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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武道 第三章 无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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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为什么不让我学武啊?”,吃着饭,小秋桐疑惑地问道。

“当武者有什么好的,不是死在江湖情仇,就是战死在沙场之上,不如当个医者,救死扶伤,受人爱戴,那点不比武者强。”老李头明显对武者存在很大的意见。

“可是,如果我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就可以保护别人,就不会有人受伤了,这样不好吗。”这是李秋桐八年以来第一次反驳爷爷,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去坚持的事。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孙子,李百草只能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在小家伙疑惑的眼光下,翻了半天,终于拿出了一本落满灰尘的书。

抖了抖书上的灰尘,老李头把书递给李秋桐,道:“爷爷想了想,确实不应该阻止你的梦想,这是爷爷曾经在北地偶然得到的一本武功,名为无极拳,乃是一门绝世武功,据说有缘者才能习得其中的武功,你若真有成为武者的天资,也许能看懂其中的东西。不过若是看不懂,就乖乖跟我学医术。”

拿着手中的书,小家伙难以置信的同时又无比激动,连忙谢完爷爷后,就高兴跑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研读这本武功秘籍。

看着小家伙高兴的样子,李百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姜还是老的辣,从未接触过武道的李秋桐又怎么会知道李百草给他的武功是什么样的。

大陆上的武者有着强弱之分,武功自然也有难易之分。复杂的武功有着极高的武道意境,没有师傅的指导极难入门。简单的武功武道意境不高,天赋好的人只要有秘籍,甚至可以自学入门。那个使银刀的武者练习的武功和意境明显高于壮汉武者练习的武功,所以两人虽然同处武者一个级别,但实力却有明显的差距。

当然并不是练习困难武功的武者一定强于练习简单武功的武者,武者的强弱还跟自身对于武道的领悟以及自身的努力有关,大陆上不乏修行普通武功的武者击败修行上等武功的武者,这一切只有等李秋桐真正踏上武道之路后,才会有明显的感受。

至于这本无极拳,全书只有这三个字,其余的纸张上全是空白。只不过在当年李百草得到此书之地,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有缘之人可明之的话语而已。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把此书给过很多好友观摩,但始终没有人能看出点什么。

屋外,李秋桐正在月光下翻开了无极拳的第一页。那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接着不断的翻页,却依然如此。直到整本书都翻完,李秋桐依然连一个字,一幅图都没看到。

“难道我真的跟武道无缘吗?”抱着书,李秋桐落寞地坐在门前。望着空中的明月,心中很是复杂,如果这只是一时兴趣也就罢了,但李秋桐是真的想要成为一名武者,去兑现自己与云落萱的约定。但现实却让他明白那个大侠之梦也许真的不适合他。带着一丝遗憾与落寞的泪水,他渐渐地睡去,也许在梦中能找到一丝的安慰。

当李百草从屋中出来的时候,看到孙子带着泪水的脸,心里也有些酸痛。抱起孩子,李百草将他轻轻放到他的小床上。

“小桐呀,不要怪爷爷。爷爷不希望你被那些江湖恩怨所牵扯,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爷爷就很满足了。”

但是李秋桐的命也许并非如此。此时他似乎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

梦中。李秋桐忽然来到了一个黑白两色交织的空间之中。

在李秋桐的前方,腾飞着一黑一白两条神龙,细致的鳞片,锋利的龙爪,还有那铜铃大的龙眼。让李秋桐内心一阵惊恐。

但就从那个方向,传来了一个严肃的声音,“过来吧,孩子。”

一时间,好奇心击倒了恐惧。顺着声音,李秋桐慢慢走了过去。直到靠近,他才发现,在两条神龙的中间有着一个中年男子。他有着一头飘逸的黑发,面容冷峻坚毅。洁白的衣袖上有如墨般的刺绣。

“您是?”

男子缓缓张开口,道:“本王名曰无极。”

“无极?我不认识你呀?”李秋桐一脸疑惑。

男子笑道:“你当然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三百年前,正是我将你带到这个世界的。”

“三百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你在说什么呀?”李秋桐一头雾水。

无极摇摇手,道:“这个并不重要,等你以后自然就会明白了。今日是我们第一次相遇,但也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遇。现在,我会将无极拳的奥义教于你,你看好了。”然后无极便全身动了起来。

边摆着架势,边说道:“世间万物皆起于无极,自源头无极化阴阳,物物皆分阴阳,阴阳相互对立又相互联系,阴阳又生四象,四象则指少阳青龙,少阴白虎,太阳朱雀,太阴玄武,各自镇守一方。四象衍生八卦,包括天乾位,泽兑位,水坎位,火离位,雷震位,山艮位,风巽位,地坤位。”

“武者一道,以武元凝聚程度为标准,分为武道入门,武者,武道大师,武道宗师四个境界,分别代表武元入体,体内凝元,体外凝元,体外凝形四个阶段。武者级别是大陆上数量最多的武者,武道大师则是各个组织,门派,军队的中流砥柱,至于宗师则是大陆所有武者的佼佼者,因为只有体外凝形的宗师才具有创造武功的能力。”

说着,无极的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阵法。最外层八个方向,分别是巽之风鸟,震之雷龙,离之火雉,乾之天马,坎之水蛇,艮之山犬,兑之泽羊,坤之地牛。而再往内,分别是四象神兽各据一方,有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至于最里面,两条黑白神龙彼此环绕了无极。

“此乃无极阵,是我最强的一招。我曾用此招一举击垮九天灵光护阵,弑神无数。但若你能够踏入无极之境,此招也就是玩笑罢了。”无极简单解释着。

那些动作李秋桐虽然只看了一遍,但不知为何,一个个动作却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怎么也忘不掉。

当无极将所有的拳法演示一遍后,他的双手继续背到了身后,“孩子,其实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将我的责任全放到了你的身上,我心中很是愧疚。但是人生就是这样,你虽为异世之人,但也只有你能保护这个世界。”

无极一番话,李秋桐完全没怎么听明白。“无极师父,我不太明白,我到底有什么责任?”

“你,身为我的继承者,必须尽快找齐五雄柱,召集东方五雄,让大陆重新回到神元守护之中。换一种说法,你必须成为武者之王,用你的生命替大陆挡住不久后即将降临的灾难。”

年幼的李秋桐可能没怎么明白无极的意思,但武者之王一词还是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孩子,“放心吧,无极师父,我一定会成为武者之王的。”

无极点点头,道:“切记,在你未达到阴阳宗师境界之时,不可将我今日跟你说的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明白了,无极师父。”

看着李秋桐坚定的脸庞,无极也笑道:“加油吧,孩子,你一定会超越我,真正坐上那把虚空的王座。”他刚说完,周围的一切也都渐渐模糊了起来,李秋桐意识也慢慢沉睡了。

第二天,当李秋桐清醒之时,昨夜梦中的记忆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无极的话,无极的拳,所有都是真的。高兴的他一跃而起,跑到了院子里,照着无极的动作就比划了起来,

李秋桐就从今天开始,正式走上了武道。自此,十年如一日,每天总有他练武的身影出现在院子,山间,河流旁。

李百草只能看着每日挥汗如雨的孩子逐渐偏离了自己为他规划的道路,而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只不过,李秋桐的样子却勾起了曾经一点一滴的回忆,内心的纠结也渐渐消散了。

“父亲,我今天又试了一种药材,对你的病应该会有很大作用。”青年时期的李百草因为无数次以身试药,早已是一头白发。

“百草啊,你本有着极高的武道天赋,家族那边都愿意将你带到都城教授武功,你什么一定要留下呢?”一个与李百草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对白发少年说道。

“父亲,若无法将你治好,我又怎有心去学武。”少年说着又开始调整新的药方。

看着努力的少年,中年男子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自己的儿子一遍一遍的去尝试。

最终,李百草成功了,他终于找到了治疗父亲疾病的方法。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的父亲最终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刻,没有等到他的药。

自那天起,李百草发誓终身不碰武功,一生投入了医学中。虽然大陆上少了一位武道天才,却多了一位走遍天下,医遍天下的药圣。

如今的李秋桐与那时的自己多么相似。不知道那遥远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仅抱着那简单而又纯朴的初心去不懈的奋斗。

“当年父亲也是这样看着我吧,一个不听劝而且倔强的小子。”咳嗽了几声,李百草只能默默看着自己的孙子在烈日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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