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服务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话没有听见吗？我们酒店不允许你这样的人出现。”叶昭澜冷冷笑了一声，目光示意旁边的保安，直接提着服务员的胳膊就赶了出去。
她想要开口，却被捂住了嘴巴。
叶昭澜心下一松，不是她不愿意和叶启绯对着干，而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还是要自己的形象的。
事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李经理道了几句歉，就离开了。
卓承的人拿来了一件干净的衬衫，他直接带着叶启绯，去到了洗手间。
卓承直接拉着叶启绯进了厕所，衣服放在了叶启绯的手上，开口道：“快点换吧，换完了我们出去。”
“你先出去！”叶启绯开口，神色有几分不对劲。
卓承一脸懵，“不就是换个衬衫吗？又不是换个裤子，你怕什么？快点换啊，别废话，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还是先出去，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换衣服！”
叶启绯的耳根红了几分，脸上的表情也有一些难看，让卓承觉得有些疑惑。
最后，还是叶启绯把卓承推了出去。
换完衣服，叶昭澜和方昱世在外面等着自己。
“叶先生，你难道真的不考虑一下和我们公司继续合作吗？我们公司真的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各取所需，不行吗？”
“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和他签好了合同。”叶启绯朝着方昱世礼貌地笑了笑，准备直接绕过两个人，离开。
却被方昱世拦住。
“叶先生，你怕还是不太清楚吧？卓家现在由卓芳苓掌权，卓承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是一个吃软饭的！”方昱世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不屑，嫌弃之情言溢于表。
“你才是吃软饭的，靠女人上位的事情谁不知道！”被这样说，卓承脸色难看了几分，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你要是这么有本事，当初出了事儿也不会是找叶绮菲帮你啊！这样，我给你个选择，马上A市就要开始招标了，咱两比试比试。”方昱世挑衅道。
这次招标的事儿，叶启绯有所耳闻，她的导师有意让她去帮忙。但是这是块宝地，全市的精英的目光可都留在这儿！
叶启绯眼神示意卓承，让他不要答应，毕竟方昱世虽然人品差，但是这个能力还是有的。
“行啊，一言为定。”卓承忽视了叶启绯的目光，一口应了下来，只有方昱世不屑一笑。
走到外面，卓承声称有事，就先走了。
卓芳苓正在办公室里，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卓芳苓目光停留在文件上，头都没有抬一下。
卓承走到卓芳苓的面前来，声音特意放缓了一些：“姐。”
卓芳苓了解卓承，一听就知道没好事。
“有事快说，没事就走。”卓芳苓向来果断惯了，懒得和卓承慢慢在这里耗时间，声音冷冷道。
卓承笑了两声，试探着开口：“我听说A市最近有一个项目……”
“你不用打这个主意了，我不会让你进项目组的。”卓芳苓都没有等卓承把话说完，直接一口回绝了，不带一丝余地。
之前卓芳苓与卓承谈过好几次，让他进公司，卓承都拒绝了。现在进来，万一对公司产生不利的影响怎么办？
卓承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眸子璀璨，含笑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进，我已经想好办法了，竞选好吗？我出一个策划，你们部门选一个策划，咱们盲选。最后如果我赢了，让我进去你们策划部。”
卓承这一次，特别想要打败方昱世，证明自己。
“可以，咱们公司一直都秉承着招纳贤才的原则做事，只要你的方案能让他们信服。我没有意见。”卓芳苓这才缓缓抬起了目光，虽然不知道卓承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机会还是要给他的。
没必要和人才过不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三天之后，你等我。”卓承眉开眼笑。
“不用高兴得这么早，公司的团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一击。”卓芳苓见卓承这副样子，开口冷冷打断了他。
“行，那姐，我就先走了。”卓承抬腿就离开了。
“……”
三天的时间，卓芳苓一直都没有看见过卓承，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一些什么。但是公司最近事情多，她也没有时间去关心卓承的动向。
三天时间很快。
会议室里，卓承靠在椅子上，两份策划案早就上交上去了。
“卓总，双方的策划都已经看完了，A组偏向于建筑，实用，可是利润却低。B组注重实用性，虽然成本有些高，但是利润也是相对高的。”
主持人站在前面简单的剖析了两组的方案，大概的意思大家都能够理解了。
“大家看清楚了，现在就开始投票。”
卓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微微合上，面容之中有几分不在乎。
可到了大家都开始投票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微微把眼睛张开，成了一条缝。
五分钟之后，几乎都投完了。
“卓总，现在两组双方持平，还差你的最后一票。”
卓承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眼睛也完完全全睁开了，可知，卓芳苓最后一票至关重要。
卓芳苓忖度了几秒钟，开口：“我选B组，公司利益最大化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
卓承面露喜色，对面的人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现在宣布两组人员名单。”主持人缓缓开口。
卓芳苓的心情也莫名有些小小的紧张。
在看到B组后面赫然出现了“卓承”两个大字的时候，卓芳苓神色一变，看得出来，心情一下子是好了很多，这是她所期待的。
“卓承的策划案获胜，所以这个项目交给卓承负责，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主持人站在前面，下面几乎鸦雀无声，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会议结束后。
“不错，让我刮目相看。”卓芳苓夸赞卓承。
卓承笑了笑，没有说话。
“项目交给你，好好对待，走了。”卓芳苓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嘱咐了两句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A市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迟。
按照往年来说，第一场雪在这个世界也该来了，但今年不同以往，发生了很多变故。
A市的竞标在来年的第一个星期，时间对于卓承来说很充裕。
“准备得怎么样，你和方昱世的赌约马上就要开始了。要是没有赢看你丢脸丢到哪儿去。”叶启绯看着卓承，笑意盈盈地问道。
“放心，赢一个方昱世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用担心我。”卓承扬了扬下巴，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平安夜当天，学校并没有因为节日而早下课，反倒因为是这个节日而不让同学们过。
喜新厌旧是当代人的习惯，兴起的一阵风波很快在中国弥漫。
那天，叶启绯不管是走在哪里都能看到一对一对的情侣牵着手，你侬我侬，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虽然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但看着这样总觉得自己有些与世隔绝，一种迷茫的感觉让自己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给你的，看你一个人孤单，兄弟我好吧！”卓承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个苹果放在他面前，晃了晃，面带笑意。
可还没拿出手，就看到叶启绯手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盒子，看样子很有心意。
这跟卓承单独拿着的一个苹果对比起来一看，确实有些不显眼。
“谁给的，你可别告诉我是那个女的啊！”
卓承说这句话时有些变味，可是自己都还没有体会到。
卓承越看这个盒子越不顺眼，最后气不过直接一把躲过去拆开盒子随意一丢，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大苹果。
“这样看着也没啥不一样啊！”两个一对比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叶启绯看着他自言自语的样，直接塞了个苹果在他嘴里。
卓承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吃着东西说着，“这个苹果味道不怎样，你尝尝我的吧！我觉得肯定比这个要好吃一点的。”
听着这声音，完全就是在撒娇，只不过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夜晚的人群明显比晚上要多很多，平安夜谈恋爱最合适了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他们两个大男人拿着苹果在学校乱逛，看起来有些许奇怪。
临近十点，卓承冷不丁来句，“去年这个时候都已经下雪了，今年不知道怎么了。”
去年叶绮菲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会是她以自己的身份看的最后一场雪。
“我有预感，今天晚上肯定会下，至于什么时候不知道。”叶启绯笃定，“时间不早了，走吧！”
主要是两个大男人在路边散步实在是有些不妥。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两人藏着各自的小心思，可是都没有说出口。
天空做美，晶莹的小雪花落在叶启绯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
两人看着这情形楞了半天，反应过来是雪时，笑个跟个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