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豪气说:“师姐的嫁妆,师弟包圆了。”老子赠游轮送飞机,美死你老公!
元惑眼睛盯着钞票道。
“你包不起。”
哈,癞蛤蟆啸天,好大的口气!
张彤正要摆大款谱,元无在客厅里叫他,才将话吞进肚子来到客厅。
后来才明白,他真包不起。
元无拎着大包小包来借飞机,她要赶去与家人团聚。
张彤打电话把直升机叫来,又联系固定翼飞机在机场等。
人算是到齐,鬼也来了。
酒过三巡,元惑似乎玩上瘾,又要玩牌讲故事。
丁亚娜输掉,讲个她爷爷的故事。
讲的是军阀混战的年代。
某年丁志昌来到安徽,到了皖北一个叫石窝子山的地方。
这个地方与河南省交界,是两省交通要道之一。进出两省,走石窝子山要快许多,两省经商的人,多是走这条道。
因为这个缘故,山上有个叫角斜的小镇比较繁华,镇上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做点生意。
那时候皖北由张宗昌的部队控制。
张宗昌是什么人?
在大小军阀中,张宗昌号称‘三不知’将军。
不知道自己的兵有多少,不知道自己的钱有多少,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少。
曾经有个故事这么描绘张宗昌。
有次他在行军途中路过一个地方,看到本地有个姑娘比较中意,于是带兵闯入姑娘家里,当晚就洞房花烛。
第二天爬起来,看到姑娘的嫂子比较漂亮,晚上又把姑娘哥哥赶出去,自己来当丈夫。
这还不算完,这个家伙又看上姑娘的小姑姑。
总之张宗昌在这户人家洞房三次,娶了三个不同辈分的女人。
走的时候部带上,最后留在江西不闻不问,三个女人迫于生计,只好出来卖身为生。
常言道,将熊熊一窝。
有这样的带头大哥,下面的部众更是掳掠无恶不作。所以张宗昌部队一来,皖北有点路子的大户人家纷纷逃离。
斜角镇虽小,可毕竟是交通要道,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张宗昌一定会派兵前来驻扎,所以早早带领家小走了,避开这些瘟神。
丁志昌来到斜角镇时,街上大部分商铺禁闭冷冷清清,有人往来,多是斜挎长枪醉醺醺的大兵。
天色已晚,丁志昌想找个地儿休息。在镇里面转悠一圈,发现这是个比较困难的事。
看招牌,镇子有两家客栈,可部是大门紧闭。
无奈之中,找到户亮着灯光的人家,上去敲门求宿。
很久里面才有动静,有个声音在门后警惕问他有什么事情,他直接表明身份说明来意。
不多久,门咿呀打开,一个佝偻老头打着油灯,出现在面前。
看到老头的相貌,丁志昌吓一跳。
脸上盘根错综,每道纹路都比较深,如同那里不是岁月的侵袭,而是用刀随意划刻成型。鼻子很小,瘪瘪的露出孔洞,跟猩猩的鼻子有对比。
嘴巴也很瘪,紧紧抿着很薄,根本看不到唇,看上去就是两张皮耷拉在一起。
眼睛比鲤鱼的大不了多少,眼珠子颜色跟死去的鲤鱼差不多,惨白惨白看不出半点黑色。
更为怪异是老头的脸型,下巴很尖很尖,衬托得整个脸型如同块三角尺。脸上几乎找不到肉,颧骨高高突起支撑着整张脸皮。
头上大部分光秃着,有稀稀拉拉十几根白头发,可就这么十几根,居然已经齐腰。
打量完,丁志昌心里涌出难受。他见过无数种死人面孔,有各种难看,都不曾产生过这样的感受。
“你进不进来?”
老头的嘴巴蠕动几下,也没见张开嘴巴,这声音仿佛是从鼻孔离飘出来。
人就在眼前,丁志昌怎么就认为,声音是从很深很深某处钻出来,令心里阵阵发毛。
望望逐渐深沉的天空,丁志昌从喉咙里勉强挤出自己的声音。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实在没办法。”
老头也不接茬,举着油灯往里面走去,只是说一句。
“把门关好。”
接着又莫名其妙的嘀咕句。
“想看好看的,等会可以看个够。”
丁志昌还真难理会这句话,小心关好门,跟在老头身后。
这户人家里面挺大,上下两层,天心井都有三个。竖的路径只有一条,横的路径有六条。
横的路径里面黑漆漆,不知道是些什么地方。
整栋房子除了老头与丁志昌的脚步声,没有半分声息。
走过第三个天心井,老头带着丁志昌来到左手一间房间门口,把油灯交到他的手上。
“你就在这里歇息,饭就没有,我已经吃过了。”
老头说完离开,不久走进黑暗里,丁志昌这才猛然想起,这老头是个瞎子,不需要用油灯。
可是在外面,明明看见这屋里亮着灯光。
当时丁志昌没有多想,拿着油灯走进房间。
这间房有三十个平方大,里面的陈列与物品,看上去都比较奢华。中间有个小圆桌,上面有排蜡烛共五支,是个洋家伙。
丁志昌走过去点亮中间那支蜡烛,吹熄油灯,然后在圆桌旁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干粮与酒,坐在那吃起来。
吃着吃着,丁志昌总觉得有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外面黑如墨水,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他以为是那个老头,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丁志昌的酒量很好,一斤酒就跟玩似的,很快酒喝光了。酒虫子已经被完勾出来,他决定上街碰个运气,看有没有酒馆开门。万一不行,冒险去偷那些当兵的也行。
有了这个想法,点起油灯吹熄蜡烛出去,在房间问口,轻轻呼唤道。
“老大爷,你在吗?”
连呼几声都没人答应,丁志昌向外面走去。
路上悄无声息,连老头的声息都不曾嗅到,犹如这整栋房子,就只有丁志昌一个人。
走到大门口,正要开门,身后响起个阴测测的声音。
“你这是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头皮发麻,心如同被什么扯一下,很是惊悸。
不是他胆小,作为盗墓贼,对周边动静反应,有高度的敏锐与嗅觉,有人如此悄悄跟在他身后无声无息,不被他发现,这是个异常诡异的事情。
猛然回过头,看到那个老头,这才吐口气放下心。
后背出了不少冷汗,很是凉飕飕。
也许是自己喝了点酒,反应有所迟钝些。
丁志昌挤出笑容。
“老大爷,我想上街弄点吃的,随身带来的不够。”
老头面无表情点点头。
“去吧,门不关,给你留着。”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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