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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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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要停留,时间却推着你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空山学院的人都聚集到了上院,空山主峰,整个学院也从灵力下院被偷袭的义愤填膺,变成渐渐冷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上院院长宣布,下院被偷袭的事,等总院长回来后再做决定时,复仇的事就已经再也没有了声音。

通过李通了解到,北风郡的动乱是因为灵血学院的派系之争,两个长老的冷战,变成了下面的地震海啸。

灵血学院派到北风郡的官面势力和空山学院支持光头老头一系,北风郡地下势力,支持另一派系。于是空山被攻击,现在上院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抽身事外,变相与另一派系达成合作,灵力下院的惨状,没有人再提起。

赵亮守在霍姬的坟墓前,从天亮到天黑,他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封信,是有人趁赵亮不在,偷偷放在霍姬坟前的,信上说要杀尽天下恶人,就加入他们,三天内提一颗恶人头到李家村后山,就可以加入,署名是光明刺客。

学校已经不想呆了,李泰山要回家,李团和李通说要去找总院长回来主持公道,一种深刻的孤独,爬上了心头。

去食堂偷了瓶酒,再坟上添了把土,提着长剑,晃晃悠悠走下山,放声大笑:“哈哈哈,这不是我要的世界。”

越是痛苦,越是要笑。

………………………………

如今黑夜的北风郡,比往常要热闹很多,平日里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都能拿到台面上来,两天的疯狂过去,城市已经慢慢恢复了稳定,恶徒已经将这个城市当作自己的东西,开始保护起来,只有他们自己能破坏。

街尾一家原本伪装成肉铺的店,原本的名字被摘了下去,换上了毒品贩卖的牌子,类似的事情正发生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在这里,黑暗已经是不需要遮掩的。

店铺生意很好,老板是白胖子的人,大门上涂着商盟的符号,商盟就是白胖子的产业。在混乱之中店铺被这符号保护,没有被人破坏,但现在它闯入了赵亮的眼里。

十分钟后,浓烈的火光将整条街照亮,刚刚赶到的商盟管事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怒不可遏:“第三个了,第三个商铺被烧了,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们商盟。”

商盟管事训斥的声音很大,传的很远,周围街道都听的真真切切。

临街屋檐上,赵亮正在等待这声训斥,灵力爆发,一只巨箭一闪而逝,将商盟管事的心脏带走,留下巨大的空洞。

管事一死,场面大乱,手下人人自危,不过半分钟,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赵亮将最后一口酒吞入腹中,每杀一人,就饮一口,嗓子热辣,胃里像着了火。

商盟已经被惊动,酒也喝光,赵亮将管事的头割了,消失在城市的黑暗中。

………………………………

李家村,北风郡的一座小村庄,位于北风城北面,和赵亮穿越过来的那个小村庄一样安静祥和,贫穷偏僻。

从北风城过来,骑马需要一天时间,一个人空腹喝酒,骑马狂奔的下场,就是晕倒在地上,幸运的是,最后晕倒在了李家村不远。

一个路过的大叔发现赵亮倒在路边,手里还提着一颗人头,大叔提着一袋米,腰间带着一把刀。

看见倒在地上的赵亮和人头,笑了笑,把人头扔掉,将赵亮背起,向后山走去。

第二天中午,赵亮被噩梦惊醒,感觉脑袋传来阵阵的疼痛,才想起自己最后撑不下去,倒在了李家村外面。

而现在躺在一具帐篷内,额头上放着一条毛巾。

“我这是在哪?”一开口,嘶哑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听上去不响自己的声音,难听又怪异。

费力从床上爬起,感觉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灵力也耗尽,身上空荡荡的。

把床铺重新铺好,将剑挂在腰间,拨开门帘走出去。

刺眼的阳光穿过树木的缝隙,照在赵亮脸上,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周围是八座帐篷,外表普普通通,帐篷围着的中间,一座熄灭篝火旁边,十几人正围坐着吃饭,篝火上的锅里还有正冒着热气的米粥。

那八人有老有少,一个身材壮硕的大叔见赵亮醒过来,冲赵亮招了招手,又拿出一幅碗筷,盛了一碗粥递给赵亮。

没有多余的话,其他人继续呼噜呼噜的喝着热粥,对赵亮好像毫不在意,但是赵亮能够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淡淡的疏离。

手里的热粥蒸腾着热气,大米的香味荡过鼻尖,让泡在酒里很久的胃产生了反应,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顾不上许多,一口热粥下肚,赵亮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世上最难的就是活着,最简单的也是活着。

大家很快吃完饭,各自回到各自的帐篷,不发一言,魁梧大叔则把碗筷拿走,去营地边缘刷碗。

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扯扯赵亮的袖子,“其实平时大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霍姬姐姐死了,大家都很难过,你认识霍姬姐姐吗?”

小女孩睁着大眼睛,小手缩到身后,等待着赵亮的回答。

“琪琪回来!”一个帐篷里,一位长相与小姑娘很像的女人喊道。

“好的,妈妈。”小女孩回头看了赵亮一眼,回到了帐篷里。

赵亮孤零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脑子里乱乱想到,原来他们认识霍姬。

一会儿,魁梧大叔刷完碗回来,看到赵亮仍站在原地,走过来拍了拍赵亮的肩膀,把赵亮叫到营地外面。

等到离营地远到听不见营地的声音,魁梧大叔开口了:“霍姬是个孤儿,十年前我们从人贩子手里把她救下,一直到四年前她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三年前她的血脉觉醒了,我把她送到空山学院学习。她总希望回来帮我们,原本计划等她突破脉阶就回来。”说着说着,大叔点起了一支烟。

“她被从人贩子那里救出来的时候曾经发过誓,杀光天下恶人,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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