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小说网 > > 永续的爱情 > 第十回 程婴忍辱又负重,意志坚定终成酬

第十回 程婴忍辱又负重,意志坚定终成酬

投推荐票 /    (快捷键:←)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快捷键:→)    / 加入书签

***话几年后,程婴身负不仁不义,出卖朋友,残害忠良之“骂名”,从屠岸贾府搬出,与疯妻、“程伯桃”暂时来到南关邑新兴一处山高谷深、僻静荒芜的盂山,住下来。这一住竟是十多年,就是这片人迹罕至的深山中,穿梭着一老一少一疯的身影,就是这片世外桃源的泉林中,回荡着一老一少一疯的亲情的对话;就是这片与世隔绝的沟谷中,积聚了一老一少一疯的复仇力量。赵氏孤儿,终于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汉子。程婴与赵武十几年来相处,程婴对其苦心教育,苍天不负有心人,此时赵武已被培养成一名文武双的英俊青年。终于等到赵武满十七岁那年,这一天,程婴他把一切真相告诉了赵武,让他明白。他就是身负血海深仇的赵氏孤儿,其真名叫赵武。

为了让赵武能够接近屠岸贾,打消屠岸贾对他身世的疑虑,早年在屠岸贾府时,他就让赵武认屠岸贾为亚父,自己则想尽一切办法,尽量接近屠岸无姜,通过卑恭奴颜之手段,获取教屠岸无姜读书,学识的认可名分。从而早早地埋下一颗伏子。

晋景公十九年,“赵武”已是满腹经纶,文韬武略,一表人才,因拜认屠岸贾为亚父,故而与屠岸无姜成双成对,学文习武,情比亲兄弟般均受到良好教育。对屠岸无姜,程婴有意为之,加之循序诱导,注重对屠岸无姜其品行修为,进行忠君、爱国、爱民、重义的君臣重道之思想教育,以及如何做人等等的刻意影响,使无姜一心仁爱厚实,同情弱,蔑视阴谋,只重阳谋,完与屠岸贾这个他的父亲,那是截然不同。这就是程婴从细处着手之高明,让扳倒屠岸贾从根基上成为了可能,也是为日后,好早日还赵氏孤儿给庄姬的有效谋略实施,成为了可能;这才是程婴真正意图。同时,通过屠岸贾的安排,也使“程伯桃”和屠岸无姜一起,都在军中效力。赵武也一心隐忍自己的身世,表面和过去没有两样,暗里却积极做好一切准备,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到来。

这日,秦使离楼出使晋国,意图唆使秦晋合盟,促晋与楚开战,从而使两国力衰,助秦国早日可以称霸一统。其实,这一切都是屠岸贾在背后捣的鬼。屠岸贾的意图是,借助秦国势力,趁机削弱或赶走晋景公姬獳,从而夺取王位,完成其篡国夺位之阴谋;也唯有这样,自己才不会落得和赵朔一族同等下场。谁知,他自己的如意谋划,早有深明大义的屠岸无姜,无意中尽将其图谋之事,支言片语地有所透露给了程婴。程婴得知此事后,当即携“程伯桃”,密至司马韩厥府,密告司马韩厥,屠岸贾欲犯上作乱之事,并透露“程伯桃”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赵朔之后——赵武。

司马韩厥得知此事,对程婴是久久注望,眼泪簌簌而下,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匠,竟有如此之高的情怀和忠义,千言万语,无从言表,长长一拜而膝跪于地,中直言:“老夫代赵氏一族,感谢先生之如此大义,往日多有误解,敬请见谅,今日面对先生,老夫愧矣,愧矣。”

是夜,韩厥密入宫中,躲过贾之密党冉白,径直来到景公跟前,如此这般一一道明;屠岸贾欲犯上作乱之事,晋景公知是屠岸贾从中挑事,其篡位谋国之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便就与司马韩厥谋略一番,可以利用这一机会,尽快剿灭屠岸贾之党羽,使这一心中早就郁结的大患,得以尽快剪除。

至此,一切事情尽在晋景公之掌控之中。

知情人韩厥,再献计劝晋景公勿与楚国开战,反与楚国密盟,私约攻秦。晋景公曰:“与楚结盟,楚人还能信我乎?”司马韩厥答:“昔日,程婴与楚大将军石言,有故,情比兄弟,以婴之手书,往,可也。”晋景公闻之,大喜。司马韩厥再献计晋景公,急招戍边大将军魏降率部秘密还都,可保尽灭屠岸贾。晋景公听之,随私底下办事,早早做好防备对屠岸贾的谋反镇压准备。

晋景公依计,速发诏书,密调魏降及本部军卒,还朝。

不日,魏降及其所辖军队部秘密还都。晋景公将这支守边归来的秘密军队,对外不宣,而是乘夜从密道潜行,秘藏于宫中,一切搞定,无人知晓。暗里,对冉白也做好一应防备,随时准备将其处死。

晋景公此计一一实施完毕后,外表上还似无事一般。表面仍与秦使离楼点阅三军,已兑现秦晋盟约;暗里,命司马韩厥帅三军午时出军,亥时偃旗息鼓,潜归。

话分两头,且新绛城中,屠岸贾见晋军尽出,大喜过望,以为时机已到,当晚就急急忙忙地让到满帅府军包围住晋宫,谁知大将军魏降,伏兵四起,把个屠岸贾的府兵打得个落花流水,四下逃窜。更有司马韩厥大军在外把个屠岸贾府包围得是水泄不通。司马韩厥、程婴、赵武带人攻杀屠岸贾府,赵武拔剑指向仇人,命其受缚,并告之自己便是他斩不尽、杀不绝的赵氏孤儿——赵武。随后,灭其族,独留屠岸贾不杀,以待国君处理;至此,终于报得其仇。屠岸无姜,因泄露密情有功,免罪,仍然受享官爵厚奉。

晋景公恨屠岸贾祸国殃民,哪肯从轻发落,立刻命刀斧手,推出宫门,斩首,悬首级三日,示众。奸佞之臣已除,一国上下,无不欢呼雀跃。

再晋景公处理完屠岸贾叛乱之事后,使韩厥主帅中军,大将军魏降主左军,“程伯桃”主右军,三军向西进发,以与秦军合盟为名,致使秦军毫无察觉防备。这边,楚将石言摔楚军,截断秦军粮道,尽毁其储粮,秦军顿时军中稍动起来;晋军主帅韩厥,一看烧粮烟起,知是楚军得手,故三军齐进,皆胜秦军,尽取以往所失之地,得城十五,胜归。

晋景公出城十里相迎,国人更是尽出,夹道迎贺,新降近成空城,举国上下一片欢庆。晋景公大摆筵席,论功行赏。席间,韩厥细述程婴如何为保护赵氏孤儿,将牺牲自己儿子程伯桃之事,公之于众。

晋景公听罢,本就经屠岸贾叛乱之事后,知是赵朔蒙冤,只道屠岸贾已绝赵氏宗脉,这下得知赵氏有后,景公立问:“赵朔之后,现在何处?”韩厥答:“宫外”。景公疾呼:“进见,勿多言。”

须臾,只见赵武身披金甲,内穿素袍,一身戎装,被召入宫中,晋景公一见原是如此俊秀,活脱脱一个赵朔在世,且更胜赵朔当年英武。孤儿此时已不是顽童,如何俊貌?髯翁有诗为证:

身强俊逸少将军,

金甲神威赵朔临;

气惯山河扶社稷,

除奸尽佞正乾坤。

晋景公命赵武拜见群臣,当庭宣布其就是赵氏之后,并使其复赵武之名,复赵氏之位,复为晋国士大夫,列为上卿,官爵大司寇。宣旨,在赵府原址之上,立赵氏宗庙,享功德封号,受世人膜拜。

赵武尚在的消息,迅速传进后宫,最为激动的当然是庄姬。她是片刻也待不下去,立刻移步上殿。当她见到赵武时,看到自己的儿子,更胜当年赵朔。赵氏有后,那一刻起她是百感交集,这么多年对程婴之怨愤与不知情而生就的切齿痛恨,在这一刻里,都消散。自己当年丧子之痛,怎比得上程婴为救赵武而亲手杵死自己亲生儿子程伯桃之痛,那是何等的伟大之壮举。一时间,庄姬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双手竟颤抖不停;她甩开扶着自己的宫女,一下抱住这念想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突然间,赵氏有后,令她这颗心难以平静,嘴上不住叫着:“儿啊,儿啊,想死为娘我啦。”之后是哭声起,泪流下。

此时的赵武,亦是同样的泪痕簌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跪在地上不停叩头,之后紧紧地抱住自己母亲的双腿,“娘,娘——”这么多年来,赵武第一次离自己的亲娘这么近,而且是在这报得杀父之仇之后。

而对庄姬来讲,她是有身以来,这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孩子叫自己“娘”,这心中真是无法平静,想儿,爱儿,已是十七年多了,总以为自己的孩儿被屠岸贾杀害,原来是程婴使了掉包计,以程伯桃的性命换来赵武一命。

再赵武,早在他第一次得知自己真实身份时,就对替自己死去的程伯桃兄弟感到万分内疚,自己有两个母亲,一个是高贵的公主,一个是庶民百姓,而其中的养父程婴竟是这般的伟大,养母和养父,他们的恩情真是比天都高,比地都大。此时,百感交集的赵武,紧紧地抱住自己亲娘的腿,将王阿后、程婴等是如何抚养自己以及如何谬治王阿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声泪述,听得庄姬公主是“儿呀,儿呀,别了,为娘我心痛死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想想程婴,再想想王阿后,他们那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怎么样的活法,过来的呀;而且,自己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处处为难他们,还欲整死他们;想想这些,自己就会感觉后怕,她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当即起驾,直奔程婴那极其简陋的住处。

这边晋景公一看,国有这等忠义之人,着实可敬;自己也应该一同随去看望一下,才是正理;于是起身同去。朝中文武百官见此,哪个敢留些下来,纷纷随同。

庄姬进得院来,当她一看到王阿后仍然还是疯傻的样子时,这都十七年过去了,她是一直不被医好,庄姬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么多年程婴的良苦用心,是何等之珍贵。顿时,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无法收住;两腿一软,她身子就像不听使唤地哭倒在地,再也没有力量让她能够站得起来;她就此伏在地上,声泪俱下地经直向着王阿后跪行过去。哗啦一下,众侍女尽皆跪倒,挤满院子、街道,其中情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后面的,就是跪着一地的朝中文武百官,他们尊拜的是程婴他有如此之高的忠义、品行和修为。

两名贴身宫女,欲上前扶起公主,庄姬摆摆手,没让要扶,因为她此时的心里,已将她那点公主的尊颜,彻底放下,她不能够站起来,也不能够站起来,这都十七年了,王阿后所遭受的罪与苦难,怎简简单单地以自己公主的身份“谢谢养育之恩!”一句话那么简单;此时她的心情,也只有用“唰唰”而下的眼泪最能够表白。

王阿后看到庄姬公主这般,虽她还是疯傻,不似正常之人,但近一段时间里,经过程婴正确医疗,病情已有缓解;见此情况,她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王阿后一下从记忆的深处,记起了那过往的所有悲伤事情,顿时,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齐“唰唰”的落下,同样是怎么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手脚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身子一软,两腿也同样跪在了地上,嘴上不停地:“公主呀,公主。不可以呀,不可以。”那眼泪如何止得住,同样是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急簌簌地滑落脸颊,之后哽咽了,是泣不成声。

程婴闻声,从内里赶了出来,见是公主一行;自己十七年的劳苦用心,总算在这一刻有了交待,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不免凄声泪下道:“公主呀,公主,不可以呀,不可以呀。”这么多年自己深细的用心,到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以见天日。程婴是老泪纵横,百感交集,面对高贵的公主伏在地上,他只能是就地叩首回礼,老天不负有心人呀,今日,自己终于对得起当年赵朔对自己的恩情,终于对赵朔当年对自己之恩遇有了彻底的交待。程婴是举起双手对天高喊:“赵将军啊,你可看见了?程婴受你之恩惠,今日总算尽报了。”随即是泪流满面,无以言语。

程婴和王阿后为赵武所做的一切努力,在这一刻总算是有了交待,总算是没有白做,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总算是一切真相大白。

那么多年的苦,那么多年被人前歧视,遭罪那么多年,在这一刻,尽皆如愿释怀。

欲知此后程婴将如何为王阿后医病,他们又是如何安度晚年,其后事又是如何结局,且看下回分解。***

投推荐票 /    (快捷键:←)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快捷键:→)    / 加入书签
章节有误,我要:报错
X
Top