松的了。”李荷很自然地宽慰起了妈妈。“实话,你上学还真没让我跟你爸操什么心,今天你张姨家的宇子高一还没读完,就不想读了,动不动就钻游戏厅去了,哎呀,你张姨操心死了,现在的孩,你不读书长大怎么办。”李荷妈妈随唠叨了几句。李荷接过话茬:“任宇人挺聪明的,从就在张姨的陪护下学习,可能自我约束力差了点,现在也处在叛逆期,是够张姨头疼的。”李荷的话俨然有点大人般的明事理。“不省心啊,我换个衣服,你弄弄早点睡吧。”边着,李荷的妈妈就忙着进里屋了,留下的李荷似乎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瞬间的迷离,眨了下眼晴,李荷便匆忙地回到了卧室,继续着她的高考冲刺。

出身工人家庭的李荷,在大人眼里,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学习积极上进,一直以来都让父母很省心。来也怪,这样一个听话的女孩却有着自己的倔脾气。这不,因为高一有次上课话被数学老师狠狠地训了一顿,从此很不屑地拒绝认真学数学课。每次上数学课,李荷总是强迫自己把数学课老师的声音从耳孔里挤出去,更别入心入脑了,因为那样的话会让她觉得有种妥协的羞耻感,是不能接受的,课下对数学课本更是一脸不屑,无声的抗争一直持续到了高三。就在距离高考恰好还有一百天的时候,李荷面对55分的数学成绩,眉头紧锁,愁容难掩。“诶……”突然李荷眼神一亮,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一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荷,恭喜哦!你的英语演讲比赛获得了省三等奖,你看,校报上都刊登了,好羡慕啊,什么时候请吃饭呀?”同桌吴萍边边把校报递到了李荷手上。李荷放下书包,左手摸了下头发,便仔细看起了校报,校还有另外两个人和她一样都是三等奖。其实在那次演讲比赛的前一天,李荷突然受凉感冒,影响了发挥,所以看到自己得了三等奖虽然很开心但也略微觉得有点遗憾。翻开校报背面,李荷的眼神瞬间凝固了,似乎有一道光直接射入李荷的眼睛并迅速折射到了心窝里,《如何建构数学模型》这一醒目的标题看起来是如此耀眼,文章转载于国家学术期刊,而作者就是本校高三理科1班的毛子玉。

起毛子玉,这是一个瘦高俊朗、斯文儒雅的书香子弟。是书香子弟,但他却严重偏科,擅长数理化,生物也不差,酷爱数学课,语文一般化,英语非常差,常常让身为英语老师的班主任无言以对。平时卡着一副近视眼镜,做起事来总显得慢条斯理,虽不善言辞,却总能给人一种亲切感,头禅就是“呃,从逻辑上来看……”常常冲那股认真劲而让人觉得书呆气十足。李荷仔细地把文章读了一遍,完没有看懂,但她却惊奇地发现:严谨的数理逻辑竟然可以制造如此般美感,一向讨厌数学的她此刻觉得数学好像并不是那么枯燥了,心中莫名地涌动着一股暖流……

李荷坐在座位上,赶忙拿出语文课本,但却发现很难背得进去。不一会儿,早自习下课铃声响起了,李荷拽着同桌吴萍要去上厕所,想在路上透气,两人有有笑,刚到楼下,就碰见高三1班的班主任,两人随了一声:“杜老师好”,就掩笑着跑开了。当时杜刚老师正在跟一个学生悉心交流,而李荷明显觉察到自己的注意力刚就在那个男生身上发生过片刻停留,事后她核实了那个男生就是自己猜想的毛子玉,那种印象是如此的亲切和善。

“同学们,早上好!”钱怀书脸上堆着笑容走进了教室,声随人至。这是李荷新来的数学老师,年初刚从邻县高中调整过来,个子不高略显富贵,行为拘谨不失幽默,憨厚敦实透着自信。“同学们,距离高考不到一百天了,我们很多同学也都在为提高数学成绩而劳心用力,毕竟高考是凭分数话的,正式上课前,我先给同学们分享两个我的故事。”钱怀书总是喜欢用讲故事来作为上课的开场白,既能浅显易懂讲明道理,又能活跃课堂气氛,很受学生们的欢迎,大家都觉得他有讲不完的故事。

钱怀书略作沉思,讲述道:“第一个故事发生在我学五年级,那会我和班里的另外一个男生同时参加了省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复赛时有一道数学题是这样的:一个库房放着3种桌子,一种是2条腿3个抽屉的,一种是3条腿4个抽屉的,还有一种是4条腿6个抽屉的,告诉你总共有多少个桌子、桌腿和抽屉,然后让你算出三种桌子各有多少个。比如总共有60张桌子、200条桌腿、290个抽屉,大家算算三种桌子各有多少个?”

钱怀书稍作停顿,看看大家,很快就有学生报出了正确答案。“很好,同学们都算出来了,这道题对同学们来很简单,只要列个三元一次方程就OK了。”钱怀书接着:“但这道题当时难住我了,因为当时学是不学函数的,复试的时候我没有做出来,之所以至今还记着这件事,是因为当时一起参考的我那同学以为我做出来了,事后就问我怎么做的,他那坚信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告诉他答案都显得我虚伪,虽然嘴上跟他我没做出来,但当天晚上我还是强迫自己把这道题硬推出来了,解题过程今天看来都不大好理解。”

钱怀书缓了气,见大家听得入迷,话锋一转:“同学们,数学就是一门工具,而学好数学就是要用好数学工具,通俗地讲就是融会贯通地运用好数学公式和理论。”学生们若有所悟地盯着老师点了点头,李荷更是听得一脸兴奋,从来没有感觉到数学课会像今天这样让自己如此专注。此时,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发问:“钱老师,还有一个故事是啥呀?”。只见钱怀书微微抬起左腕,看了看手表,咪着眼:“同学们,今天不完了,欲知后事,等我下回分解,我们上课哈。”“咦,又卖关子……”学生们异同声地唏嘘了一声。

操场上,高三理科2班的刘源正在慢跑活动身体,性格内向且略显木讷的他最近刚大病初愈,一圈下来,只见整个人面色发白、气喘吁吁,身体因为之前的肠胃炎而更加消瘦。“刘源,你们也上体育课?走,打乒乓球去。”不远处,高三文科6班的欧阳旭边喊边跑了过来。这个欧阳旭,曾经和刘源是寄宿的室友,铁杆一对,不同的是他性格爽朗、快人快语,有个癖好就是特爱八卦。“嗨,这么巧,好久没一起上体育课了。”刘源喘着粗气回应道,着两人便往乒乓球场走去。“俗话,心存侥幸,多数不幸!你你保险都买了两年了,偏偏高三不买了,这不,还真让老天爷给摆了一道,够深刻吧?”欧阳旭刚走几步就调侃起了刘源。“是啊,这个肠胃炎折磨了我三个多月,到现在身体都没完恢复过来,越来越觉得自己就适合做个本分的人。”刘源附和地自嘲道。其实,就这个事,刘源是有个心结的,当初他爸来给他交学费时得知保险可以志愿买,出于朴素的传统思维,索性就没给儿子买,而刘源觉得家里经济条件有限也就没什么,却真来了个屋漏偏逢连夜雨。“哈哈,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不定你后面的路子就顺了,更何况你时候也是干过体力活的,那身板底料还是可以的。”看到刘源表情有点凝重,欧阳旭赶忙换了腔调。“嗨,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可能哥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这过程够痛苦够深刻。”刘源自我安慰道。“来,不了,开球,让哥好好虐你一把。”欧阳旭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了,着两人打起了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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