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老头子,净会想些办法折腾人!”黄秀英气呼呼的说。
“妈,怎么办啊?”冬梅焦急的说。
黄秀英无奈的说:“你也知道你老爸是个犟脾气,他做了决定,就是十头驴也拉不回来。我们还是不要惹他了,要不然,他这个干儿子都不会认了,到时更惨。”
“可是,可是那块地方真的邪门啊,要是江枫出了事儿咋办?”冬梅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们说得这么吓人,倒底怎么回事儿啊?”
娘俩个你瞅我,我瞅你,半天没吭声。
最后,还是黄秀英把关于那块地的传闻说了出来。
黄秀英告诉江枫,双河村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在太平天国时期,有些人为了躲避战乱就拖家带口的来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偏僻地方,从那时起,就有了这个双河村。
那片果园所在的山坡以前就是一大片的荒坟地,村里的人死了,基本上就埋在那里。
因为村里山多地少,每家每户也没分不了几亩田地,为了增加收入,所以多年前,政府就号召村民把那块坟地给平了,然后承包给大家种些瓜果蔬菜。
但是村里人大多很迷信,认为那个地方不吉利,加之离村又远,所以也没多少人去开垦土地。
在之前,虽然大家忌惮那个地方,但关于鬼的传闻也是比较零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后来发生了两件事,就令大家格外忌讳那个地方。
以前这村里有个叫张阳的村民,祖辈都是兽医,家里人丁不旺,到了最后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张阳这个人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为人和善,但是不喜欢与人来往,性格比较内向。但是他的手艺好,所以这十里八乡凡是牲口有什么问题都会找他。有了这门手艺,他的生活也算过得富裕。
后来,大概就是十年前吧,他娶了一个外地媳妇,叫方敏。那女人长得水灵灵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会放电似的,那身材又好,走起路来象风摆杨柳,迷倒了村里不少男人。
后来有人传闻,这个女的是在县里坐台的,所以会勾人;再后来又传闻她和村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
这些话传到张阳耳里,当然不受用了,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去老坟地边上修了一个院子,把家搬到那里去了。
开始的时候,方敏死活不愿意去,她也害怕那个地方邪门,但最终拗不过张阳,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
此后,关于她的谣言就少了,张阳也重新露出笑脸。
谁知,大概半年后,有天晚上,有个村民家里的牛难产,就叫张阳去接生。张阳去了后,发现走得匆忙,少带了一件工具,于是返回去拿。
结果这一回去,他就没再去村民家。
那村民左等右等他不来,接生的事就不了了之,过了几天,大家一直没看见张阳俩口子露面,就有些
奇怪。
于是有村民就去他家,结果被吓个半死。
只见方敏衣衫不整的倒在院子里,一把斧头劈在她后脑上,脑浆流了一地,已经死去多时;而在堂屋里,张阳正悬在房梁上,身体早都硬了。
这下整个村子都炸了窝,县公安局来了人,得出的结论是,张阳先杀了他老婆,然后上吊自杀。
但是为什么杀他老婆,没有人知道原因。何况事发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于是大家都认为张阳被鬼上了身,所以才发疯杀了老婆,然后自杀。
江枫听得头皮发麻,妈哟,这俩口子的确死得蹊跷。
冬梅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现在再听一遍,也是吓得小心肝直跳。当时她也有十一、二岁了,也认识张阳俩夫妻。
那个叫方敏的漂亮女人,她一直还记得她的样子,不过她不愿意去想她。
黄秀英继续说下去,这个事情过去后,大家更不愿去老坟地了。原来还在那里种了果树的人家也放弃那块地了。
不过这个世上还是有不信邪的人存在,有个叫二毛的家伙就是其中之一。这家伙样子长得丑,从小就是个坏种子,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急了就跟人家动刀子,反正什么坏事都干尽了。二十出头的时候,在县城强了一个妇女,结果被判了八年。
就在张阳俩口死后的第二年,他就从牢里放了出来。
出来之后,他知道坐牢的滋味不好受,不敢走回头路,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为了娶媳妇,他想尽办法赚钱。当他知道那片果园无人承包的时候,就用了很低的价格承包了一大片,种起了果树。因为没人敢去那里,因此也不担心有人偷,所以他隔三差五才去果园看一下,松松土,洒洒农药。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他喝了点酒,就去给果树洒农药。
当天晚上,他没有回来,反正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人在乎他。
结果第二天早上,有人看见他疯疯癫癫的从山上跑下来,灰头土脸的,衣服裤子都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嘴里不停的说着:“有女鬼,有女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从此后,这二毛就成了个神经病,逢人就说山上有女鬼。半年后,他失足掉进河里给淹死了。
蹊跷的是,他落水的地方水并不深,他也会游水,虽然他神智不清,但求生的本能还在吧?
于是人们都说,肯定那晚他看到方敏的鬼魂了。
这一传十,十传百,于是老坟地真的成了个令人谈虎色变的地方。
“妈,你不要说了。”冬梅听得心惊肉跳。
江枫也感到脚底发凉,这种事情怎么去解释呢?虽然自己也认为这世上没有鬼,但有些超自然的现象也的确存在,无法以现有的科学说得明白。
“那为什么咱家还在那里种果树?”他不认为吴富贵的
胆子比二毛更大。
“你干爸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那块地现在没人管了,村里也不收费了,所以他就想占这个便宜,在那里种了些果树瓜果。”黄秀英气呼呼的说。
江枫明白,看守果树是假,把自己和冬梅分开才是真的。
但正如干妈所说,如果自己不去的话,恐怕他这个干儿子也就做不成了。
唉,才开始美好的生活,就被无情的粉碎了。
江枫在心里把吴富贵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